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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回到密室,沫茹吃完药,已然躺在软榻上。
沫茹半闭着眼,脑海里一些零碎的画面闪过。她在等什么?是等一个男人,还是等一种命运?自己也说不清。一个妖冶的男人,一手握着她的生命,另一首握着她的自由。除却那颗一尘不染的心,沫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是不属于他的……
夏侯祁褪去外衫,坐于榻前,修长的手指掠过沫茹水嫩的肌肤:“给朕揉揉肩,今日确是累了。”
沫茹恭敬地坐起,只因他今日说了“朕”字,必是有什么话要讲。
双手按住夏侯祁的肩膀,沫茹用儿时为父亲揉肩的手法,给夏侯祁按摩。
只是,思绪不知不觉便飘远。
当时伺候爹爹,心中满是爱,心疼他的操劳;现在伺候夏侯祁,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觉得,是煎熬。
“沫茹,你恨朕吗?”许久夏侯祁伸手按住沫茹的手,示意她停下来。
只因她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夏侯祁感觉到那种皮肉间轻微的疼痛感,好似隐含着暗暗的恨意。
057 夜夜宿寝
沫茹抽出手,只轻声道:“臣妾不敢。”
“朕不是问你敢不敢,只问你恨不恨!”夏侯祁显然已经厌倦了沫茹的“太极”。她每次回答他的问题总是客客气气,滴水不漏,既不生硬,也不谄媚。
总之,什么都是刚刚好。久了,夏侯祁便厌倦了,甚至都搞不清楚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究竟是为了权势喜欢夜夜宿寝,还是掩藏恨意,默默承受?
夏侯祁弄不清……
“臣妾……”沫茹顿了顿,改坐为跪,“不敢……”
依旧是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夏侯祁简直是要气疯了!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拖到面前,将她的脸庞,径直至于自己之下。
“佟沫茹,告诉朕!你究竟恨不恨?”
“恨……”沫茹轻笑道,“臣妾只恨命,不恨皇上。”
“为何?”
“因为恨皇上您,只会带来杀身之祸,倒不如恨命。”
“……”许久,夏侯祁都说不出半句话来。
她这话的意思,分明是恨自己的,只是不说出来罢了……
设身处地,她也应该是恨的。在这牢笼中,没有自由,只有一个她不爱的男人……
搂着她躺下,夏侯祁轻抚着沫茹的背,似是安慰她,也似是安抚自己。
沫茹面对着夏侯祁坚实的胸膛,鼻腔内满是那浓烈的龙涎香。这是专属于他的味道,象征着权力与魅力,但对于沫茹来说,这些都毫无意义。
忽而,夏侯祁的手停了下来,捧起沫茹的脸,半是郑重:“今日朝堂之上,朕给了你父亲太傅之职。”
想要从她的眼里看到哪怕一丝的情绪,高兴?惊讶?或者哪怕是慌张也好。可什么也没有。
她依旧是那样平淡的脸。
“谢皇上。”不是没有情绪的,只是沫茹早已学会将所有情绪都藏于心底,不露于表面。
夏侯祁的目的,在沫茹看来很明了。
给父亲官职,附于他送女儿入宫时所期望的权利,笼络他为墨国效力,同时……也就淡化了他还有一个女儿锁在冷宫,被冠以贞妃这样侮辱性的称号这个事实……自己也就长久地被囚在牢笼里,成为他的禁脔……
一箭双雕,夏侯祁做事从来不会得不偿失。
“沫茹,要知道,你想要的,朕全都能给你。”夏侯祁再次将沫茹搂紧。
沫茹在夏侯祁的怀中轻笑:“是,皇上能给臣妾想要的,也能给臣妾不想要的。”
一低头,看到她的强颜,夏侯祁有种深深地失落感。
放开沫茹,夏侯祁起身,披上外袍。
“今夜……朕去外面睡。”
058 迷人妖孽(二更)
“很好。”沫如对自己说道。看着夏侯祁远去的背影,便和衣睡了。
走到寝宫外的园子内,夏侯祁总觉得有口气憋在心中,吐不出,也咽不下。
什么时候开始 ,自己变得对她如此在意?
就连她的一句话,一个表情,也能让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夏侯祁陷入沉思……
银色的月光下,夏侯祁散着及腰青丝,身披玄色丝质长袍,束带随意地系着,露出胸前一大片春色。抬头,精致的脸上便洒满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