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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莺道:“先不说这么多了,先将药弄了给昭儿服下。”
芳姑姑顾不得多想,匆匆的和徐莺一起进了屋子。
徐莺按照杜邈说的方法,和芳姑姑一起将药用滚烫的开水冲泡好,一边弄时还一边简略的跟她说了杜邈说的话,还有半路上惊马将赵婳手上的那瓶药摔掉了的事情。
芳姑姑安慰徐莺道:“娘娘不要自责,惊马谁都没有预料到,二皇子的药摔了与娘娘并没有关系。”何况芳姑姑有些怀疑,惊马的事情虽然看起来是贵妃的马撞上了宁妃的马车,可这其中宁妃未必没有动什么手脚。但说若是惊马两瓶药都摔了,四皇子和二皇子都治不好,谁最后得利最多就足够惹人怀疑。
徐莺点了点头,然后将药交给芳姑姑,道:“快拿去给昭儿服下。”
芳姑姑点了点头,端着药碗进去。四皇子的病情比早上她离开的时候又更严重了,现在已经陷入了半梦半醒之间。徐莺紧张的握着手,只希望杜邈的药能有用。
而后皇后大约是听到了她的动静,派了秋纹过来看。先是问徐莺是否有将杜神医请了回来,或者是求了药回来,四皇子如何了等等之类的。等知道四皇子已经喝过了药之后,秋纹像是松了一口气,接着才又隐晦的问起有没有二皇子的药呢?
徐莺想到那瓶已经被摔碎的药,眼神黯淡,没有说话。而梨香则默了默,然后将那瓶药已经在半路上碎碎了的消息告诉了秋纹。
秋纹大惊。
徐莺开口问道:“二皇子的病情如何了?”
秋纹叹了口气,回答道:“二皇子的病情恶化得比二皇子要快一些,现在已经完全不清醒了。”说着摇了摇头,道:“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一关。”脸上颇有一些同情的味道,无论二皇子平时行事多么不讨人喜欢,但此时病了,全身虚弱的躺在床上,还是很能令人怜悯的。
徐莺的表情也跟着暗淡起来,有一瞬间,徐莺突然觉得她时不时应该将手头上的这些药分一些给二皇子。只是想到现在也还躺在床上的四皇子,自己自私的爱子之心到底占了上峰,让自己没有将话说出来。
秋纹也没有想让徐莺将药分出来的意思。说实话,皇后和魏国公府现在是站在四皇子这一边的,她现在照顾二皇子是身为皇后的本分,但私心里,比起二皇子,皇后只怕更希望四皇子好,所以秋纹也不会蠢到让徐莺将药分出来给了二皇子。
秋纹又道:“那娘娘先照顾四皇子吧,皇后娘娘十分记挂四皇子呢,奴婢这先回去跟皇后娘娘禀报四皇子的病情。”
徐莺点了点头,然后秋纹便出去了。
宫女服侍着徐莺换过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芳姑姑找了太医过来,替徐莺处理了她手上,腿上和脸上的伤。然后徐莺便坐在永延宫里,静静的等着四皇子可能会好转的消息。
而皇帝就是在这种时候回来的,一脸的憔悴,身上头发全都湿透了,从外面走进来,地上沾了一地的水迹。
徐莺看到皇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接着便突然泪眼模糊起来,像是这么多天以来,终于发现了发泄口一般,嗓音沙哑的喊了一声:“皇上。”说着又不知道从何处说出口一般,喃喃道:“昭儿,昭儿他……”
皇帝走过去,顾不得湿透的衣裳,轻轻抱了抱她,然后道:“好了,我知道了,我回来了,昭儿也一定会没事的。”
徐莺却靠在皇帝的怀里,大声的哭泣了起来。皇帝稍稍安慰了她,然后便远远隔着屏风看了一下四皇子。
床上的四皇子躺着,仿佛只是同往常一样睡着了一般,十分的安详。皇帝的眼睛沉了沉,他不知道,他不过出去视察一次农桑,后宫便像是天翻地覆了一般。
徐莺在这个间隙,自然将她和赵婳去了灵觉寺问杜邈求药,因为惊马,二皇子的药碎在了半路等事情说了出来。徐莺哽咽着声音道:“我不知道马为什么会发起狂来,二皇子的药摔碎了,你怪我吧。”
其实她很怕皇帝会说出将四皇子的药分给二皇子的事情来,但最终皇帝并没有这样说,他只是拍了拍徐莺的手,然后道:“这件事不关你的事。”宫里的马都是驯服过的,突然惊马十分蹊跷,但现在却不是去查探这些的时候。
皇帝对徐莺道:“你先看着昭儿,我先去看看昹儿。”
二皇子的病情比四皇子要严重得多,听皇后所说,二皇子几次已经差点窒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