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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呼吸着说:“陛下,松手,把刀交给我……乖……”
他犹豫着,慢慢把刀往我的方向移,我的心跳声砰砰砰像有人在敲门一样。这时外面隐约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里面好像没什么动静?”
“谁在外面?”刘阿斗一扭头,手一松,手中尖刀以及其利落而坚决的姿态向下落去,滑过我的大腿。
我一咬牙,仰天长啸:“啊——”
疼-死-我-了——
虽然只是割破了两层皮,但是血很快渗了出来,汩汩而出,湿透了薄裙,又往下而去染红了被褥。
刘阿斗也被这一幕吓到了,结结巴巴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去给你拿金创药!”说着踉踉跄跄跑到一边去取药。
我大口呼吸着,疼得头皮发麻,也不知是真的那么痛还是我自己放大了痛觉,实在是这一幕触目惊心。
刘阿斗取了药来,两只手抓住我的裙子一扯,本就被划破了一个口子的裙子刺啦一声就裂开了,露出了白里透红的大腿——那红都透出来了,血淋淋的现实惨不忍睹啊……
刘阿斗把金创药洒在我伤口上,我抽着凉气说:“疼疼疼疼疼死人了!轻点轻点!慢点慢点!”
刘阿斗满头大汗说:“你忍一忍,忍一忍就不疼了。”
我仰起头,泪流满面……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这么惨呢?是因为我太久没有拜神?亲爹啊,我早中晚三餐给你上香偶尔还加餐夜宵也是常有的,你在天之灵怎么也不保佑保佑我啊!
阿斗不知从哪里找来估计是赐给嫔妃自尽的三尺白绫,裁了一段帮我包扎伤口,又看了看我满是血污破烂不堪的裙子,转身跑去找了件自己的衣服给我穿。
他十三我十六,两个人身长差不多,他宽我少许,他的衣服我穿起来倒是差不多。
幸亏找来的不是龙袍,只是一件深色中衣,我将自己裹起来,又勒紧了腰带,抽抽噎噎地瞪着他。
他摸摸脑袋,朝我露出无辜的笑容。
“我不会原谅你的。”我咬牙切齿,坚决地说,“除非你再赏我点什么好东西……”
他委屈地说:“你要什么东西,我又有什么时候不给你了。”
“我一时没想到。”他的好东西都被我敲诈得差不多了,“等我想到了你再给我。”
他点点说:“好的,你不生气就好了。”
我哼了一声。
唉……其实他人还是挺不错的,要换其他皇帝,早把我大卸八块了。
如此这般嚎了许久,又流了不少血,我也算精疲力竭了,手也有些发凉,估计脸上血色也褪得差不多了。
“我困了。”我抓起被褥,“还有点冷。”
刘阿斗说:“那我让宫人给你送点吃的来,吃了东西会暖和一点。”
“不要了。”我抹了抹眼角,流了太多泪,眼睛都干涩了,“你看你的书,我眯一会儿,等会有人来了,你喊我起来。”
果然求人不如求己,要等闻人非来救,我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我缩回被窝里,躺在干净的一边,刘阿斗帮我摁了下被子,说:“你睡吧,我看书。”
我用鼻子回应了他一声:“嗯。”
眼睛微微眯着,身子朝外,刘阿斗坐在床前,背影颇有些浑圆,看着倒也算踏实。
这太后真是让人无语,莫名其妙地让我侍什么寝,阿斗还小呢,再说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史官。
唉……
这晚上算是蒙混过去了,明天又该怎么办?
总不会让我夜夜侍寝吧?
我脑袋昏昏沉沉的,越想越怕,这么一闹,我还嫁得出去吗……
天蒙蒙亮的时候,外面才传来开门声。刘阿斗睡在我身侧,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一列宫女进来,悄无声息地跪在床前,轻声道:“陛下,该起身上朝了。”
刘阿斗哼哼唧唧了两声,抬手抹了抹眼睛,睁开眼茫然了一会儿才说:“哦……”
然后转过头看了我片刻,想起来昨夜的事,又道:“笑笑,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我叹了口气说:“我想回家……”
那嬷嬷宫女们服侍着刘阿斗洗漱穿衣,昨晚洗了我的两个嬷嬷来收拾被褥,看到那血迹愣了一下,喃喃道:“陛下好生威猛……”
能不威猛嘛,落红跟癸水似的。
一嬷嬷低声笑道:“昨夜叫姑娘受苦了,在外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