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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德做的有模有样,也没出什么昏招,不少人都放心了,至少这一位的岳父有本事,不会太出格去。
至于将来会不会不上他亲哥哥的后尘……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
康德招了六部尚书和五位内阁学士去了御书房议事,刚刚坐下,便听见太监回报,九门提督张大人觐见。
张大人进来一脸轻松,道:“回禀陛下,清王一家全部自尽,臣亲自带人检查了,一刀致命,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来。”张大人一进清王府就觉得满屋子都是血腥气,再往里走,一地都是尸体,仆人、丫鬟,满地的鲜血。
这种场面自然是不会让人轻松的,但是想想这一家子是皇亲国戚,还是逼宫的皇亲国戚,这么一来就轻松了。
张大人难得的对着一屋子死人释怀。
康德脸上没什么表情,道:“既如此……让内务府选个地方,埋了。”
新皇帝上来办的第一件事情是上一位的葬礼,虽然有点不太吉祥,不过从古至今绝大多数皇帝都是这么过来的。更何况有这么一件方方面面都有祖制在的事情在前面顶着,新上任的皇帝跟大臣们刚好磨合磨合,适应一下各自的办事儿方式,一面将来直接对上。
要说给皇帝办丧事,康德是有点不大愿意的,虽然跟亲爹没什么深厚的父子之情,不过给一个害死自己爹的人办丧礼,还得装出情深意切的范儿来,他略觉为难。
所以在御书房说了没两句话,他就借口给太皇太后请安,溜了出来。
皇宫里又是一片素白,七月份才死了一个皇帝,孝期还没过完呢,第二个又来了。
慈宁宫里倒是挺祥和的,宫女太监各司其职,丝毫不减慌乱。别的下人还要恐惧一下主子的身份,新帝上位,前一位的皇妃总归是要腾地方的,不过进了太皇太后宫里的是不用担心了。
换几个皇帝她依旧是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已经睡下了,康德在起居室里找到了婉玉。
婉玉已经换上了一身孝衣,见到康德,她微微一笑,“陛下来了。”
康德回了她一个笑容,对于这一位皇帝的死,宫里正儿八经伤心的人没几个,所以在没人的时候,也就不用板着脸伤心了。
康德上前拉着婉玉的手坐下,道:“怎么手这样凉。”
婉玉抽了两下没抽出来,心里翻了个白眼,道:“这一夜乱的,方才才看着太皇太后睡下,依白去给我装手炉了。”
“我……”康德捏着婉玉的手跟捏着玉佩似的,还上下滑动不止,婉玉生生被摸了鸡皮疙瘩出来,但是看着康德一脸我帮你暖暖手的表情,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康和的葬礼,还有他的陵寝……有点为难。”康德道,背着人的时候,他甚至连尊称都免去了,直接就叫了他的名字。
婉玉陪着皱了会眉头,道:“方才倒是听太皇太后说了两句。”婉玉放缓了语速,学着太皇太后略有些低沉的嗓音道:“半年死了两个皇帝,我恨不得都不叫人知道。唉……”一声叹气,“陵寝也得一个一个修,也不知道哪年才修的好。”
一语惊醒梦中人。
康德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真诚了,“还是太皇太后想的周到,便依她说的办吧。”说完康德站起身来,稍稍用力将婉玉也拉了起来,“我们去看看养心殿。”
两人一路拉着手从慈宁宫里出来,到了养心殿,这一块属于皇帝的私人领地,婉玉没来过,康德也一样。
小太监很是尽忠职守,不过短短一个上午,属于前任皇帝的东西就收拾了个干干净净,康德看着后殿那张宽宽大大,能至少睡六个人上去的床,打了个哈欠,“歇一会?”
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起来的时候婉玉还有点不大好意思,不过新皇帝事情一大堆,新皇后也没清闲到哪儿去。
不过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尚衣局的宫女太监来给他们两个量尺寸做新衣裳。孝服是不用做的,多数情况下那玩意就是个白布,还不能锁边。尚衣局的人过来要做的是龙袍跟凤袍。
等到孝衣脱下来,就是登基大典了,还有半个月,时间紧的很。小太监本来昨天下午就来请安了,谁知道皇帝跟皇后两个睡过去了,谁敢叫皇帝起床?至少目前是没人敢的。
当了皇后,婉玉才知道这个位置有多么好。
单单说守孝,等到皇帝的灵柩送出宫去,她就能换常服穿了。当然这也跟死的这一位是康德的兄弟有关。而且守孝按年来算的话,这个年其实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