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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沫汝从来不愿意向父母提要求,有的事情,你要求了别人再来为你完成,感觉就变了。变了的不是这个行为本身,而是自己的内心。因为有期望,所以会失望。所以,所有事,自己试着去完成。不期望他们的回应与从旁佐助。试着独立,试着自足。
舒沫汝拿着手机,点开最新邮件。
在首尔的林逍玥方才解散了乐队,与李在恩一起留在了首尔。这几日,他们日夜相守,仿佛就这样可以白头。
“小沫,爱情是如此的虚幻,但又如此的真实。他躺在我身边,我可以看到他脸颊上因为昨天吃辣而冒出来的红点。还可以伸手触摸他扎手的胡茬。但是,有的时候,他的目光很远,他有他的烦恼,却从不让我知晓。我知道,是我们都不会倾诉。有的时候,我们也会相对无言,仿佛眼前的人突然消失了一样。但是,我或者他都会给对方一个拥抱。我们是相爱的。就在那一刻,我知道。”
“小沫,你应该试着放下了。如果得不到,那就丢弃。你停留的时间太久了,那个人不走过来,只是因为你没有走过去。如果热烈了,就算疼痛,那也是一只燕尾蝶的骄傲。所以要么热烈的结束,要么尽快放手。没有第三条路好走。”
附着邮件发来的还有一首歌。李圣杰的《手放开》。但是她的手机不能放,日后,她再听到这首歌,终于能够感受到那烦乱的心境。
“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
不想用言语拉扯所以选择不责怪
感情就像候车月台有人走有人来
我的心是一个站台 ;写着等待”
舒沫汝坐在房间里,透过老旧的木质窗户望向窗外,天空中没有云,没有风。什么都没有。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些道理。但是真的想要放下哪里那么容易,心脏深处的撕扯如此剧烈。要生生剜下一块血肉,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舒沫汝是懦弱的,她把一切都托付给了时间。
我们总会说,时间会淡化一切。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吧。但到底是多么无力,以至于要将它托付给时间这样缓慢的虚幻的没有定制的东西?
舒沫汝把头发放下来,盖住脸。有多少次,母亲会责怪她为什么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舒沫汝还觉得诧异,后来她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慢慢地变得陌生了。嘴角的轮廓僵硬。
晚饭时候,父亲一如既往的酗酒成性。父女俩安安静静的吃着饭。他们坐得很近,却隔得很远。舒沫汝不是没有尝试过交流,相信父亲也试过,但是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沉默,沉默。
他们没有一点话题。舒沫汝并不喜欢自己的父亲。她爱他,父亲很疼她。但是,舒沫汝并不喜欢他。无论是碌碌无为安于现状的态度,还是酗酒成性酒后打伤母亲的样子。
小的时候,父母总是会因为金钱而争吵,因为穷,所以有很大的怨气用来吵架。小小的舒沫汝会从楼上跑下来,看着他们哭。
现在的舒沫汝只会拿出张霖送的mp3默默地把音量开到最大。把灵魂沉浸在音乐里。
舒沫汝慢慢地变成了极端的人,她喜欢极度柔和的声音,春天细雨的声音,纯音乐,抒情歌曲。同样她喜欢异常疯狂的音乐,重金属死亡音乐,撕裂灵魂般的声音响彻在脑海里。因为极端,所以她的个性极富有张力。可以柔和,可以疯狂。
她曾经看到父母在自己面前争吵,甚至动起手来。那是曾经相爱到想要厮守终生的人,而如今,在他们的孩子面前,露出丑陋的面目,彼此用最狠最脏的语言互相唾骂,撕扯彼此。就像是成了仇敌一般。
什么感情会是永远的。中国的婚姻,太多只是因为习惯,因为风俗,因为祖训。所以即使没有感情了,也要住在一起。有多少人同床异梦。
爱,是从灵魂深处渗透出来的,是稀有的,短暂的,不能奢求的存在。爱一个人,要用自己的全部去爱。谁能做到。人都是自私的。最爱的,一直都是自己。
舒沫汝远远地观望着爱情。始终不愿意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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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悠站在小哲的墓前,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小哲,你总是微笑着看着我,总喜欢用手撩起我的头发,与我额头抵着额头,用鼻尖蹭我的鼻尖。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是最美的爱情。
可惜。
你已经永远的离开我了。
甚至,我没来得及,说再见。
我与你约好,此生定会好好活着,把你的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