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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准确,小王子欢呼,连蹿带跳地下楼。姬修远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对着顾海楼一点、反手一勾,“国舅也一起来。”
顾海楼躬身跟在皇帝身后下楼,下楼之前,两人先后看了皇后一眼。皇后顿时觉得压力很大。
在皇帝离去后,香茗也上前搀扶着皇后,轻声说:“咱们也撤吧。”顾锦年点点头,走到楼梯转角的时候,眼睛的余光扫到付欣翰正半拥着他的夫人,因为隔着一层薄纱,顾锦年不曾看清他的表情,但却清晰地听到了他关切的问话声,“夫人,刚刚有没有被吓到?”还有深深的自责,“都是我不好,非要让你一起来凑这个热闹。该打!”
抓握着楼梯扶手的手掌紧了紧,默念:“我是淡定的顾锦年,温柔的顾锦年,永远面带微笑的顾锦年。”调整了下巴扬起的角度,右手搭住香茗的小臂,握着扶手的左手手腕灵巧一转,微抬足轻落步,留给身后一个款款背影。
方踏出欢喜阁,就看见淮阴王满脸是泪地迎面站着。顾锦年驻足,与他对视半晌,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淮阴王瞪着她,眼中充满了仇恨。纵然是隔着一层轻纱,那眼神仍然让顾锦年心中生寒。她欲迎上去,淮阴王却后退。她每前行一小步想要靠近他,他就后退一大步以便离她更远些。她停下,他亦停下。轻叹一声,她问:“你恨我?”他点头。又叹一口气,她说:“因为我让你洛姐姐出丑了?”他再次点头。再次叹气,她却再也无话可说。选了另外一条路走,绕开淮阴王。
一路上,皇帝的目光和付欣翰对他夫人的话语还有淮阴王的表现在她的脑海中反复交替着,没有人在意她是不是会出丑,也没有人在意她有没有跌伤,他们心中都有在意的人,只是没有一个是她。越发地高扬着下巴,除了遮面的薄纱和衣裙不太搭调以外,这个皇后是如此优雅而高贵。
香茗没有收回自己的小臂,依然让皇后那样搭着,“你哭了?”
“嗯,脚疼。”
“除了脚疼还有别的地方疼吗?”
“手指头疼。扯她袖子的时候指甲折了。”
“娘娘怎么能这么快反应过来?”
“小时候被人欺负得太多了,要是连她这点小伎俩都应付不来,我早就死了百十次了。”
香茗侧目,明显有些讶异,半晌又道:“从没见你哭过,怎么今日这点小伤小疼就哭了呢。”
“真的很疼。”
“回去涂点药就不疼了。”香茗目视前方,面无表情,“但凡用药能止住的疼都不叫疼。真正能让人疼的,是那个用不了药的地方。”
顾锦年目视前方,轻纱遮住了表情,“那就回去涂点药吧。”
香茗不再讲话。过了一会儿,顾锦年问:“你说,我今日让洛贵妃如此难堪,连阿桓都仇视我了,皇上会如何处置我呢?”
香茗依旧目视前方,“那要看今日皇上去探望洛贵妃时,洛贵妃要求皇上怎么处置你了。”
顾锦年停住脚步,转头问:“这个时候你是不是该教我一些应对之策或者出言安慰一下才算是尽责?”
“奴婢只能说——娘娘你自求多福。”
皇帝对于皇后的处置就是没有处置。虽然听说洛贵妃一度寻死觅活,但是皇帝在这件事的态度上选择了沉默。顾锦年听说洛贵妃在吵闹无效的结果下,使出了杀手锏——你欺负我,我告诉我爹!
在此后的十几日之中,皇后每每出行必会遇到意外状况,比如突然袭来的石子;比如飞扑过来的野猫;比如因为被一群蜜蜂狂追而慌不择路撞上来的小宫女;又比如拽着绳套的淮阴王。
淮阴王蹲在墙角扯着粗麻绳准备绊皇后一个大跟头的时候,被香茗抓了个现行。
“阿桓啊,你就那么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看着和自己拳头差不多粗细的麻绳,顾锦年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讶异。
姬修桓梗着脖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玩绳子关你何事?”
顾锦年捡起绳套,歪头问:“要是我去告诉你皇兄,你猜他会如何处置你?”
“哼,有本事就告去。看看他是向着你还是偏着我。”
顾锦年看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一转头,对香茗吩咐道:“意图谋害皇后,嗯,内廷的事还是送太后那里去吧。”
姬修桓依旧梗着脖子,眼珠却转了两转,“送,送太后那里去做什么,丑女人你别想要到母后那里去陷害我。”
“是不是陷害,母后自有论断。”
“你,我当当,不是,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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