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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斤化肥。陈开背着化肥,兴冲冲地往回走,快到胡三家门,却犹豫起来。为啥?怕别人笑话呗!谁知偏偏冤家路窄,迎面走来了李快嘴。李快嘴见陈开背着化
肥,咧开嘴笑笑:“陈队长,又上门啦!”陈开放下袋子,说:“李伯,你家劳力多,如今搞得不错吧?”李快嘴得意地摇着两个指头:“两百块!家里搞副业生产,单这个月就挣了两百块。”陈开打趣说:“好呀,恭喜发财!将来好买田买地当地主罗!”李快嘴瞪大眼说:“你疯啦!如今是社会主义,谁当地主?我当?你当?”陈开笑笑说:“对呀,现在是社会主义,虽是
分了责任田,但生产队还是个大集体,有的家庭努力少,孩子多,困难大,我们怎么能丢下他们不管呢?”
李快嘴听了连说:“在理,在理,,应该支援!”说着,他提起那袋化肥乐呵呵地说:“陈队长,既然如此,你怕人笑,那就让我来替你送去吧!”胡三看见陈开找来化肥,心里又暖了
几分,她嘴上不说,心里对他挺感激:虽说以前自己给陈开碰过一鼻灰,如今他仍然一片诚心帮助这个组,这人虽然背有点驼,但人品难得呀!胡三有点动心了。她几次在街上碰着陈开,有
意接近他,可陈开见了却一转身入了小巷,真叫胡三哭笑不得!
转眼到了夏收季节,寡妇组承包的那块田,稻禾密密麻麻,穗子沉沉甸甸,三个寡妇心里象灌了蜜!谁知好事多磨,昨天公社来通知:第八号台风要来了,必须在两天内将稻抢割完。寡
妇组本来人手就少,偏偏屋漏又遭连夜雨:阿瑞前天喂猪时被咬伤了,手肿得象红薯,请了假;阿芳的小儿子得了流感,发着高烧。胡三是组里的司令,这天早上,她急红了眼,一声令下,
将三家八岁以上的孩子都集中起来,一数四个,每人发把镰刀下田。哎,这真是没有狗,猫也要拉来看门。阿芳看不过,只好让病着的小儿子在田边芭蕉树下躺着,自己割一阵稻,哄一阵孩
子。
阿芳割了几垄稻,伸伸腰,猛拍了一下大腿,对胡三说:“喂,胡司令,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个新闻,昨天我在镇里,看见陈开和一个女人拉扯着!这女人圆圆脸,长得好俊!”
胡三听着,吃了一惊,只觉得全身发凉,一股酸味涌上心头。她又悔又恨,一肚子气正没处出,碰巧她大儿子因提老鼠,竟扔下镰刀跑到大路上去,胡三气呼呼地追上去,挥起巴掌就打
,儿子哇哇直哭,抱着头跑了。胡三骂骂咧咧,正要下田|,忽听得大路上传来一阵马达声,一辆轻型收割机迎面开采,她痴痴地想:如果有这家伙帮帮忙,真是菩萨保佑啦!那收割机转眼间
来到面前停住,一个圆脸姑娘从车上跳下问:“大嫂,见着陈开队长吗?”
胡三双手一又,仰着头问:“什么事?”姑娘说:“我是农机站的,叫玉珍,他叫我开着车在村口等他。”胡三试探着问:“是来帮他割稻的吧?”姑娘笑嘻嘻地说:“这还用说,听他
指挥嘛!”胡三顿时火冒三丈,跳着脚说:“你别找他,他死啦!”说着转身下田,边走边骂:“这个死驼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们这些孤儿寡妇,累死累活没人管!”阿芳见她骂得
凶,过来一打听,又往大路上一看,忙咬着胡三耳朵说:“司令,那姑娘就是镇上和陈开拉扯的那个呀!”
胡三一听,更是火上加油,肚里酸溜溜地骂:“原来拖她来给自己割稻。”还是阿芳心眼活,她望着路边的收割机,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于是附在胡三耳边如此这般一说,胡三顿时眉
开眼笑口大声说:“好计!好计!”急得阿芳连忙摇手。但只好整整衣服走上大路,对姑娘说:“师傅,陈开刚回家,你来得正好,我是他表妹阿兰,来帮他割稻,正忙不过来,他的田就在
那边,这次麻烦你啦!”
姑娘连声说:“不要紧!”说着将车头一转开下田去。阿芳在前面带路,将收割机带到自己组的田里。收割机吼叫几声,从车头伸出收割器,见着稻就铲。嘿,比剃头还快呢,转眼就割
了一大片。这时,阿瑞也来了,三个寡妇高兴极了,那群孩子围着收割机又跳又笑地跟着跑。
阿芳看着看着,忽然叫了一声:“糟!”悄悄地对胡三说:“这计好是好,只怕陈开一会儿来接车,那可怎么办呢?”胡三一听,急得直跺脚。还是阿瑞主意多,说:“有办法,我们派
个人去堵着他,能拖多久算多久!”胡三一拍胸口说:“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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