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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的血色顿失,不住的冲我摇头,惊恐的眼瞪得很大。
“你答应过少清,如果我有丝毫损伤,拿你的命来抵。”这就是理由,杀他的理由,而后我放下车帘,静静的端坐在马车内,一直到外面静了,马车慢慢的驶离。
不是非要拉个陪葬的,只是我容不下叛徒,少清待他亲如手足,信他如信自己。他却不为忠、不为孝,轻而易举的卖了自己的主子。我恨透了为了那些虚浮的东西,覆灭自己的人,呵……荣华富贵,当真重得过一切吗?
“为什么不是让我放了你?”一道低沉的嗓音,传入幽闭的马车内。
是班泉的声音,我能听见沉稳的马蹄声就在一旁,紧挨着我乘坐的马车。我掀开眼帘,慵懒的,沉默了会,笑说:“你会放了我吗?”
“不会。”他回答的很直板,一如他给我印象,是个尽忠职守的臣子。
“那我何必开口,让彼此两难。”我还是笑,想起了他的箫声,悠悠切切,恍如还是昨日。
“可我会誓死保护你,柳默静死,班泉也死;柳默静生,班泉以死谢罪。”铿锵有力的誓言在耳畔响起,不是风花雪月的浪漫,而是尔虞我诈中突然而现的君子一诺,那么真挚。
“马车会驶去哪?”我笑问,眉宇间多了宽慰。
“皇宫,保驾勤王。皇上允诺末将,若是江山保住,会留劭王一命,大公子和劭王任您选择,从此不再刁难。”
这就是他的原因,抓我,放我,全都是为了保护我。一场豪赌,赢了就是一生的逍遥自在;输了他也会寸步追随。我想,班泉是笃信劭王不会伤害我的,不然君无戏言也罢,他万万不会冒这个险的。
我再次软下身子,窝进凉席铺就的椅中,又闭上了眼,只道:“你不用为我死,我只求你这一路,每到一站休整小歇时,都能为我吹一曲箫。”
班泉的箫声一如当初,没有点滴杂念,如我所求,一路伴我入了蓟都城。
马车驶近蓟都城门的时候,天色还没亮透,押解我的侍卫们看起来都有些疲倦。唯有我,刚在车内睡了饱饱的一觉,醒来时,发现今儿似乎是个阴天。笼压而下的云层,遮蔽了东出的日头,也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风很大,穿梭在护城河旁的竹林里,恍如哀鸣。
城门口比起以前多了好多守卫,见了我们,立刻正起精神,不敢松懈。城门尚还紧闭,领头的护卫握紧长矛,正声问:“哪来的?”
“让开!”
班泉并未说话,开口的是驾驶马车的侍卫,话说得很简洁,却透着气势。
无奈城门外的护卫纹丝不动,固若磐石,连眉都不皱一下。直到班泉从腰间扯下东西,摔入他怀里,他端详了刹那,就立刻开了城门。
马车加快了速度,飞驰入了蓟都城。我猜,那该是皇上御赐的腰牌,昶国境内无论何处都可畅通无阻。
我收起一路来的懒散,掀起车壁上小窗的帘子,警惕的看向四周。这些以往熟悉的景致,今日我没有赏玩的心思,从满城随处可见的护卫看来,班泉将日程掐算的刚好。之前少清口中提及的宫变,怕就密谋在了今天。
“离早朝的时辰还有多久?”
我听见班泉问向身旁的侍卫,侍卫沉默了会,该是在端详时辰,片刻后才到:“快了,怕也就一两个时辰了。”
“快点!”
随着班泉的话音,马车颠簸的更厉害了。没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我轻皱眉,感觉到胃部一阵翻搅,难受得很。
思绪跟着也有些乱,早朝……劭王是打算在早朝路上截了皇上吗?
没隔多久,我们很顺利的就进了宫门。班泉拉着我一阵小跑,一路上竟也没人阻拦。一直到了进了无宵殿,等候皇上驾临的时候,他才想起跟我解释一切:“皇上今日早朝会联合劭王颁布圣旨,妖姬游怡,祸国殃民,淫乱后宫,勾结宦官,毒害宪王,斩立诀。”
“条条当诛之罪!”我抑制不住惊讶的脱口而出,语调上扬,显示着不敢置信。
“不是子虚乌有,是名副其实。怡妃确实勾结了宦官,企图轼君;也确实与周太尉之间存有暧昧,促使太尉擅自调回驻扎边界的军队入蓟都。”
“周太尉?”我从未听任何人提起过这个人,可至少知道这个爵位手中兵权一定雄厚。
我不明白,深居后宫的游怡是怎么和朝廷重臣扯上关系的。
“因为一副画。”身后突然飘来声音,轻松的猜出了我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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