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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一切都很好,只是卓……绍华嘴角溢出一丝怅然,从他进来到现在,诸航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骆佳良要睡了,帆帆也是一个呵欠接着一个呵欠。诸盈催着他们三人回家。
出来后,才觉得夜风微寒,呼地一下吹过来,把诸航吹得倒吸一口凉气。她下意识地把怀里的帆帆搂紧了。
车停在小区的花坛边,小喻不在车上,卓绍华自己开的车。他打开副驾驶车门,诸航犹豫了下,坐了上去。他绕过车头上了车,侧身为诸航系安全带。指尖抚过诸航的手臂,他看了诸航一眼,诸航笑:“谢谢首长!”那笑,淡得如一抹讽刺。
过了两个十字路口,帆帆睡着了,许久没这样抱着帆帆,诸航感到手臂又酸又麻,但她喜欢这样的感觉,提醒着她这一切是真实的。
红灯,卓绍华踩下刹车:“诸航,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他的声音有点低,混杂在街头的喧闹中,显得有些模糊,但诸航听清了。她抿了下嘴唇,没有说话。因为那不是个错,首长没有违反《婚姻法》,没有违背一个男人做人的准则。他的心也没乱给别人,那是佳汐——他曾经深爱的妻。她只是有那么一些酸一些痛一些……如果真的要将错,错的人是她,她变得贪婪、无理取闹,越来越沉不住气,越来越撑……不下去。
爱,原来是一面圆镜,就是裂了一条缝,找出来的人像都失了真,容不得半点瑕疵。
不知不觉中,陷得如此深!呵……
“一定是的,不仅是我做错了,帆帆也做错了,你在和我们生气。帆帆的错似乎不太大,你已经原谅他,所以帆帆今天豪言道,妈妈不在,他就不睡,还泪汪汪地哭给我看。我只得硬着头皮抱着他去找你。我知道你不太想见我。这种感觉让我觉得非常挫败,也很羞愧,我到底做了什么,让我的妻子如此厌恶我。这几天,我过得并不好。诸航,告诉我,好吗?”
这段话,像根刺,这么突然地朝诸航扎过来,让她的心倏然收缩。诸盈告诫过她,她和首长之间相差十岁,距离是肯定有的,做任何事,不能一味孩子气,要顾及首长的感受,要和首长好好沟通。是的,沟通,坦诚交流。她想过,可对方是首长呀。她若把一切想法说出来,首长肯定会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给她一个温柔的安慰,让她以为自己是被爱的、幸福的。就像从医院回来在公园两人促膝谈心的晚上,首长的话无懈可击,打消了她一切疑虑。事实上呢?沐佳晖让她看到了一个真实的首长,她如何再自欺欺人?还有IP地址追踪、监控,最亲近的人也是最不设防的人,首长对她没有真正信任过吗不能想……下去了,心已碎裂了一地,所以,不再奢求,不再投入,一切打住,这样子,每个人都过得非常轻松。
“首长说什么呢,像个文艺男,怪怪的!绿灯亮了!”她故作揶揄。
卓绍华松开刹车,车徐徐向前驶去,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感,呼吸抑制不住轻颤了两秒。
回到家,他抱着帆帆,诸航给帆帆洗了小脚、小屁屁,换了睡衣。帆帆中途眼睛撕开一条缝,然后又沉沉睡去。爸爸妈妈哦,小嘴又咧大了。
诸航在小床边坐了会,确定帆帆不会醒来,偷偷抽出被他紧握的手指,去书房。
书房的灯已亮了,卓绍华坐在他的三分之二领地里。她怔了怔,说道:“那我去客房吧!”
“为什么?”她讨厌到他到无法容忍共处一室?
她耸耸肩:“首长是明知故问,我们不在同一个部门,各自的工作时保密性质。我现在编写的程序,更是一级绝密。我这是为首长的形象着想,一旦出现泄露事情,首长可以全身而退。”
她是笑着对他说的,他却笑不起来,只觉得心往下沉,沉入到一个寒冷的冰窖之中。他从来没有这样恐慌过,恐慌这样的局面一直持续下去,有一天,他们就成了两个陌生的人。
“诸航!”他追上去。
客房的灯亮了,房门紧闭。
一瞬间,仿佛回到两年前的现在,她刚生下帆帆,从医院搬进这里。夜深时分,他常站在院中看着客房的灯光。只是,那时,他的心中有着满满的希望,此刻……心底黯然无光。
小艾回到北京的第一个周末,就约宁檬、诸航聚会。婚假、年假再加上调休,她这一次实实在在休息了一个多月。
聚会的地点是宁檬选的,天气乍寒还暖,吃火锅又实惠又舒适。到了那儿,宁檬失了神,想起第一次见成功的情景。那天,和诸航混进高级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