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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把你、把你…”
山似乎再也说不去。
他无法对阿信说明,那几个骗他到体育馆仓库的高年级学生打算轮暴他。
阿信抬起头看着佐山。
佐山是个开朗、充满活力的家伙,而且经常在阿信身边打转,又是双打的伙伴,因此同伴们大概认为这件事非他不可。
他是个个性温和的人,阿信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底的痛苦与悔恨,因此对他笑了笑,说:
“没关系。”
“阿信,你这种笑容简直没有一点危机意识!你根本不了解!你真的知道他们要对你做什么吗?”
“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还说没关系?”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们脱了我的衣物、摸我、吻我,接下来会遭遇到什么情定,我当然明白,非常清楚。”
“……”
“我也知道,自己绝对敌不过好几名彪形大汉。乖乖跟过去的我,真是有够愚蠢。”
佐山抱着头,深深叹了口气。
他从口袋里取出手帕递给阿信。
阿信永远忘不了那条白色手帕。洁白得耀眼夺目,却被他嘴角的鲜血所染红。
这是上高中后不久发生的事。尽管事隔多年,但那条手帕的纯白与鲜红,却依然深深烙印在阿信的脑海中。
“总之,我们会保护你的!”
佐山说。
“没事的。别开玩笑了,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虽然这次幸亏有你们在。”
阿信记得当时他是这么说的。
“你就老实地接受我们的护卫!”
“你们想想看,我又不是女人,身边图一群人象话吗?”
“少啰嗦!总之,你需要一个超级警卫队!”
佐山最后终于被激怒,生气地喊出这句无聊话。听到这句话,阿信不由得”噗嗤”地笑了出来。
尽管阿信故做一副毫不在平的勇敢模样,其实当时他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着。
事实上,佐山的每一句话都让阿信非常高兴。
佐山要是知道阿信现在的遭遇,不知会作何感想?
他仍是个活力充沛的家伙,在阿信考上理想的大学时,还会打电话来道贺。他说从同学会的联络信上知道消息,所以打来祝贺,顺便邀阿信见面。
“还是个大美人吗?没有恋人吧?”
说完,不等阿信回答,自己便”哇哈哈”地大笑,一副自讨没趣的口气。
“别露出那种笑容,不要老是对人那么亲切,讨厌时就摆出讨厌的表情!会让人家误解,你也要负一半责任的。”
佐山以及其它同伴,对阿信这么说教。
“话是没错,但我本来就是这种表情啊!”
阿信笑着回答。社员们看到阿信的脸后,投降般地叹了口气。
“总之,你要懂得自我保护,知道吗?”
“嗯,知道了!”
阿信回答。
知道了。
我都说知道了嘛!
“谁叫你对自己的事这么漫不经心,真是被你打败了!”
5
送走必须提早出门去练习的庆太后,阿信开始整理碗筷。此时,阿信听到父亲的下楼声。于是面向流理台,对父亲道了声早安。
父亲含糊地应了一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同时拿起庆太摊开的报纸。
“爸爸,早上吃面包。”
这次父亲也只”嗯”地应了一声。要是平常,他早该拿起报纸,争取时间而快速往餐桌走去才对。可是,心情不佳致使他并没有这么做。
然而,阿信对此却不发一语。
不,是无法言语。
他的动作非常谨慎,彷佛害怕发出任何声响般。
父亲终于起身面对阿信。
“阿信。”
“抱歉,早上起晚了,来不及煮饭,这个…”
阿信慌张地说着。
“不是味噜汤,不过可以吃点色拉,还有…”
“阿信!”
阿信好不容易朝父亲看去。
父亲望着随后立即垂下眼睛的儿子,叹了口气。
接着,他故意发出开朗的声音。
“学校呢?”
“今天第一堂没有课。”
“打工顺利吗?”
“…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