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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怎么在顷刻间丧命且满身伤痕的?
天光大亮时,官府的人才盘查完毕,多数客人都回房去睡回笼觉,这时候阮梦华才睡足睡够醒过来。那几声惨叫她根本没有听到,云澜悄悄在她房中的灯里加了点料,可保她睡得极牢,不论外头如何喧闹,全都充耳不闻。
店伙计来送水的时候,阮梦华正坐在桌前支着下巴发呆。大清早她看着客栈里的摆设忽然想起以前杏洲的日子,往常她起身时,最先看到的是层层绡纱床帐,最先听到的是鸣玉轻声问好,接着是沉玉走进来拔开水晶珠帘的声音,二人细心服侍她起身,由着她迳自沉思该如何渡过这一日。
今时今日,却无一人在身边随侍。她叹了口气,低头看到自己的穿着,这一身布衣男装已穿了两三日,她怀念自己那时的锦绣衣裙。
那位召召姑娘怎么说来着?
“明明是个娇滴滴的女儿家,偏学人男扮女装,啧,好好的模样当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才对。”
在船上她每天看到的都是男人,厨娘仆妇穿的也邋遢,并不觉得有问题,昨日见到那么貌美的女子,她突然浑身不自在起来,再也不愿这身装束。反正离家这么远,穿回女装也没什么打紧。
可她的包袱已随着香家商船沉没海底,别说女装了,连件换洗的男装也没有,昨日请大家吃了顿饭后,她身无分文,此时真后悔离家时没多带些银子。
云澜来找她时,看到她一脸忧愁的模样便笑起来:“大早上你叹什么气?”
她朝云澜伸出手:“给我个金豆子。”
云澜长长吸了口气:“你可真舍得要。”
“怎么,你不舍得给?”
他苦笑不已:“当然不是,对你我什么都舍得,只不过眼下金豆子没有了。”
“没了?金银票子也成,实在不成就给点现银。”出门在外,自然是银票方便,这些她都听南华讲过。
他把身上的银子全掏出来,递到她面前:“喏,全在这里了。”
这下轮到阮梦华长长吸了口气:“这么一点点钱?”
他手上放着的是昨夜付了押金之后剩下的一锭银子和几个银角子,不多不少,大概够他们在路上省吃俭用好几天。
“你打算用这么点钱带我们两个上路?说到上路,咱们准备往哪儿走,我不一定和你们同路。”她有她的打算,南华曾告诉她一个地址,若她去了沧浪便去那里找他,左右她没有目的地,找到南华商量一下也成。
云澜却道:“傻话,我们一定同路!”
“眼下又该如何,我可是听说没钱寸步难行。”
人攀明月不可得(二)
云澜含笑点了点头,阮梦华狐疑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此人说话不尽不实,没几句是真的,看他半点也不发愁的样子,说不定早有主意。
她淡淡地“哦”了一声,一反常态不与他理论,坐下开始吃早饭。
果然,云澜忍不住开口:“你一点也不着急,这是为何?”
“我打算吃完饭出城看看香二公子走了没有,他应该可以先借我们一些银两。”
香眉山这会儿应该早已坐船离开,阮梦华不过是说说而已。
云澜一挑长眉,尔后半掩了眸光,沉吟道:“你几时与他候攀上了交情,我怎地不知?”
她反问道:“你做事几时让我知道了?”
“我做了什么?”他神情无辜。
做了什么?阮梦华不用想便问出一大堆问题:“你与那个召召之间是怎么回事?此时我大概可以猜到,她便是香文盛说的有病之人,你在船上就是给她治病。她到底是谁?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还有船上的惨事是不是和她有关?”
明明是很严肃的问题,但云澜就是控制不了想笑:“丫头,你问这么多,我该怎么说?不如你先说说你跟香眉山是怎么回事,昨日他还有话单独对你说,都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都是些无关要紧的话,谁让在船上的时候你日日呆在召召姑娘房里不出来,把我一个人晾在船上,二公子待人和善,没有一点架子,对我这个小小的布衣商人很是照顾,真是我见过最好的人。”说到最后她也觉得不可信,闷在舱房同香眉山闲话委实无趣。
“最好的人……怎知他不是看穿了你的身份才会接近你?丫头,我巴巴地追了你这么远,你可不能没良心。”
“呸,瞎说什么,你才没良心呢。”
不过香眉山确实知道她的身份,还送了一帧她换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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