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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十六一把将手机抢过去,“不用麻烦了,没事了!”
其华看过去,见她凌乱的长发掩盖下红肿的脸,那双含泪的眼睛幽深而彷徨,充满了乞求……
其华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清官难断家务事,他管得着吗
张和平冷哼一身,脱下工作服摔在旁边的餐桌上,转身出了门,扬长而去。
食客们默默地结了帐,故作轻松地和十六打着招呼离开了。
十六一言不发地将手机还给其华,去收拾台面上的碗碟。其华接过来,手机上湿湿的,全是十六的手汗。
其华有些疲惫地就近坐下,眼光跟着十六的身影来来回回。
看着那个忙碌的身影,他想起了另一个女人。
那个美丽张扬任性的女人,那个曾信誓旦旦要跟他白头偕老的女人,那个后来跟着一个秃顶男人去了美国的女人,那个他宠爱倍至从来没有动过一指头的女人……
人与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其华心想,一个百般呵护却说走就走了,一个忍气吞声打都打不跑……
十六简单而迅速地把店里归整了一遍,照例检查了水电煤气,然后闭灯。
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其华惊觉起身。
“都收拾好啦?”他轻声问。
“嗯,走吧!”十六微哑的声音回答。
其华哦了一声跟在十六身后,外面路灯的光昏黄地照进来,他看见十六的长发还是那么凌乱地披散在瘦弱的后背,像安徒生童话里的美人鱼。
其华一直觉得那个美人鱼是个只会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笨蛋,这一刻他忽然发现十六就是那只笨蛋美人鱼。
他蓦地伸手拉住十六的衣摆,“等一下!”
十六顿住脚回转身看过来,两个人离得太近了,近得让其华有点紧张。
“你的头发乱了,我,我帮你扎起来吧?”他小声而慌乱地说着,伸手去触摸十六的发梢,心里莫名的有些发虚,不知道自己怎么嘣出这么一句。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十六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随手挽了一个发髻。
那好吧!其华在心里无声地说。
十六用力拉门,咔嚓一声锁上,将乱七八糟的心情留在那个黑洞洞的房子里。
“我走了,你也回吧!”她深吸一口气,笑了一下说,“今天谢谢你,再见!”
“再见!”其华挥挥手,看着十六头也不回地穿过马路走远了,才收回视线摇头苦笑了一下。
“真是个绝情的女人,也不问我挨那一脚疼不疼!”他喃喃自语说,“不过谁让我多管闲事来着,活该!”
作者有话要说:
☆、妆扮
十六回到家张和平已经睡着了,他脾气来的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已经无负担地进入了梦乡。
十六洗漱完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屏住呼吸钻进被窝,慢慢将身子放平在床上,才觉得浑身酸痛无比。
手这么重,看来他这回是气狠了,十六睁着眼睛在黑暗里想。
十六叹口气,她不清楚别人家的老公遇上这种事会如何处理,没有参照,她就无从判断张和平的行为是不是过分,所以没办法生张和平的气。
至于临风妈和临风,十六更是连一句抱怨都没有,她不习惯做迁怒于人的事,她甚至都没有想过这事是他们引起的。
张和平翻了个身,无意识却又极其自然地将十六搂在怀里,并压上一条结实的大腿。
男人的强壮的身体似乎总能带给女人潜意识的安全感,尽管十六被禁锢的有些喘不过气,一直绷着的神经却没来由地松驰下来,她甚至在黑暗里轻笑了一下,将头往张和平怀里蹭了蹭,平静地睡着了。
第二天,张和平像一个罪大恶极的凶犯一样受到来自人民群众的狂轰乱炸,愤怒的群众差点没把他撕吃了,最后还是十六出面解救了他。
这其中最愤怒的是临风。
临风简直气炸了肺,不过,跟十六相比,他显然十分善长迁怒于人,他不仅义正言辞地狠批了张和平,还在心里将老妈一通抱怨,唯独忘记了自己是这场风暴的导火索。
十六对于他连说了张和平半小时还意犹未尽的作风很是看不过去,上前推他出门,“快走快走,你怎么不想想这一切都怪你,你要是早点结婚,还会有这事吗?”
临风顿时气结,“哎,十六姐,我是在为你伸张正义耶,咱俩才是同一个战壕里的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