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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一皱眉,后又一惊,连忙后退了两步,“你,你要做什么?”
“母后,儿臣也正想请问母后要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你怎么可以如此和哀家讲话?”
“母后,现在我朝是个什么状况您不会不知道吧。朝臣们已经将近一年没有领过俸禄,黄河泛滥殃及两省二十四县,宁夏大旱全省颗粒无收,东北蝗灾收成减半,鞑靼与瓦剌频频偷袭我边关,将士们却因装备老旧而无力抗敌。内忧外患没有一处是不需要银子填的,没有一处是一点半点的银子能填得上的,而所有这些,就全都压在了皇上一个人的肩上。”她一口气说完这些,定定看着太后,“母后,儿臣以为,儿臣身在后宫除了饱食终日,唯一能做的就是节省些银子出来为皇上分担一二。若是有人因此就说儿臣无度无量,是在找茬让各宫姐妹们不好过那也就由她们说去。儿臣不在意。”
太后讪讪笑着,“皇后啊,哀家也是为了你好,怕你年轻气盛的,做事拿捏不好分寸。”
顾锦年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给太后一个台阶下。“儿臣明白母后的苦心。只是一时气不过那些暗中挑唆的小人才说了那些。”她重新跪地,“儿臣无状,还望母后责罚。”
太后忙将她拉起,“孩子,快起来,这事啊,说开了就好。”
顾锦年笑笑,“那儿臣告退了。”行礼、转身向外走,忽听太后轻声说:“将哀家的用度也减半吧。”
刚踏进凤栖宫的大门,顾锦年就觉得头疼,头疼欲裂。因为她看见自己的爹顾瑀正站在正殿的石阶上对着她笑得很亲切。每次看见自己的爹露出这样一幅笑容的时候,顾锦年都会头疼,因为那笑容通常都是用来掩饰愤怒的,他越是笑容可掬就越是愤怒。今天,他笑得格外柔和、格外亲切,也就表示他格外愤怒。
顾锦年硬着头皮迎上去,“爹……”
“皇后娘娘……”
“爹……”
“皇后娘娘……”
“爹!”
“皇后娘娘!”
“爹,我错了。”顾锦年嘟着嘴声音软了下去。
“皇后娘娘,老臣才是错了呢。”
顾锦年瘪瘪嘴,看来这次不是表面装装样子,低个头认个错就能糊弄过去的了。她挽住了顾瑀的手臂,“爹,咱们进去说话吧。”
“好啊,皇后娘娘先请。”
坐定后,顾锦年不待顾瑀开口,自己就先一步说话了,“爹,我知道您来是为了什么事。”
顾瑀笑得一团和气,“既然皇后娘娘知道,那老臣就不赘言了。”
“您不就是不想出银子吗?可是皇上已经下了旨意,你不想出也得出啊,女儿我也没有办法啊。”
“皇后娘娘是想看着老臣吐血而亡吗?”他用袍袖遮着眼睛,呜呜咽咽地说:“可怜我顾家还未能有后,我那……”
“我那可怜的儿子又是个病秧子,我那狠心的早死的妻啊,你怎么就能忍心撇下我一个人啊……”顾锦年跟着顾瑀同时说出了这些话。然后顾瑀突然不哭了,将袖子从眼前移开,那双看不到半点泪痕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自己的女儿。
“爹,您每次都用这一招,用了快十年了,也该推陈出新了吧。”
“那是因为每一次这招都管用。”顾瑀嘟嘟囔囔地小声嘀咕着。
“您不就是想让我把手里头那份买卖协约加上一个分期付款的规定吗,直说不就结了。”
顾瑀立时乐了,这次可是真心实意的从心眼里往外高兴,“还是我女儿好啊!儿子老婆什么的就是飘在天边的浮云,指望不上。”
顾锦年满脸堆笑,“我早就改好了,而且是将皇上手中的那一份也一并改了,请爹爹过目吧。”
她吩咐香茗取来一个小檀木盒子,亲手从盒子里面取出来两个册子递给了顾瑀。
顾瑀喜滋滋地打开,看了一会儿后,笑容渐渐消失在他的脸上。缓缓转过头,“皇后娘娘!”
“爹?”
“皇后娘娘,你现在的容貌不适合再做出这样纯真无辜的表情。”
“爹,您这样说自己的女儿真让人心寒。”
“这就是你加上的分期付款那一项?!大婚之前零首付,大婚后每月支付给皇帝十万两黄金,外加千分之十的利息?!每晚付一天再加收千分之十?!”顾瑀现在的样子唯有一个词可以贴切形容之——吹胡子瞪眼。“我凭什么还要付给皇帝利息?!凭什么?”
“爹,咱买这个中宫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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