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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容岑忍着痛,叫过婵娟要她去请个大夫过来,就说是他的意思,婵娟一手抹着泪,急匆匆的跑了开去。
帮着月衣将青珞搀扶着扶到内室,月衣要帮青珞擦洗一番,容岑慌忙红着脸退了出去,这才感到脖子上火辣辣的疼,“姐姐,我那里有些好的金疮药,我去那里拿些过来。”说着也不待屋子里的人的答复,匆匆的跑了回去。
月衣忍着泪,小心翼翼的替她擦去背上的血迹,露出那一道道新的滴血的伤痕,混合着那原先已经结了疤长了新肉的伤口,她就疼的心一缩一缩的,“你这又是何必,故意要去招惹她们……”
一直垂着脸的青珞闻言一怔,慢慢抬起头来,察觉到月衣在自己背上擦拭的手,凭着感觉一把死死的捏住,“娘……”她有些慌乱的抬起头来,带着一丝不确定和祈求,“娘,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好不好?”
月衣怔了一怔,面色上晃过一丝恍惚,挣了挣手,却被青珞固执的不肯松手,像是一个孩子般仰着头,这样急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二夫人,小姐,大夫来了……”婵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满脸不耐之色的大夫,月衣忽而用了大力,挣脱了手,“大夫来了,先让他瞧瞧吧……”
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黯然,青珞眼中希冀之色恍若烟波般浩渺再无了踪迹,怔怔的低了头,她只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字,“好。”
若不是容岑的意思,婵娟还请不来大夫,木沧一向都是君侯府里的负责医治的大夫,已经年近古稀却学的人极是势力,君侯府的事他也知道一二,因此来了也对人没什么好颜色,饶是月衣极是哀婉恳切,他都是漫不经心的随意搭上了青珞的手腕,一眼瞥见那一张绝色的容颜,倒是叫心荡了荡,那手指的捻动间,已经到了猥琐的摩挲,青珞隐有察觉,猛然翻手甩了开去,厌恶的在他手指触碰过的地方死命的擦着,冷冷的道,“滚……”
“你,你……”木沧愤愤站起身来,直接抓起自己的药箱,就怒叫着要走,“什么脾气,怪不得不得宠……”
“木大夫……”月衣和婵娟不知发生了何事,慌忙要追上去哀求他留下来,青珞奋力的撑起了疼痛不已的身子,厉声道,“滚,要滚趁早滚……”
木沧苍老的眼中闪过一抹嫉恨之色,怒气冲冲的跑了开去,路上碰见拿着金疮药的容岑,阴阳怪气的说了句,大小姐好大的脾气啊,就甩了袖子走了。
弄的容岑心中越加焦急,匆匆赶了过去。
冕荷居里,气氛有些凝重,月衣恼着青珞,青珞也同样因为月衣在自己和沈梦秋两人之间还在摇摆不定而心有哀怨,所以容岑到时,只觉得氛围有些怪异,他疑惑的将手中的金疮药交给婵娟,一边小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谁知叫婵娟一眼看到他脖子上的伤痕,急的叫出了声,慌得容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压低声音道,“好婵娟不要叫啊,让姐姐知道,又要担心了。”
“你也知道啊。”婵娟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朝里慌慌张张的看一眼,对着他小声道,“少爷还是先回去吧,眼下屋里两个人都发着脾气呢。”
容岑眼中闪过一阵担忧,小声的嘱咐她怎么用药,便要走,离开之时,再三的威逼利诱要婵娟对自己受伤之事要守口如瓶,婵娟被他烦的不行,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件事被沈俊海知道的时候,他正找了沈梦秋在书房里商议沈沫华大婚之事,闻言脸色沉了下来,不咸不淡的瞥一眼沈梦秋,嘴里吐出的话,却冰冷的没有丝毫的感情,“你去看看,沫华的婚事不能出任何的纰漏。”
“是。”沈梦秋唯唯诺诺的低头答应下来,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
出了书房,他便直奔了冕荷居而去,他想不到青珞一个瞎子,也能给他如此惹事。
沈梦秋到冕荷居时,已经近了暮色,昏沉沉的一盏烛灯,让他看了不由一怔,“青珞呢……”一脚踢开了房门,月衣在灯下慌忙站起身来,见着是沈梦秋,眼中闪过一抹欣喜,慌得有些不知道手该往哪放,“梦秋,你怎么会来,青珞上了药睡熟了,你不要吵醒她。”
冷哼一声,沈梦秋有些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你是怎么教孩子的,不要让她再惹事,否则就别怪我这个当爹的无情。”
“梦秋……”月衣慌乱不已的看向他,眼中已经渗了些绝望,“为什么?”
似是嫌恶的扇了扇鼻子,这冕荷居里散发着一股药膏难闻的味道,夹杂着属于冕荷居里潮湿到了有些发霉的气息,没有居室里的熏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