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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半通不通的货,我来试一试!”
石云大笑着说:“真看不出,沟沟汊汊里的人,说话也这么损。好吧,来!来!来!”
石云说完,便摆开架式起刀,看的人仍不言不语,冷眼旁观。那个青年,当真提丁满满一柳灌斗子水,就在石云把单刀的架式耍足之后,猛地朝他身上没去,只听“哗”的一声。没想到这一斗子水竟全泼在那快如疾风般的刀片上,待石云收住刀势,人们再瞅他身上,真的没沾上一滴水。石云抬头再找那个青年,却不见了,他放下刀,不禁得意忘形地大笑不止,自吹自擂起来。
正当石云在卖艺耍嘴时,那个青年又来到人群边,身后还跟来一位白发老人。那老人见石云一边大笑大叫,一边舞动单刀,不由面带微笑,频频点头。他伸手接过青年人打来的一柳灌斗子水,悄声叮嘱了几句。
青年人钻进场子里,叫住了石云,要二试石云的单刀。
石云一见那个青年,便说:“你小子是个言而无信的娃娃!俺石某有言在先。俺的单刀天下无敌。其说你要试二回,即使试百回、千回,也准输!来,来,来!”说罢,石云手里这把单刀舞得比刚才还快。真是风缠刀走,刀带风旋,上下翻飞,难辨人形。就在石云的刀技进入**之际,只见那白发老人轻舒手臂,将那装满水的柳灌斗提起一抛,偌大一个斗子如同烘炉中进出的一束火星,在石云的刀缝中擦过,不偏不斜,口朝下、底朝天,“哗”一声,端端正正地扣在石云的头上,这位骄横狂妄、不可一世的石单刀立刻变成了一只落汤鸡。
“哗……”人群中立即爆发了一阵掌声和叫好声。
石云做梦也没想到,走江过海的老手,竟翻在了小河沟里。他知遭遇到了高手,立即冲着白发老人,双膝跪倒,高叫道:“师父,徒弟找你数年了,哪想今天遇到,徒弟给你施礼了!”
那泣老人犹豫了一下,上前替石云摘下扣在头上的柳灌斗。
石云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仔细辨认这位老人,但是他在老人的脸上搜寻了好一阵,也没有找到一颗红痣,心中大为恼火。他原想要是他是红痣老朽,我还有雪耻机会,可今天又败在这个无名老儿之手,他悔恨自己刚才已在广庭大众之下口称师父,无奈何只好暂时忍下屈辱,跟着老头与青年一同来到了他们的家中。
到了老人家中,老人安排石云洗漱饭后,摆上茶水,又寒喧了一阵,那位老人家便自我介绍起来:
“老夫叫黄玉,今年七十二岁,膝下无子。在二十二年前,我出游山东时,在战乱中捡到,一个儿子,起名叫黄金。老夫因喜爱拳脚,一生遍游全国,也曾结交了一些武林高手。你刚才的刀法,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的话,该是当今峨嵋山南山道长的单刀云卷峨嵋式。不过恕老夫直言,你的招式虽然准确,但毕竟还不熟。想当初,老夫与南山道长交往练此套路时,也曾被人甩了五项草帽扣在老夫头上啊。哈哈哈,细想起来,愧得很啊,哈哈哈……”
“噢,你也吃过这样的亏吗?”
“亏是吃了,不过老夫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其实,武林之中,南拳北腿,各尽其妙。孔老夫子有言‘三人行,必有吾师’,用在咱们武林之中,恐怕意义就更深刻了。”
黄玉老人这番话说得石云的脸上犹如八月十五云遮月——红白不定,只得以喝水来遮掩。
老人继续说道:“如今大千世界,物不思生便自封而死,人不思进也等于闭户而亡。”
老人家这两句话深深地刺痛了石云,他想:山猫坐土墩——你冒充什么镇山虎,我不就是暂时输给你一柳灌斗,你还有什么能耐?他心里这么想,脸上便露出老大的不高兴。
老人看在眼里,便顺势说道:“石云,如果你愿意的话,可否留下与老夫共同切蹉一下。走,咱们比试一下,如何?”
老人这话正中石云心意,他爽快地说道:“晚辈正想求师父指教。”
黄玉老人说了声“随我来”,就领着石云出了正房,顺着一条弯弯曲曲的窄甬道,来到了一棵大桑树下面。这大树少说也有百年树龄,老人指了下树身说:“石云,你用力蹬一脚看看。”
石云并不谦让,他束衣紧带,倒退十几步,气提丹田,发经串络,归于足底。一声响亮,“唰!”跑到树下,一脚蹬去,谁知那大树却纹丝未动。
黄玉看看石云,微微一笑,他倒退十几步,轻吸一口气,双手叉腰,扭动身躯,开始下蹲,继而起步,脚下生风,身体倾斜,好似怪蟒翻身,就听“唰!”一声响,双脚齐齐地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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