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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纪策只说:“我一向尊重出力的人。”
冯路饮不好推辞,唯有提起笔在边上照他的意思署了名。
纪策很满意,将画顺手递给秦宇,低声吩咐他去找间好点儿的铺子裱了,回头来客栈给他回了话便给他媳妇儿送去。
直到这会儿秦宇方才弄明白爷的本意,不觉在心中暗道:爷这招真是够损的!若他日这位姓冯的小子知道自己为他人做了嫁衣,恐怕得吐上一大滩血吧?
等秦宇走了,纪策从怀里又摸出一锭二两重的银子放在冯路饮面前。
冯路饮哪敢再多收,拿起银子便想递回去。
纪策没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将人家拍得愣是抖了两下,差点儿就没站稳,似笑非笑地说了声:“千金难买心头好,收着。”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人家冯路饮杵在摊儿前吹了好一阵子凉风。
纪策原本打算去太师府溜一圈儿,见见媳妇儿,可在冯路饮那儿一呆便耽误了不少时辰,待他再回客栈时,瞅着天儿估摸自己那老丈人也差不多该回府了,唯有悻悻地打消了这个念头。寻思着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倒不如早点儿哄好了皇奶奶,搬回王府去住着,想出个门儿也方便点儿。
搁那儿等了秦宇一阵子,这家伙回来却说,裱一副画起码也得半月,纪策越想越没趣儿,拉了秦宇出去找了间酒肆,两人又喝了几杯小酒。一边喝一边评论说京都城里的酒太淡,总赶不上军营里那会儿,喝着简直没味儿,压根儿没将人家的美酒品出好来。
直到瞅着快申时了,纪策才起身顺了下袍子,打算回宫去和皇奶奶商量回府的事儿,可刚望出酒肆的窗外目光便凝在了那儿。
这会儿街上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却也掩饰不了那抹身影,一凝神他便认出正是自己跟那儿想着的媳妇儿。心里一阵窃喜,暗想还真是与她有缘,但目光随着媳妇儿稍稍一转,他便死死盯住了那只白璧无瑕的手。
纪策方才还撑在桌面上的手掌,瞬间握成了拳,冷冰冰地问了声身边的人:“这人你在太师府里见过没?”
秦宇不知出了什么事儿,赶紧随着爷起身,顺着他的目光便瞧见了街上的两个人,可以说这两人搁那儿一呆,也忒惹眼了点儿。其中一人正是沈小姐,她身旁跟了个与冯路饮差不多年纪的白面小子,眉清目秀,生得煞是好看,一只手被沈小姐生生拽着,另一只手里捏着柄金川扇,瞅上去应该是个风雅之人。身上穿的料子一点儿不寒酸,一看便是个富家子弟。
秦宇不禁打那儿疑惑起来,他今儿出门时可没听说过什么事儿,正是瞅着没什么活儿可干才寻着空档溜了出来。这人显然惹得爷很不高兴,光天化日竟拖着爷的媳妇儿满大街的晃悠,虽然脸上看似很无奈,但眸光里那抹宠溺却丝毫没有掩饰。这丫的也忒大胆了点儿吧!不知道沈小姐如今已是爷的人?就算尚未过门,可那也是皇命,就不担心下自己的小命儿?这京城里还真是什么鸟儿都能有。
纪策没听见秦宇出声儿,猜到他没见过此人,顿时火了上来,双拳捏得更紧了些。也不知跟那儿寻思了会儿什么,忽地就迈开步子冲了出去。
秦宇还没想明白,便见到路边儿一巷子里滚出一辆马车来,车上好似没人,直冲冲便朝着沈小姐停驻的那处货摊儿去了。街上人群四散,不少人跌倒在了马车两旁的青石街面上,半宿没回过神儿。
沈嘉听见喧哗声儿转头来看,一张俏脸吓得煞白,只觉身边那人将自己一带,妥妥地就被这人抱了个满怀。余悸中,她回头瞅见那辆马车已停了下来,差一点儿就与自己身旁的货摊儿撞上,摊儿后的货郎早已吓得摊在了地上,一张脸跟画纸似的惨白。
这会儿车辕上不知何时立了个人,手里握着马缰,硬生生勒停了那辆横冲直撞的马车。这人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眸里那抹光好似要将她生吞了似的。
沈嘉依在身旁这人怀里,不自觉地又往他胸前挤了挤。半宿才听见耳边有人在问:“没事吧?”
显然她身边这人也被方才的一幕吓得不轻,连说话的声儿都在微颤。
沈嘉先前儿给那马车吓得差点儿没了魂儿,但早已清醒过来,却望着那马车上的人有几分胆寒。瞅着对方的尊容,只觉有些面善,却一时想不起打哪儿见过。这人眼底的那抹寒意,好似将她冻在了那儿,喉咙里的话卡住了,竟有些答不出话来。
搁那儿对望了一阵,沈嘉隐约听见琪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小姐,是、是子符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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