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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中间,面对着老太医挤眉弄眼。
陆老太医微微一笑,“皇上这病有内涵,啊……极其内涵。”
常宁再次放声痛哭,同时双手握住老太医那只空着的手使劲摇晃,手中被他折成小方块的银票就被送进了老太医的手里。陆老太医不着痕迹地抽出手,双手往袖口一揣,又半眯起眼睛沉吟着,“皇后娘娘啊,皇上这病啊,不好说,实在是不好说。”
顾锦年心里一慌,“不好说是怎么说?”
“这个……呃……那个……嗯……哎……”
顾锦年急得直跺脚,“陆老爷子,您倒是给句痛快话啊!”
陆老太医摇着头,“痛快话不好说啊,不够数儿啊。”他这话皇后没听明白,常宁明白了,跪着抱住老太医的两条大腿哭,顺手就将另一张银票塞进了他的靴子。老太医低头轻语,“常总管,我这可是两条腿啊。”常宁又明白了,从袖口里又抻出一张银票塞进老太医另一只靴子里,陆老太医这才叹息着道:“皇后娘娘,皇上这病啊,一定要好好调养,呃……说轻不轻说重也不算特别重,可要是挑理不当就容易危险了。”
“真的?”
“娘娘就当真的听。”见顾锦年微微蹙眉,陆老太医怕她听出破绽,连着清了清嗓子,“这个,娘娘别太忧心,老臣先开付方子,吃吃看吧,老臣也没太大把握。”
顾锦年连连点头,忙让香茗准备笔墨,自己坐在老太医身边看着他写方子。床边,常宁依旧泣不成声,姬修远偷偷探头向外室张望了一下,缩回身子笑,“你小子还真机灵,一点破绽都没有,哭的跟真的一样。”
常宁一听哭得更厉害了,“我这就是真哭呢,老头子坑了我好几百两银子呢,呜呜呜呜,皇上啊……”
提到银子,姬修远不禁为姬修桓担忧起来,当夜匆匆将计策与交代他完毕,为了做得逼真而不引人怀疑,姬修桓只身逃往宫外,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银两。现在想起来他有点后悔让弟弟去涉险,躺在床上叹息了一声,也该狠下心来让他历练历练了,若是一直由着他吃喝玩乐日后也难当重任。
皇帝陛下躺在床上觉得有点后悔的时候,王爷殿下蹲在天上人间的墙角觉得相当后悔。廖老板廖春花正叉腰做双耳茶壶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姬修桓抱着双膝可怜巴巴地抬眼,“你还想看多久才愿意相信我啊,我真的是仓皇出逃无处可去才来这里投奔廖老板你的,我没说谎。”
装得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的淮阴王,丝毫没有引起廖春花的同情心,她仍旧冷着脸,用审视的眼神打量着蜷成一团的姬修桓。“我好像找不到能相信你的理由啊。”
姬修桓愁眉苦脸地站起,呲牙咧嘴地挪动着蹲得发麻的双腿,“你根本就是不愿收留我,和相不相信我没关,我、我走就是了,大不了饿死街头或者被抓回去关进庶人馆,能怎么样呢。”他很有骨气地昂首挺胸从廖春花的身边走过,“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没米没面兮难果腹,王爷赴死兮不怎么难。”
廖春花一抖手绢,拉住了他的胳膊,“行了行了,少酸点吧。”拉着姬修桓往月牙门里走,廖春花嘴里接着说:“你呀,也别这么那话寒碜我,现在的骗子实在是太多了,弄得傻子都不够用的。我不防着点,谁知道您这么尊贵的爷是不是吃饱了饭撑的,打算潜伏在我们这里体验生活啊。”
姬修桓嘴角抽搐,心中暗暗叫好,准,说的真准,你不去算命实在太浪费了。廖春花没听见回答,扭头朝姬修桓咧开那张涂得血红的嘴嫣然一笑,“被我说着了吧?”
姬修桓脖子一梗,“哼,你怎么就那么笃定你说对了。”
“哎呦呦,你可不知道啊,我们祖传看手相、面相外代批八字,我刚一看你啊,我就……”
姬修桓猛的甩脱廖春花抓着他的手,一副外强中干像地大声斥道:“胡说八道,还批八字呢,你批批看咱们俩的八字,一准儿是犯冲。”
“哎呦呦,怎么说是犯冲呢,咱们俩的八字可是合得很呢,简直天造地设。”一抖手绢掩着嘴咯咯咯地笑,廖春花一个媚眼抛过去,抬胳膊往姬修桓的肩膀上一搭,手指一戳他的脸颊,“傻样儿,咱俩这八字可是鸳鸯配呢。”
姬修桓羞得满面通红,僵着身子直挺挺立在原地,“胡、胡说,我的八字怎么可能和你是、是那个配。”
“哎呦呦,”再戳一下他的脸,望着姬修桓好像刷了红颜料的一张脸,廖春花格外开心,“怎么不是啊,你不就是丁卯年四月二十七日丑时出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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