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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送去灵柩山出家,赐名韦陀,让他忘记前尘,忘记花神。花神却忘不了那个年轻人,她知道每年暮春时分,韦陀尊者都会上山采露为佛祖煎茶,她就选在那个时候开花,希望能见韦陀尊者一面。遗憾的是,春去春来,花开花谢,韦陀还是不认得她!”
“原来‘昙花一现,只为韦陀’就是这个传说?!”她凝视着灵秀逼人的洁白花朵幽幽感慨,“好凄美的故事!不过,昙花女神真的好傻,何苦为了一个不记得自己的人这样煎熬呢?”
“心在情长存,真爱永不移。不管是一生一世,还是一瞬间,真情总能让人温暖一辈子。”
祈萦不禁又想起鸣熙,心里的确暖暖的,却又痛痛的。“爱对了人才会心暖,若是爱错了人,却又不能在一起,岂不是毁了一生?韦陀倒能轻松,他日迎娶其他女子为妻,成家立室,而昙花女神却还是一株花,这般煎熬,何苦呢?”还是父皇说得对,对于她这样身不由己的公主、皇后来说,谈儿女私情实在太奢侈。
“祈萦,你是不是又在想司徒鸣熙?”耶珈夙有点慌,他弄这盆花来的目的可不是要她想司徒鸣熙的。“和我在一起,你不觉得心暖吗?”
“还好。”祈萦打了个哈欠,“花谢了,我要睡觉,你要在这里睡也可以,不想在这边睡的话,就去你的贤妃寝宫。”她昏昏欲睡地打了个哈欠爬上床,拉过被子兀自盖好,这便睡起来。
耶珈夙挫败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帮她掖了掖被子,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悄然穿衣离开。
祈萦的泪却滚出眼眶,陷入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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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雪来时,祈萦的肚子已经初见形状。她只能穿着更宽大的衣袍遮盖住身体。也好在被禁足,不用出去见人,也就不怕被看出端倪。
皇宫里气氛如常,贤妃仍是得宠,临近年根,去怡宁宫送礼的人也络绎不绝。良妃窦和丽已经康复且能够侍寝,排上的日子却并不多。而德妃寝宫里倒开始冷清,一些个宫女太监也转到了别的寝宫去……祈萦猜测着,是德妃赵静怡体内的毒越来越重,人也快不行了。
祈萦也暗觉不妙,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的心里也越来越别扭,却也不知在别扭什么,安静下来时,总发现耶珈夙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绿芝来报陛下又去了怡宁宫时,她心里就想刺了一根刺。她只能拼命养胎,并跟着如意夫人学习哪些并没有多少用的东西。
子夜时分,福仁照旧从雍慈宫赶过来医治腿伤,近一个月他都没有再用拐杖。
此时,他正坐在椅子上让祈萦查看腿的状况,“皇后娘娘医术果然高明,这才三个月,奴才就不觉的疼了。”
………【第096章 笨狗不能用】………
祈萦最厌烦福仁的虚与委蛇阿谀奉承,自己的痛楚他也如此自欺欺人,她真不知道该说他蠢,还是该说他虚伪。“你不觉得疼才怪,天寒地冻,下雨下雪,它还是会痛得你睡不着觉。先前骨头都被打碎了,能恢复成这样已是不易,平日不可太过劳累,否则留下隐疾季节更迭就会复发。”
福仁又要跪下来磕头,但是腿还被祈萦隔着帕子按住,只能俯首点头,“是,娘娘的叮嘱奴才都记下了。”
祈萦随口问,“太后近日身体如何?”
“她年纪大了,天一冷就咳得厉害。早先也没有这样的毛病,可最近越来越厉害,御医们配了药也无济于事。”
祈萦若有所思地扬了扬唇角,没就此做评,转而写了药方给福仁。“内服的药你先停下,这个药方上的药抓来,熬煮一个时辰,汤加在热水里泡腿,药渣晾干做成药包,睡觉时绑在腿上。如此坚持着,过三个月才能完全康复。”
“是,是,奴才都记住了。”福仁一直心虚着,等着祈萦吩咐他做些他力所能及的事,可等来等去,却就不见她开口,反而,她总是这样不计回报地帮他医腿。整理好药方,把裤脚塞进靴筒里,他忙跪下来,“皇后娘娘,您还是开口吧。您若是再不开口,奴才要羞愧死了。”
“开口什么?”
“开口吩咐奴才做事呀。”
“呵呵,我一个被禁足的人,哪有什么事吩咐你?医者父母心,我救你是看在你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不过,你能这样知恩图报,便说明我没有救错人。”祈萦扶他起身,“福仁,打今儿起咱们便是朋友了!”
“是,奴才怎敢高攀做皇后娘娘的朋友?!若皇后娘娘有事吩咐,奴才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天晚了,你退下吧,记住好好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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