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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都知道此番已到了分别之时。
哭过之后,二胖拍着胸脯说道:“男儿各有豪情壮志,怎可学妇人模样?我逍遥三圣今次只是暂别,将来创下自己天地的时候,必定再度聚首。届时,修道的已成神仙;考功名的早个人臣巅峰;而我这好汉也必是一统江湖。哈哈,那时候,咱们三圣聚首,必定是苍雄庆典,星云盛事,只叫天下的英雄豪杰,帝王将相,神道真人全来贺礼,那岂不快哉!”
此一言,令三人心中都是无限遐想。当下,三人对天立誓:十五年后,必定再来此地相会。
黎恩远素来不是大鸟口中的酸书生,听闻三人的豪言壮语,不禁心中一叹。“我儿黎阳得这两人为兄弟,真是幸甚。此番豪情,可盖天地,覆九霄,真是令人jīng神鼓舞,豪情纵生啊!”想着,黎恩远突然在脑海中有所顿悟。以往著书立说之时,总觉得有许多地方不甚困扰,今rì一想,却立刻明白。那全是因爱妻死后,自己心中的豪义渐退,文言之中多有丧气哀怨,以至于几年下来,经论全无进步,故而屡考屡败。此番想通,便是觉得自己愧对爱妻当年的委身下嫁,心中默默立誓,此番定要将榜首斩下。
………【第十七话 欲求凌天】………
不再多做停留,大鸟立刻回洞府中收拾。然纵眼一望,他和二胖不禁相视大笑。洞府中除了一盏油灯,几个装水的瓦罐儿,以及满地的杂草外,着实找不到什么需要带走的。“不求傍身财,愿得葫芦酒。。。。。。啧啧啧,可惜了,前几天没有从城里多弄点儿酒水。”大鸟说着,用脚尖儿颠了颠小肥兽的肚子。二胖哈哈一笑,转脸看看身后的黎阳,言道:“那又有甚鸟关系,咱哥儿几个一路大步,将生平学来的小曲儿唱上一番,迢迢长路不也稀松平常的过去了嘛。”
“有道理,但咱们会的多是chūn香楼里听来的荤段子,只怕黎大圣人羞红脸啊。”大鸟看着黎恩远说。
“鸟话!既无细软,便速速离去。”黎恩远说完便转身往官道上走去。
“这!”黎阳傻傻的呆在了原地。
大鸟凑过去问道:“你爹不会是因我一句玩笑气恼吧?”心说,这穷酸书生硬是迂得笑人。
“不不,我爹爹只有喝到一等好酒,大醉之中,才会兴奋得说几句骂人的话。当下,我见他怕是想到了什么好事,一时欣喜,便将那‘鸟’脱口而出。”黎阳这话并非为父亲辩解。
“你老爹这秉xìng,依胖爷我的眼光,简直太适合做官儿,而且太合适做大官儿了。”二胖拦着两人的肩膀笑道。
“借你吉言。”黎阳拱手一礼。
“走吧。”大鸟最后往婆娑城原来的所在看过,接着踢一脚小肥兽的屁屁,追上黎恩远。
黎恩远的步子是越走越快,看情形已经是巴不得立刻坐上考场,狂书万字,全泄胸中志气。身后的三人各自用手臂搭上对方的肩膀,相同步点儿,一齐往前迈进。“青山妙水诶,路漫漫;牵妹儿的手哇,心忐忐;头顶云彩哟,你且慢,宜驾仙车临绝顶,云霞为锦被,与妹共枕眠。。。。。。”听着身后的歌声,黎恩远也不禁摇头笑道:“此歌虽意yín,却也显得小雅。可笑这三个娃娃不知那‘与妹共枕眠’的含义,却唱的如此。。。。。。啧,哈哈,看来意yín的是我啊,可笑,哈哈哈。。。。。。”一路上,大家的心情颇好,步点儿自然也快,不到黄昏,四人便看见了那位于官道边上山坳中的草庐。
“虽是草庐,然前庭后院皆为齐备,院中又有灶台,看来这主人定是个工匠。”大鸟说道。
黎恩远说:“屋主名为张松龄,当年我们一同念学,他的学问历来比我要高出不少,而后在赶考途中,张松龄眼见十多个寨中的村民死于盐毒,心中悲伤,于是决定弃学从商,游历东南海滨,置办jīng盐,贩卖于全国各地。”苍雄帝国虽地大物博,资产丰盛,然唯独这盐脉稀缺。位于东南沿海的“斐伊国”,面积不足苍雄十分之一,却盐矿肥美,刨土可得。为此,在外交和军事上,苍雄处处都让着斐伊,为的正是这盐脉。然而,这斐伊小国却多有jiān商,大买卖时交货jīng盐,像村寨边镇这样的小买卖,他们便用粗盐,甚至未经处理毒盐交易,以至于苍雄帝国时常有人因为盐毒丧命。虽令人气恼,苍雄帝国一时却也无有办法。帝国海军威震天下,但倘使进攻,斐伊国君必定用火药炸毁各处盐矿,再命人诛杀制盐工匠,届时得不偿失,反倒误了帝国大计。
听得黎恩远如此讲述,三人立时气得牙痒痒。二胖随口骂道:“斐伊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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