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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小阿罗汉的便是他。石木xìng格孤僻,仇人一大堆,好友却只有寥寥三两人,这便是其中之一。金丹大道对石木曾是唾手可得,虽终究错过了,但也能窥视其中一二,心境有了极大的突破,自己道缘不至自然不会迁怒好友。
那人见了石木这个模样,心中也是愧疚不已,低声问道:“要结胎了?”石木站起身抹了一把汗,按了按头巾,沉声道:“差点。”那人倒比石木更是惋惜,顿足不已。
“若是早知如此,我死也不会把他往这里引了!”道人愤愤道,又上前踢了那和尚两脚。他虽不知道吴尚道用了什么手段把这和尚打了下来,却看出这和尚已经成了个凡俗之人,断然挣脱不开缠在身上的藤蔓。
石木摆了摆手,道:“是我自己道缘不至,与你何干?道儿,这是为父好友,人称百草仙的翁仔山。这是我义子,道名至真。”吴尚道上前行与翁仔山见礼,又指着那和尚道:“这是哪里的和尚?眼见就要证大阿罗汉果位了,怎的还动嗔毒?”这话是问翁仔山,也是问那和尚。
翁仔山碍了石木进道,心中愧疚,连忙道:“这和尚自称来自南海,法力果然高强。老夫在洛阳卖药时被他撞见,污我偷了他们的宝贝,便一路追杀不休。老夫之前在葫芦谷受了内伤,被他占尽便宜,只得将他引来这里找石木道友共同御敌,谁知……唉!”
吴尚道微微点头,道:“诚如义父所言,道缘未至而已,不关谁的事。不过,这和尚污前辈偷了什么?”
“南海紫竹!”
………【第五十九章 三清殿上飞双鹤】………
和尚将这四字吼出来,除了吴尚道无知者无所谓,翁仔山和石木二人都是面容剧变。
石木是惊,暗道:南海紫竹据说是观音大士手植。人虽道“紫竹林”,其实真正的紫竹不过寥寥数株,极难培植。
翁仔山却是怒,大声道:“你这贼秃!道爷我说了不是偷的便不是偷的!”他这一说,反倒将紫竹的事坐了实。这紫竹若只是稀罕也不至于闻名天下,实在是因为它处南海清静地,又本xìng好聚海天灵气,用来盛放丹丸可保药力常年不失。若是能做成配饰,更能清心静虑,增进功力。
这世界的修行人不重心xìng修炼,故而炼器一道被视作天堑绝域。号称炼器为痴的石木也因自身xìng格偏激而未曾摸到正路,炼制个灵器已经到了极限,如此也足以稳坐世外高人的宝座了。如果有了南海紫竹,以石木的修为和经验,指不定还真能弄出件接近道器的宝贝来。
“哼,你这贼人!”和尚不甘示弱,张口骂道,“南海紫竹便是我等虔心拜伏在观音大士脚下的比丘僧人也罕得一见!若不是偷的,你这外道是哪里来的?”翁仔山大怒道:“老夫自有蓬莱术!岂是你们这等无父无母之徒能够得知的!”因为僧侣出家则姓释,背弃祖宗,这在重天敬祖的中土士人眼中乃是大逆不道,故而骂得最狠便是这句“无父无母之徒”。
和尚闻言果然怒气更甚,只是一身修为不知去了哪里,不能发难。他又指向吴尚道骂咧咧道:“妖道!你用了什么妖法!速将我的修为还来!”吴尚道面无余sè,平平回道:“被我这如意击顶,便是大罗金仙也要被削去顶上三花,散了胸中五气,何况你才是个小小罗汉。”那和尚闻言心下凉了大半,又见身上被捆得如粽子一般,故意激道:“你凭法宝胜我有何本事!有胆放我出来,看我**凡胎打你!”
翁仔山连连冷笑,回道:“蠢汉蠢汉,你何尝不是借着宝贝追杀我一路!落在我手岂能再放你。”吴尚道也目带怜悯看着那和尚,心道:若非我有这如意,又若非我刚泄了心魔之恨,你还能活着么?真是不知足。至于翁仔山要留这和尚干嘛却不是吴尚道关心的,只扶起石木往葫芦谷去了。翁仔山总是挂心自己毁了老友的生死大事,不好意思并肩而行,只押了那和尚跟在后面。
进了谷中自有燕赤侠接过和尚,上下剥了干净扔入柴棚。石木又取出剩下的三元丹交与翁仔山,让他疗伤。翁仔山看着手里的三元丹,重重摇头,道:“唉!就是为了这个,白白惹了祸事害道友不能入道啊!”
石木请翁仔山坐了,细细听他道来。原来那rì他离开葫芦谷,正是想去药王谷讨要三元丹。谁知路过洛阳却被个道人拦下了。那道人本身没有什么修为,初时还让翁仔山当作了骗财的野道。谁知那道人居然眼光如炬,非但认出了翁仔山手中的笱芒杖,还如数家珍般道出了笱芒杖的妙用。
“我当时也疑心他不怀好意,”翁仔山道,“却多疑了。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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