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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例外,比如那男子恰巧把把“竹子”往女子头皮里插,接着鸡飞蛋打。再比如那女子一把拔下“竹子”,直往男子脖子上扎。这些情况极稀罕,我特特地向二哥请教过。二哥说,这两种事都发生在都是老夫老妻身上,前者女的红杏出墙被丈夫发现,后者男的寻花问柳妻子忍无可忍。
“自然是簪子。”第五印墨说着。然后掰过我的身子,冷不防撕了我脸上的膏药、黑痣和一字眉。
我舒展了下因长时间贴膏药而略微僵硬的脸,抬起手,又迟疑了会,思索着我该不该摸一摸那个“赃子”。
第五印墨很是体贴地递给我一面铜镜。
——通体莹白,仔细分辨时却见淡绿色的冰裂纹回旋,细细的雕花白银蜿蜒着攀附而行,尾端斜倚着一只白狐,栩栩如生,浑然天成。
“好美。”我不禁赞叹道,对着铜镜照了又照,“从哪儿顺来的?”
他有些得意地道:“自己做的。”
“做的?!什么时候做的?你竟有这手艺?”我有些惊讶,转头看他。
“我哥教的,今日看你睡得死,我又无事可做,闲着无聊就去了玉坊做了个簪子。”
“你倒是有心了,我很喜欢。”我收了镜子,对他微微一笑。
他怔了怔,眼里又浮起几分戏谑:“就这样啊?”
“唔?”
“你难道不打算用点什么来报答我一下?”他俯身贴近我,唇边勾起一抹笑,梨窝若隐若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我惊愕道:“呀!你也要我送个簪子么?”
“我一个大男人,要那玩意儿作甚?不如——你送我只小狐狸吧。”他眼里笑意更浓。
我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想得倒美!我不是给了你两颗牙么,好好收着。”
我单手拖着下巴,楞楞地盯着摇曳着的烛火。脑里有些许思绪一闪而过,捉摸不定。模糊的片段拼凑不全,每次总在快忆起之时又飘忽远去,没了踪影。
火光渐渐暗淡下去,眼角余光处,只见第五印墨拿了把剪刀,在灯芯处鼓捣着什么,然后室内忽而又亮堂起来。
我用眼神询问他。他正好抬头,对上我的眼,便轻笑道:“美人,可愿与我共剪西窗烛?”
犹记得他那时的眼睛,就如那明黄的烛火般温暖。跳跃的烛光下,他的笑容粲然,掩盖过世间所有美好。
我伸手接过他的剪刀,往灯芯处一扑——还未反应过来,室内已一片昏暗。
昏暗中传来他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小狐狸,你真真是可爱极了。”
我佯怒道:“小屁孩懂个啥,我是故意的!夜半灯枯,你还赖着不走。你不困,我可是极想休息了。”
借着月光,我起身推推攘攘地将他轰了出门。
……
次日,我们到达第五印墨战友的故里,只是,他爹已经病死了,第五印墨对此愧疚不已。
我们将他与战友媳妇安葬后,便继续赶路,前往第五靥所在地——长宁城。
……
一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马背上看遍斜阳草树,流水人家。辽辽草原上策马奔腾,乡间小路中牵马漫步,日出而行,日落而息。
我问第五印墨,想不想一辈子就这样无忧无虑,潇潇洒洒,走遍大江南北,看遍姹紫嫣红?
不想。他说,好男儿定当血战沙场,马革裹尸,即使身首异处,也要笑赴黄泉。他说他还会回到军营里去的,他要建功立业,一雪前耻。
我笑笑,道:“有我在,我定保你平安周全。”
某天,我们正行走于荒郊野岭处,忽闻一声大呼:“两位大侠救命!”
扑通——半路上跪下一个鹅黄衫子。
我急忙拉住缰绳止马,马蹄踏起一地黄土,全散在那人身上,那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姑娘,请起来说话。”第五印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鹅黄衫子姑娘猛地一抬头,目光交会时我禁不住讶异出声——“咦~男配!”
“好、好姐姐!”
正是小人参精。他脸上颇有他乡遇故知的激动,三步并两步走到马前,一把抱住我的腿。
“好姐姐救命啊!”
声泪俱下,楚楚可怜。
我正要开口,忽而又来一声大喝:“兄弟们快追!三百年人参精,大补!”
未闻其人,先闻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