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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死于围殴的杨书彦,在她的庇护下活了下来,成了她心腹,她的左右手。
第七天,除了白圭与杨书彦之外,最大的孩子群里还剩十三人,正处于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他们既要减少自己的同伴,又承担要打败野狼、杀死白圭和杨书彦的压力。
最后,老早就耗尽食物,自己也快支持不住的白圭,和杨书彦交头接耳了一阵,终于了结了僵持的局面。
女孩食指一指,野狼顷刻就夺去了手无寸铁孩子的生命──五个。
正当白圭和杨书彦还在讨论,“十个以内”到底含不含十个的同时,门被打开了。
为期七日、挑选顶尖打手的修罗斗场,终于结束了。
门打开的那瞬,决定了里边活着的十人将拥有不凡待遇:仆役与别院,最好的食物与教育……
甚至,他们还拥有了挑选主人的资格。
几日后,十个孩子被打理的容光焕发,带到了未来殿主候选人们面前──两男一女,三个非常漂亮的妙龄少年少女,就等在那边。
记得那时杨书彦轻声对她说,你挑吧,听你的。
白圭挑的十分慎重,好几个月后才选择了最带侠气的那个少年──郁柏。
说来也荒谬,面对当时在场人选,大家都挑的那样慎重,殊不知,这三人里没有一个成为最后的殿主。
就连挑的最好的白圭,也是落的一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可是不得不说,一切刚开始那段,真的非常美好,竟勉强可以称之为“快乐的童年”了。
郁柏很好,英姿飒飒,义气十足,从不让身为得力属下的白圭和杨书彦受委屈,永远都在为他们争取最好的。
郁柏不滥杀,不虐奴,实力超群,道术非凡,又使的一手好刀。
年纪大她许多的郁柏,就像一个可靠的兄长,稳重又敏锐,永远都知道该做些什么才是对的。
完美的,都不似血污腥臭的月沉殿里人等了。
那时白圭还在想,这么有潜力的好主子哪里找?
虽然,那时殿主选法没一个人能确定,有人说是前任殿主选,有人说是长老们选,又有人说是跟犬宫之主一样,靠占卜,但白圭还是信心无比。
但白圭确信不管选殿主的方法是什么,她的郁柏一定会赢。
那几年,她与郁柏、杨书彦就是在精进自己中度过的。努力吸收一切,竭尽所能的立功,也竭尽所能的削弱对手。
他们也游玩,到处游历,骑马就是在那时,跟无所不能的郁柏学会的。
三人时常策马在山下的那片草原里狂奔,每日换着不同的殿中马,比谁的马快,谁骑的好。
白圭永远都记得,晴光里郁柏提着长刀骑在她前方,一把一把砍去长草的模样。
草叶飞溅,飞到后方的她身上,仿佛身陷闪亮的草叶大雨,场景如此离奇,马蹄答答,笑语如珠,恍若永不结束。
郁柏一直非常疼白圭与杨书彦。
连占卜卜出她是最佳的下任犬宫之主时,郁柏都是护着她,就算众人如何怂恿,说一旦让她套上犬宫咒印颈圈、殿主位置就唾手可得,郁柏还是不愿意。
“一旦进入犬宫那鬼地方,就一辈子要为月沉殿而活,那地方是不屈俘虏、贪生罪人进的地方,我的白圭为何要进去?”
我的白圭,郁柏是这样说的,瞬间就抚平了她一颗心惊胆战的心。
却没想到,在白圭十二岁那年,郁柏得到了一个能够远离月沉殿的契机。
她和杨书彦都觉得自己很理解郁柏,郁柏这样重义气的人,是不可能丢下无主可依的他们、一个人远离月沉殿这修罗场的。
可是郁柏却走了,只有一个淡淡的回眸,就跟着来迎接他的人走了。
再也没有回来。
他们成了被丢弃的狗──即使被抛弃了,还迟迟难以相信自己境地。
就这样,没有主子庇护的白圭与杨书彦,被迫进入了犬宫。烙上咒印,杀抢掳掠,只要是殿主命令都不得违抗,长征各地,赚了满满的江湖恶名。
心里也装了满满的恨,总想着有朝一日再见那狠心的主子,绝对要将他千刀万剐。
之后就是好多好多年,她与杨书彦在犬宫中傀儡一般苟活的日子。
身边带回来的少年青年越来越多,殿中、江湖上的敌人,也是越来越多。慢慢的,不只月沉殿,连江湖上都有人在说:外月殿,内犬宫,白圭一日在,月沉一日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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