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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起先还以为是着凉感冒,小问题,没在意。结果很快开始发热、反胃、腮帮子疼,用手一摸,左边一个肿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没一会他又开始觉得右边也疼。
吓得他立即打电话给出租车公司,让派出租车来送他去当地最好的医院做检查,朱可丽被他叫醒的时候尚且迷迷糊糊,赖床不肯起来。而且她不梳妆打扮是绝对不肯出门的,周子璋直觉自己的时间耽误不起,没再理她,自己拿着钱和证件独自去了医院。
无论在哪个国家,看病都是件麻烦又耗时的事情。没有医疗保险的话在异国他乡看病非常昂贵,但生怕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周子璋花起钱来半点不含糊。好在确诊只是腮腺炎,医生建议他转到传染病科住院观察,这一回周子璋二话没说,收拾收拾就回旅馆去了。
不是他舍不得花钱,而是他怕自己被传染病科那些住院病人给传染上什么更加糟糕的病,谁知道那些浑身是毛的外国人有些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呢,他的腮腺炎肯定就是被他们传染上的。
和国内一样,这病没有特效药,医生甚至不愿给他多开药物,只开了一点维生素之类,要他凭自身免疫力扛过去。周子璋顶着腮帮子的疼痛给周家去了一个越洋电话,要他们找点偏方中药之类差人带来。
周子璋以为自己的腮腺炎很快就能好,毕竟小时候他见白家二哥也得过这个病,虽然连带着把白薇和白淼也给传染上了,但好像一个星期就全好了。
他忘了自己现在不是孩子,腮腺炎偏偏是年纪越大越不容易好。肿起的腮帮子让旅馆经理注意到了,他委婉地建议周子璋住到医院去,不能传染给其他旅客,并且暗示如果他不离开,他可能会报警。
这让周子璋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悲凉和愤懑感。他头脑一热,直接财大气粗地包下整间旅馆,全栋就他和朱可丽两个人,这回经理再也不能说些什么了。
只是愤怒好像又加剧了疾病,从医院回来的当天晚上,他的腮帮子已经肿得让他睡不好觉。
朱可丽并不在他身边,她找旅馆在隔壁开了一间房,说是既能避免传染,又能方便就近照顾他。周子璋能理解她的做法,但是当半夜三更他想要点水喝,或者拿冰袋敷脸的时候,只能自己起身找旅店值班帮忙,朱可丽在隔壁睡得像死猪一样,怎么都喊不醒。
旅店值班拿冰袋给他的时候居然戴着手套口罩,全副武装,生怕被他传染。
疼痛让周子璋辗转反侧一个晚上,非但没消肿,反而开始发低烧,这时候他看见隔壁的女友打扮得花枝招展、笑容迷人地走下楼梯,一面和旅馆的帅哥招待聊天,一面优雅地享用早餐,而自己却在房间里受苦受难。他的火气蹭蹭蹭地就上来了,二话不说,抬手就把手中已经化成水的冰袋往她头上砸去。
白薇抵达这两人下榻的旅馆时,正好赶上这对情侣吵架。整个旅馆都能听到两人你来我往的高声谩骂,虽然是说的中文,但其中的愤怒大家都能听懂。
周子璋由于腮帮子鼓着,吵架明显不占优势,面对咄咄逼人的朱可丽,他几次气得朝她挥舞拳头,终究没好意思朝女人出手。
“等、等我好了,你、你等着!”他气得指着她这么说,因为疼痛,连简单的一句话都说得打结。
“谁稀罕跟你啊,呸!”朱可丽比他更干脆,她已经麻利地收拾好所有行李,优雅地拢了拢头发,毫不客气地朝周子璋一比中指,然后迫不及待地抬脚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她正好撞见白薇。
“你?”朱可丽诧异地挑了挑眉,随即笑了:“我不要的男人,原来还有人稀罕呢。”她的笑容仍然十分天真可爱,但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充满恶意与嘲讽。
不过她这句话是用中文说的,因此在这之后,她依然能用一贯天真可爱的笑容面对站在白薇身后的布莱洛克,并且用流利的英文关切地告诉他:“先生,这间旅馆被一个传染病人包下了,你离这儿远点最好呢。”
布莱洛克礼貌地点点头:“谢谢,不过我是陪我的朋友来的。”语罢,他随白薇一起走了进去。
“嘁,好运气都被你给占了。”朱可丽低低道,看着白薇的背影,她冷笑一声:“既然爱自找麻烦,出了事也是你活该。”说完她便立即提着行李走了,宁愿换个地方叫出租也不愿意多待一秒,虽然她也在小时候得过这个病,但谁乐意天天伺候一个传染病人的生活起居?
周子璋发火,正合她意,不然她还不好意思拍屁股走人。
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她再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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