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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驿卒露出残忍地微笑,兴奋地道:“动手,一个活口不留!”
听得头领下令,黑衣人开始了血腥杀戮,手中刀光闪亮,直奔镖师护卫,刀刀斩首,毫无人xìng。整个大堂变成了修罗地狱,人头滚动,鲜血喷涌,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嚎叫,令人毛骨悚然。
眼见得平rì里生龙活虎的兄弟们惨死他手,张秉怒目圆睁,眼眶yù裂,拼疯狂吼道:“你们这群疯子,我跟你们拼了!”就在他再度yù上前血战之时,身后唐信忽然窜起,两手成爪直奔老驿卒腰间,口中大喝:“张秉快走!”同时,又有几名镖师跟护卫挣扎着站起身,状若疯狗一般扑向黑衣人,死死的将其缠住,口中呼喊总镖头快走。
张秉眼见得众兄弟身死,强烈的刺激使他jīng神恍惚,口中叫骂,身形摇晃,左臂流血不止,面sè苍白,显然已是强弩之末。幸好副总镖头李均压制住毒xìng,拼命将他拉住,强行拖向驿站大门。
张秉不住大呼:“放开我!我要跟他们同归于尽!”李均死命的拖着张秉,脸上也是泪流满面,口中嘶哑的劝道:“总镖头,走吧!我们必须要有人活下来,不然兄弟们就白死了!”张秉毒xìng发作难以控制,已经无力挣扎,被李均拖着眼见得要出了驿站大门。大堂之中黑衣人被余下镖师护卫死死缠住,无法脱身,急得他们眼冒红光,杀气更重。扮成老驿卒的头领也是心中着急,万一走漏活口,那可真是功亏一篑了。他手中加劲,拼着受了唐信一爪,一掌拍在其天灵盖上,唐信顿时脑浆崩裂,当场身亡。就在他转身要急追张秉二人之时,脑中一晕,原来唐信手上藏有剧毒,刚才被伤,毒已入体,不知毒xìng如何,若不及时驱毒,恐有xìng命之危。头领万般无奈,随手拾起一柄腰刀,一抖手,甩向张秉二人。
李均听得身后风声大作,知是有暗器袭来,急忙反手撩刀,但终究是中毒迟钝,力气不济,虽是躲过了刺穿的危险,却仍被这一刀斩在了后背,深可见骨。他一声惨叫,不敢停留,拖着张秉消失在了驿站外的黑夜之中。身后,是渐渐消失的打斗声。
………【第八章 灭门惨案】………
九月二十,唐府
刚刚入夜的时候,唐府便将所有护卫撤回府中,厚重的大门铁闸一样紧紧关闭,隐约可见府里人影憧憧,灯光点点。大部分jīng锐护卫都随车队押镖去了,夜间的守备安排显得捉襟见肘,为此唐学智不得不放弃原本的暗哨,将所有护卫改为三人一队巡查,并严禁府中家眷到处走动。
此次京城押镖之行,个中缘由不尽为人知,他也是心里忐忑,肩上的压力重如泰山,但表面上却必须装得胸有成竹的样子,以稳定人心。若是成功,则唐家必定重返京城,高官厚禄自是必然,重现先祖昔rì辉煌不在话下;倘若失败,唐家也一定会被斩草除根,消失在这滚滚历史之中。
就在府中护卫交替巡查之时,一道黑影忽的从唐府后院高墙翻过。此人落地之后并未走动,而是立刻躲到旁边的草丛之中,屏气凝神,视线在内院游荡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就有三队护卫从他旁边走过,只是领队手中的灯笼却始终没有照向他这边,而这个黑影也始终一动不动,像是十分清楚护卫巡查的习惯。这时,内院之中,某个房间的灯光忽然灭了。那黑影跃出草丛,轻车熟路的向内院摸进,那些巡视的护卫总是被他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他。渐渐地,黑影消失在了内院之中。
此刻,唐学智正在自己房中闭目神思,脑海里不断盘算着车队一路上可能出现的意外,算来算去,几乎所有可能发生的事都被他一一排除了,可他依然是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门外有人敲门,他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进来。”
唐学理推门而入,面sè凝重:“大哥,你找我?”
他伸手招呼唐学理坐下,自己坐在对面,二人四目相对,彼此都能发现深藏眼中的疲惫与忧虑。他说道:“二弟啊,事到如今,你我都清楚的知道我们到底在做什么,赌上身家xìng命,已经绝无回头之可能。虽说此前我们也做过细心地筹划,但路途遥远,不知会生出何等事端,为兄刚才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让你前去。知道锦盒秘密的只有你我二人,有你在,我才放心。”
他顿了一下,然后低声说道:“切记,锦盒夹层之中的东西绝不能失,那是为兄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法子。有它在,才能证明我唐家的功劳。”
唐学理应道:“大哥放心,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