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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实上,她的这张字条,除却时间、地点外,也并没落下任何一个可以引人遐想的词句。下头,更连自己的姓名也都没落。本来这事就是复杂之事,一言半语哪里说得清楚,瞿菀儿所想的只是私下与贺清章见上一面,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摊开说一说而已。
真正让她想不到的,却还是贺清章的态度,这个人,居然连见她一面也都吝于。这……也许反而进一步证明了他的身份,也表明了他的态度。L
☆、第二十二章 滚出来
连见她一面也都不愿,贺清章的态度至此也已昭然若揭。此来衍都,他不想节外生枝,他想的,只是尽快与大熙皇室结亲,以巩固他在南源现有的地位与权势,甚至是更进一步。
对此,除了暗骂一句自己太蠢,总是不肯死心之外,瞿菀儿也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事实上,如今想来,贺清章的来意,在他初至衍都时,就已清楚明白的表现出来了。
他不联系风子扬或者瞿镇等人,也还罢了,然而他既回来,却一直没有联系作为他亲妹妹、始终苦盼他归来的风细细,也没有联系自己。甚至快哉亭中自己与他当面撞见时,他都故作不识,转身径去,心意如何,其实早不消说得。
心中一阵阵刀绞也似的痛,瞿菀儿虽竭力控制着不使表现出来,仍免不了面色苍白,浑身轻颤,一双玉手也早忍不住紧握成拳。
瞿煜枫忽抬眼时,见她如此,心中不免大吃一惊,少不得上前一把扶住,急急叫道:“菀儿,你这是怎么了?菀儿……菀儿……”关切之情却早溢于言表。
深吸一口气,勉力压下心中痛楚,瞿菀儿慢慢道:“我没什么事的!我……只是……为琳琅感到不值……”她口中说着为宇文琳琅不值的话儿,心中却是一片苦涩。
她为宇文琳琅不值,谁又来为她不值。八年等待,等到的竟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当真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她心中惨笑不已,却是再站不住,当下缓缓坐下。
瞿煜枫虽非敏感多疑之人,但见她如此。哪里还能全无觉察。只是他素知瞿菀儿的执拗与骄傲,更知道瞿菀儿不想说的话,旁人便再如何追问质询,也难有用处。
“你看看你如今成了什么样子了?”顿了一顿后,瞿煜枫到底忍不住发作道:“不是我说你,你且自己想想,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我早说过。风家那个天煞孤星。是人就该离得远些!你看看,你与她才刚相认,就被祖父关了好一阵的禁闭!这不。你介绍了她与十七公主相识,一转眼,贺清章就来衍都,眼看着十七公主就要远嫁千里。从此故土难回!更不说她克死姑母,害得入松至今影踪难觅。也让你平白虚度光阴!她如此命硬……”
他还待再说下去,不提防瞿菀儿忽然变了脸色,厉声的打断了瞿煜枫接下去的话:“大哥这话,当真可笑至极!枉费你读了大半辈子的经史子集。圣人训诫难道却喂了狗不成?”
瞿煜枫听得脸色一僵,半日冷哼道:“我只记得圣人训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瞿菀儿冷笑回敬道:“圣人有云:子不语怪力乱神,大哥一口一个天煞孤星。若让你的老师听见,可不知该如何汗颜!还有。大哥既说了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那就请吧!我这里可不敢留你,仔细也让你染上了天煞孤星的煞气,没来由的凭空又害了你!”
瞿煜枫虽是幼读诗书,在衍都也颇有才名,但在口舌上,却从来不是瞿菀儿的敌手,被她几句话一堵,一时竟是无言可对,半晌重重哼了一声,掉头拂袖而去。
将至门口时,他到底气不过的回头丢下一句:“我知你一心帮那丫头,甚至求了十七公主帮她。只可惜如今十七公主自身难保,我倒要看看下面你再去找谁?总不会是四公主吧?”
言下却已带了几分讥诮之意。在他想来,宇文琳琅生性活泼,又是个好事之人,这才肯应了瞿菀儿之请去帮风细细,然而如今看来,宇文琳琅已是出嫁在即,又加这门亲事绝非她所愿意,只怕再也无心去管风细细的闲事,因此说到最后,竟颇有些幸灾乐祸之意。
瞿菀儿本来既是心痛,又是烦躁,这才对自家大哥疾言厉色,又赶着他走,一心想静一静。却不料瞿煜枫竟说出这话来。一时直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大哥这话却是什么意思?即便细细有再大的不是,她也总是姑母的嫡亲骨血,即便你因姑母之死对她心存芥蒂,却也不该如此幸灾乐祸!心性卑劣,真真令我这个做妹妹也都深感不齿!”
瞿煜枫不提防她反应如此过度,一时僵在原地,心中也颇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