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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停在了小巷口,五指收拢,紧握成拳。
“啊——”仰天长啸。
……
有了第一次,便免不了第二次。除夕之后,顾雪夏出门的次数越来越多。最开始楚莫白还会让一群保镖跟着,但是随着她出门次数的增加,楚莫白对她的放心也多了起来,出门不再是一群保镖跟着,有时候甚至会让她一个人坐车去找他。
不知道是不是过年全是大鱼大肉吃腻了,这天一大早顾雪夏就吵着要去出去吃海鲜面。家里的厨师做的不吃,把厨师请到家里来不干,非要去店里吃。楚莫白没办法只得带着她出门。
吃完海鲜面,顾雪夏心满意足地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往外走。刚走到四楼,突然说肚子疼,赶紧钻进了厕所。
楚莫白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她已经跑得没影了,只好在外面等着。担心她是吃坏肚子,正要打电话让老吴备点药,电话突然响了。一看,竟是那个刚风风火火跑进厕所的人。
接通,“雪夏,怎么了?”
“莫白,我忘带手纸了。”些许委屈道。
那张五官深邃的脸上登时闪过一丝不自然,咳了咳,“那你等一会儿,我马上让人去买。”
一听还要等一会儿,顾雪夏立马不干了,毫不顾忌地大声嚷嚷着,“哎呀,里面好臭啊,莫白,我没手纸了!”
楚莫白忙将手机拿开,却发现不要手机听得更清楚。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楚莫白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对电话道:“马上马上,我现在就去买,你忍忍。”边说边往楼下的超市跑去。
顾雪夏躲在厕所门口看着楚莫白离开,低垂着头,快步朝着商场的另一个出口走去……
这是顾雪夏第二次来厉景行的墓地,第一次是不得不来,这一次……也是不得不来。
站在那冰冷的墓碑前,什么都还没说,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住地往下掉。怎么都止不住,既然忍不了,那便索性哭个够。
大哭之后,情绪终于平复了些。顾雪夏擦了擦眼泪,勉强扯出一抹笑,声音沙哑道:“来之前,想过好多开场白的,但是现在就只记得一个了。嗯,景行,好久不见。”话音未落,眼眶再一次湿润。
夸张地咳嗽了两声,硬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今天来就是想来看看你。其实,我还是在生你气的,你瞒了我那么多事。要不,我们离婚吧。你真的太过份了。呐,如果你不想离婚的话,跟我说一句对不起我就不离了,我是不是挺好哄的。”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像是真的在等着他的道歉。
意料之中的,四周除了风声,一片寂静。
女人双眼通红但还是倔强地扬起嘴角,“你看,你越来越懒了,连一句对不起都懒得说了。”
低头看看表,时间不早了。
复又抬头,看着墓碑上的那张照片,哽咽出声,“景行,我……”很想你。
话未说完,泪,悄然滚落。
慌忙擦掉。
视线落在无名指的戒指上,犹豫了好一阵,才下定了决心慢慢地、慢慢地将钻戒退了下来。与此同时,顾雪夏感觉有什么东西也在从她的灵魂里剥落。
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放在他的墓碑前,凝住眼泪看着照片上的人看了片刻,然后倾身慢慢吻了上去,唇碰到那抹冰凉的时候,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泪,瞬间决堤。
在自己还没有哭出声音之前,顾雪夏蓦然起身,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只剩那枚还带余温的钻戒在那里隐隐发光。
……
顾雪夏又回到了那个商场,边走边哭。这么大个人哭成这样,自然引来不少注意。于是被叫出去找人找了几个小时的商场工作人员还没休息到一分钟又接到服务台的电话,说商场里有一个举止很奇怪的女人。
楚莫白接到商场的电话就立马往这边赶,一下车直奔对方说的那间办公室。一把将门推开,蜷在沙发里的女人一下闯进了眼帘,不由松了一口气,被焦急紧紧压抑的怒气一下暴涨,大步走了过去,“顾雪夏!”
顾雪夏动作有些僵硬地抬头,直直地看着楚莫白。
当那双红肿充血的眼睛映入他视线中时,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将胸腔里无处宣泄的怒气灭了个彻底,连一丝白烟都没有。
眉头微锁,在她身边坐下,手轻轻抚上她的额,默然片刻,缓了缓情绪,道:“雪夏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找不到你我很担心。”
顾雪夏抽抽搭搭地把手伸了出来,看着空无一物的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