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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生不快,不许丢恒生的脸,不许乱花钱更不许问恒生要钱,不许……都记下了吗?”
乌荷点点头,难过的想掉眼泪。
顾大娘没好气的瞪她一眼,道:“你别觉得自个儿委屈,浮生走了,你还是我们家买来的媳妇,自然是要伺候我儿子的。”
“好好的提浮生干什么?”顾大伯从外面进来,冲乌荷道,“时候不早了,赶紧的,免得天黑路上不好走。”
乌荷低着头从顾大娘手中接过包袱,一声不吭朝外走。顾大伯埋怨的看了顾大娘一眼,低声道,“孩子还小,你怎能那样说她?”
顾大娘反驳道,“我若不给她上个紧箍咒,她到了那边怎么用心伺候我们家恒生?”顾大伯跺脚一叹,“就你想的多!”
两口子带着乌荷走到村头大槐树下,等着看有没有人赶驴车,好将乌荷送到集市上去,从那里转马车到安平县去。不成想,没等一会儿就遇见了小黄和他娘驾着俩驴车过来,一见他们,小黄娘就笑开了,道,“正想着顾大哥腿脚不便,让小黄送乌荷到安平县去。刚去你们家,没见着人,赶巧了,在这里遇上。”
顾大娘道,“怎么好意思?多麻烦你们呀!”
“不麻烦不麻烦,再怎么说,小黄与恒生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这点忙不算啥。”小黄娘觑着顾氏夫妇二人的脸色,又补充道,“再说,有小黄照应,路上也安全。”
顾大伯闻言,打量了眼小黄,小伙子长的高高大大结结实实,平日里没少帮他们家干活,是个叫人放心的孩子。与顾大娘对视一眼,见她也不反对,便点头同意了。小黄娘笑着又嘱咐了几句,便催着他们赶紧上路。
大人们说话的时候,小黄一直偷眼瞧着乌荷,见她抱着两只大包袱,一声不吭乖站在旁边,便走过去叫她上车。乌荷低着头嗯了声,爬上驴车,小黄随后上了车,扬鞭抽驴,驴车便载着他们离开狭小的太平村。
一路上乌荷都是郁郁寡欢的样子,小黄瞧出不对劲,便道,“怎么不高兴?不是要去见恒生了吗?”
乌荷将头枕到膝盖上,闷闷不乐道,“小黄哥,我想恒生了。”说着,将头埋进膝盖里,压抑在眼睛里许久的泪水终于化成了泪珠子。乌荷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大娘为什么要那样说她呀,她是傻,是笨,可是她也有自尊的呀!
小黄被乌荷这一哭弄得手足无措,想拍她的背哄一哄,又不敢,只一个劲的道,“马上就见着恒生了,马上就看见了……”幸好乌荷没有哭多久,否则小黄还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到了太平村,他二人并没有转乘马车,因为马车实在太贵了,小黄身上没有钱,坐不起,而乌荷身上有钱,却不敢用。于是两个人只好凑合着驴车向安平县慢慢行去。这样,原本只需半个月时间的路程,他二人足足走了一个来月才到。
进了城,那辆驴车立即引来了旁人异样的目光,再一看他二人的穿着,灰头土脸,也不知把哪个穷乡僻壤的尘土给带了来。乌荷原本睁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座恒生所在的城市,后来觉察到人们异样的眼光便垂下眼睑羞的不敢再看,一心只盼望快点见到恒生,好脱离这窘迫的境地。
“乌荷,我找个人问问回春堂在哪儿,这里太大了!”小黄说着跳下车,朝路边一家面摊走过去,那面摊主是个好心人,一见他们的样子便知在寻人,却不想他们寻的竟然是回春堂的顾恒生,面摊主笑道,“你们是顾家小子的家人?”
小黄向后指了指乌荷,“她是……”小黄挠着头,一时不知该如何介绍,嫂子?妹妹?想了半天才道,“是他妹妹。”
“哦,”面摊主意味深长的一笑,“怪不得……”指着不远处一座楼道,“那里就是。”
小黄道了谢,牵上驴车顺着摊主指的那个方向行去,越走越觉得繁华,越走周围人打扮的就越华丽,称得他们越加的土气,走到回春堂门前的时候,定睛一看,嚯,可真是气派呀!八丈长的阴文牌匾,高高悬挂在五米高的大门上,左右各八扇,共计一十六扇店门,阔气的朝外开着,再看里面,密密麻麻的药柜子布满了四周墙壁,有伙计架着梯子取药,有伙计小跑着送药,有大夫坐在堂前问诊,有病人排在堂中等待……偌大的空间,称的人越发渺小。
乌荷已经局促的抓紧衣衫,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就连小黄也不例外。
门口有迎宾的伙计见他二人呆在那里久久不动,出于职业习惯走上前来问一问,“两位是求医?还是问药?”
“不,都不是,”小黄摆着手道,“我们来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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