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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的武功,毕竟一心钻研于毒药,便不那么注重武功了。而今他这一出手,红莲着实惊讶,也感到了一阵阵威胁。
渊凝眸于红莲手中的弓,低声道:“红莲,你若是答应不将我们的行踪告之于教主,我便可念在旧情上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你知道的,现在的你没有胜算。”
红莲冷哼一声,隔着面具,尚可想象出他不屑的神色,说道:“对于叛徒,暗月岂可不除之而后快?留着,将是眼中钉肉中刺,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走的。”望着手中的弓,他稍顿了顿,又说道:“即便今日我死于你手中,也不会选择苟活。”语毕,紧握起手中的弓,三支箭矢立于弦上,一青两赤,青色的箭矢微微向下,赤色的箭矢平直放置。他彀弓如满月,直射向渊。
五支箭齐射,尚不能置渊于死地,况乎三支?不费吹灰之力,渊一跃避开了那两支赤色的箭矢。然而,第三支青色的箭矢却绕过了他的下方,径直转向伏在他背上的沉霖。
箭太快,太突然,又是背向着他的。没有过多的时间足以思考和判断,只是那一转身,他用隐没在雪色广袖中的手臂挡住了那一箭,血花霎时飞溅而出,在白色的衣袖上绽放着妖艳的红花。
红莲的唇边浮上一抹胜利的微笑,然而除了他自己,无人看得见。不与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他又连发四箭,箭箭直指要害。
虽是负伤,渊却在瞬间用真气斩断了四支箭矢,绵软的空气化开了箭矢断截的裂痕,迎风散落在坎坷的石路上,不见方才的英气。
这一举令红莲甚是惊讶,没有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可以化解他这一招数。然而,渊却做到了,而且是在负伤的情况下完美地破解了。
更令他吃惊的是,先前渊眼中那嬉笑的神色已消殆净尽,取而代之的满目的杀意,阴沉沉的,是他泛白的指关节正咯咯作响,如冰山爆裂一般,甚是慑人。
他的手掌向上仰着,震颤中凝聚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向红莲击去。红莲躲开了,却又迎来令一波的攻击,一波接一波,与其说是真气,不如说是他的怒气,发狠地疯狂乱击着。饶是如此,红莲也躲不过他密不透风的攻击,终是不慎负伤,鲜血自面具下流出,与他赤色的衣衫混为一体,难分难辨。
摔倒在尖锐的石刺上,他猛烈地咳嗽着,鲜血泊泊而出,染红了青灰色的石岩,一线光辉,也恰是这血染般的瑰丽。
渊头也不回,负着她运起轻功飞快地离开了,只余红莲还在残阳中喘息着。
离得稍远些,沉霖才问道:“方才为何不杀了他?还留下后患。”
“因为……”渊尚未说完,一股腥甜便涌上喉头,喷薄而出,他用衣袖拂去嘴角残余的血液,一道道,是印在白衫上暗红色的痕迹。他瘦削的双肩不住地颤抖,还伴随着阵阵的咳嗽,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倍显苍白。
他愈飞愈缓,停下缓冲的次数愈来愈多,终于,他一脚踏在枯树上,欲借此力飞得高些,却一着不稳,向地面倒去。
沉闷的一声巨响,两人重重地摔倒在地,渊在下,沉霖在上,因此她没有伤着。却看渊,他支起身来,满掌是石刺磕出的血丝,那深深的暗红,微微刺痛了她的眼。
她还未开口,他便笑了,坐在不甚平缓的石地上,衣衫不洁不整,那一身的风骨却还在,似是一剪瘦梅,经霜浴寒,仍是那般精神。
他笑着道:“还死不了。”幽幽地从沾满血污的衣袖中掏出一粒药丸,送入口中,咳嗽便缓了些。他又说道:“红莲的箭上有毒,而这毒,却恰恰皆是出自我手。方才的青箭沾的是青梅,一种毒性不太烈的毒药,只是使对方气脉混乱几个时辰,为的便是生擒。而那赤箭沾的是红梅,是我予他的毒药中,毒性最烈的一种,只一些便可瞬间置人于死地,方才他便是不想予我生路了。”
看着他好了些,她便舒心地笑了,说道:“你这毒药名字起得可有点意思,青色的是青梅,红色的是红梅,那黑色便是黑梅,白色的便是白梅了?”
他笑着摇摇头,说道:“黑色的是墨梅,毒性也比较烈,不过若是及时服下解药,还是有救的。倒是无白色的。”
她“咦”了一声,问道:“这可便奇了。按说这梅花似雪最美,为何没有白色的呢?我还以为你应是最爱着雪梅呢。”
他望着完全暗下来的天际,思量片刻,并不做声。而后沉吟了一声道:“正是因为最爱,才不忍污了这至真至纯的雪梅。若是真爱,即便自己如何喜欢,也不会强制加诸她的身上,让她凭白遭受苦难。我爱那雪梅凌空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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