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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无意停留,却也不好拒人千里,只得道:“想是有要紧事先行离去了,在下自行前去便是了。”
渊正欲离去,小姐却不让,说道:“公子不熟路,不如让晴语带路吧。”也不由分说,随了上前。
渊推拒道:“怎好劳烦小姐,还是在下一人前往既可。”
小姐却不依,执意道:“还是晴语带路的好,以免公子迷路,误了休息时辰。”不顾渊的反对,先行了几步。
即是如此,渊也不好在推拒,只得硬着头皮跟上,礼貌地笑笑,也不语。小姐心里虽气恼,却因了矜持不好开口,粉颊微鼓,一脸少女的烦恼。
眼见着厢房要到了,小姐银牙一咬,鼓起勇气问道:“不知公子名唤何也?年几何?可曾有中意之人?”
渊便胡诌了一番:“在下名唤白轩,今年二十又二,已有意中人于夏凉,此次旅途正是归往故里,与佳人一结良缘。”如此说来,便能让对方死心了。
果不其然,小姐神色黯淡,颓然住步,渊说道:“小姐,既是已到厢房,在下便不多奉陪了。”语毕,拱手作别,推门欲入。
小姐淡淡道:“那便不打扰公子休息了,若有何需要,吩咐下人便可。”转身失神般走了。
入屋之后,渊立于门旁,凝神静思。倏地想起,村长自称姓林,是元武一年来自京城的富商,这是否太过巧合了?京城中姓林的富商只有那么一户,那便是他们所查到的林濂睿的家,那眼下这家人家究竟是……?一直以来能查到的关于林濂睿的信息皆止于此,本以为或许他真的只是一个商贾之子,为皇帝所用,但眼下看来,或许另有蹊跷。
渊倏地笑了起来,看来在走之前,不但要解决饮水之事,还要探探这家人的底了。眼下已是午后时分,也不知沉霖那边旅途可顺,渊暗自想道。
多想也无益,不如稍作休息,渊便躺下闭目养神,思索着如何探知这家人的底。窗外几只黄鹂吱吱喳喳,渊也不顾,还是那么气定神闲,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待一个时辰过后,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缓的敲门声,渊缓缓睁开眼睛,轻轻道一声“请进”。
推门而入的是村长和其女,村长含笑走在前头,小姐娇羞地跟在后头。渊见状,理了理衣衫,起身作揖道:“方才失礼了,还望两位莫要见怪。”
村长上前一步,虚扶了一把,笑脸迎人道:“公子无需多礼,倒是林某扰了公子休寝,还望公子见谅。”顿了顿,又说道:“公子也是明白人,林某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小女钟情于公子,林某也拗不过她,只好厚着脸皮来问公子的意思了。”
渊说道:“晚辈已向小姐说明,晚辈已有中意之人,还有婚约在身,只能是忍痛辜负小姐的一番情意了。”
村长也不急,问道:“不知公子这婚约是口头的还是笔录的?”小姐含羞的脸上在这一刻表露了明显的焦急和期待。
渊本欲答“笔录”,这般便能让对方死心,又想到自己还需探探对方的底,如此拒人千里之外,便不好问话了,于是答道:“只是与佳人有口头之约,未曾笔录。”
村长和小姐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忽然意识到不妥,又掩了掩神色,村长又道:“即使如此,不知公子是否重新考虑一番,还望莫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呀。”
渊佯装烦恼状,说道:“小姐天生丽质,貌美若斯。晚辈自是对小姐也有一番情意,只是我与那心上人青梅竹马,怎能如此无信,弃人而去呢?”
村长见渊松了些口,便轻松了许多,说道;“这又有何难,若是公子已移情小女,再去娶那佳人,也是徒增烦恼,两人都相处不愉。不如及早与人说清,免得误人年华,公子意下如何?”
渊又道:“这倒也是,只是晚辈还不曾了解小姐和您的家世,怕是门不当户不对的,有辱了您的门第。”
村长一听,更是乐了,推着小姐向前道:“那你们年轻人好好聊聊,林某先去处理些琐事了。”语毕,笑眯眯地退了出去,只留下两人在屋里。
渊看着低头羞笑的小姐,满脸笑意,轻声说道:“今日天色甚好,不如我们出去散散步吧。”
小姐轻轻点头,跟着渊出了屋。两人在蜿蜒的青石路上缓步走着,渊假意欣赏院中风景,心情甚好的模样,说道:“这院中风光甚好,想必小姐家世也颇为高贵,在下着实惶恐。”
有了渊这番话的指引,小姐便滔滔不绝地说起了林家:“其实林家也不过是没落的商贾人家罢了,多年来圣上一直是林家之人,我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