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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年给玉儿做茉莉花香膏的原因?”问守阳一直知道妻子会做香膏给玉儿丫头,却不知道是他太叔公交代的。
“对,你知道茉莉花在佛家之中,又有一称,是什么吗?”沈晚芽看着她的夫君微笑摇头,一脸沉静地听她说下去,“茉莉花做茶,被称为‘报恩茶’,在佛家中,亦是报恩之花,可是这恩,更近似果报,意思是不求回报的施舍,反而可以得到更丰硕且无法计量的功德,而这也就是太叔爷要我以茉莉花做香膏给玉儿的原因,老人家是在告诉她,今日她所得的一切,都是她应得的,是她不计得失,把自己的好给予他人而应得的。”
话落,沈晚芽不再言语,只是叹了一口气,看着雪白的茉莉花苞,在月光之下,仿佛在发亮一样。
“你在担心什么?”问守阳这会儿终于看出了妻子心事重重。
闻言,沈晚芽又叹了口气,才道:“我担心,我怕……我怕玉儿误会了,想的是她要报恩,从而委屈了自己,你知道我这个人做事一向谨慎小心,而把玉儿继续留在身边,或许是我做过最危险的一件事情,但是当我将她当成亲人的时候,我便无法舍下她了……我私心的想将她留在身边,想让她可以陪着鸿儿,想让他们成亲,可是,他们明明从小感情就好,为什么从提起成亲之事,都快半年了,我还是没见到他们之间有任何喜欢上对方的样子,我说的是夫妻之间的那种情爱……我很担心,我会不会做错了?”
“错在不该为他们指婚吗?”
“不,是错在当年不该让他们当姐弟。”沈晚芽才说完,就见到问守阳轻呵地笑了起来,“笑什么?你以为我不该担心吗?”
问守阳止住了笑,正色地看着她道:“我不是在笑你,芽儿,你的话让我想起了当年的自己,明明喜欢你,却老是让大伙儿都以为我讨厌你,总是借故欺负你,刁难你,但是喜欢就是喜欢啊!只要有那一份心在,就如同这满园子的茉莉花,无论前一年如何修剪枝头,到了隔年开花的季节,会开出花来的枝棵,仍旧会再长出来,在原本就会长出花来的地方,结上累累花苞,逐一盛开,芽儿,只要有那份心在,一定会开花的,只是时间迟早而已。”
“如果没有开花结果的心呢?”她追问。
“那也不是你我能够干涉得了的,不是吗?”问守阳执住爱妻的柔荑,二十余年的夫妻相处,他太知道妻子的聪明过人,但或许也因为这份事事洞悉的聪慧,有时候,有些让她太过在乎的事或人,她反而勘不破。
沈晚芽怔了半晌,才失笑出声,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一天,被问守阳以如此巧妙的比喻给安抚了,她回握住他的大掌,转阵望着一大片在月光下,绿色叶片与白色花苞都泛着光亮的茉莉。
……只要有那份心在,迟早会开花的,是吗?
昏昏沉沉之间,似乎有人抱住了她,那一双臂弯,修长而且结实,好闻的男性气息,不过分阳刚,却有着教人更想要依赖的沉稳。
这个人,是谁?
就在元润玉急切地想要弄清楚时,一阵仿佛重植敲击般的疼痛,让她的头疼欲裂,她呻…吟出声,迷蒙地睁开美眸。
生平第一次,她觉得眼睛被光线给刺得好痛,只能急急地再度闭上眼,几次翕动之后,才终于能把眼睛全部睁开。
她在哪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元润玉挣扎地坐起身,看见自己正躺在一间厢房里,房里的陈设干净而简洁,只有几样简单且必要的桌椅和衣箱,她看见了在衣挂上,披着一件男子袍服……那纹饰她似曾相识,仿佛曾经见谁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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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澈——
那个男人的名字就像是电光石火般闪进她的脑海里,让她骇了一跳,元润玉抬起美阵,看见了架子床上的覆纱,然后落在盖在自己身上的锦被,她拉起了被褥的一角,像是在确定主人般轻嗅了下。
一股与她梦中完全吻合的男人气味,让她的脸颊浮上了两团粉色,她问都不必问,已经能够确定这一间厢房,与这一床被褥的主人是藏澈,而她竟然睡在他的床上?!
昨晚……昨晚……她究竟做了什么?!元润玉急急地想要弄清楚眼下的状况,只是她心里越急,头就越痛,她想这应该就是所谓宿醉后的头痛,昨晚的她一定醉得不轻。
老天爷,她不会对藏澈做了什么蠢事吧?!
在元润玉心里,压根儿没想到自己会被藏澈占便宜,竟是一股脑儿地担心起自己会不会趁醉,忍不住对他做出什么不得了的表白……
老天爷,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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