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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来干净的布条、清水。本想先行清净污血,可是血如cháo涌,根本无法止住。于是她灵机一动,随手抄起桌上蜡烛,将滚着热蜡的火焰猛地按在那伤口之上。
“呃……”,如此撕心裂肺的痛,飞鸟竟从混沌中生生疼醒过来。
琳儿将那根蜡烛重新点燃,在距他腹间一寸处,继续灼烧伤口周围的皮肉,嗤嗤烧肉的声音令人胆寒,空气中弥漫着焦臭的气味。
飞鸟全身痉挛起来,疯狂地抽搐着,嘴里发出一连串的惨叫,疼得想晕过去都成了奢望。
“兄弟,忍耐一下。”杨乐天眼中噙着泪,愣是硬着心肠死死地压住他战栗的双肩。
“折磨……我,干脆……杀了……我。”飞鸟抖动着两片苍白的唇,蹦出这几个字。额上的冷汗湿透了青丝,一缕缕地贴在脸上,脸上尽是虚弱和痛苦,唯有一双倔强的眼睛死死地睁着,宣告着他内心的独白。
腹间的伤口终于不再流血,烧焦的皮肤,黢黑丑陋。如此一番折腾,飞鸟jīng疲力竭,虚脱地又一次陷入昏厥。琳儿默默地为他敷上伤药,又用布条围着腰间裹了数圈。
叹了口气,琳儿用衣袖沾了沾额上细密的汗珠:“能不能保住xìng命,就看他的造化了。”
“他不能死!”
这份兄弟情谊,连琳儿也为之动容,但她万没料到,杨乐天竟道:“他一定知晓吴铭的障门所在,我要他亲口告诉我,一击必杀。”
在丈夫的语声中,琳儿听不出一丝暖味,除了绝情,就是肃杀。何为兄弟情,原来兄弟是用来利用的?
琳儿如是想,却没敢张口说出,她对杨乐天又一次的大失所望,如果飞鸟真的被乐天的虚情假意所感,道出他爹的障门,那么当他看清这个兄弟之时,将会比死更加痛苦。
………【第五章 腹语传音】………
大船在海上行了数rì,飞鸟也顽强地活了下来,倒不是还眷恋人世,只是落花生死未卜,他始终割舍不下。
船上有此伤重之人,香香自然闲不下来,正好一显身手。尽管少了寻誉的陪伴,香香单纯直率的xìng子,每rì也过得开心快活。闲暇之余,她就拉上琳儿一起去船尾,看那些水鸟在碧海蓝天中竞逐嬉戏,一脸天真烂熳的笑容,迎着海风斜阳,分外甜美。
这rì天朗气清,琳儿和杨乐天站在甲板上,遥遥望见一座小岛。远远望去,岛上一片凝目的绿sè,植被繁茂。
“到了,到了!”琳儿兴奋地叫了出来。
杨乐天微微一笑,他还真没仔细欣赏过这岛的全貌,如今看来,也不禁对小岛心弛神往。只可惜他十年如一rì,都被诸葛云关在那暗无天rì的山洞里,身在岛中,可谓犹坐地牢,岂非一个“困”字了得。
大船划开水波,渐行渐近,海水由蔚蓝过渡到清澈的碧绿,如翡翠般地化开了。这头便是一大片浅滩,纯净洁白。浪花起伏间,卷着幼滑的沙粒一明一暗,晃得琳儿心神俱醉。
香香第一个跳下船,险些跌在沙滩上,她爬起来,兴致不减。怎料身子一空,人轻飘飘地又荡回到甲板上,原来是杨乐天用一只大手竟如提小猫似地将她扔了回去。
“你干什么?”香香一甩肩膀。
“你不准去。乖乖在船上等着!”杨乐天呵斥。
“为什么?”香香皱紧了眉头。
“你若有个闪失,我怎么向寻王爷交代。”
香香吐了吐舌头,却也无奈,毕竟岛上遇到什么危险,还要成为别人的包袱,只得抑制住心头好奇,眼巴巴地看着姐姐和教主登岛。反正船上飞鸟重伤未愈,香香正好留下来照顾他。
穿过沙滩,钻入密林,阳光也变得吝啬起来。杨乐天牵着琳儿的手,脚步坚定前行,心里反倒越发得迷茫,寻思:“这片密林怎生如此陌生,此乃我和柳莹初识之地,怎么会是这样?”
琳儿与他行了数里,隐隐感到是在原地打转。几步之外,果然见到她先前在林间留下的标记,这是琳儿一时多心,怕迷路所备。
“乐天,你看!”琳儿指指树上刻的一个小叉,“我们居然又回来了。”
杨乐天微微一惊,刚才的疑惑解了一半:“这树林被人设下了奇门遁甲。”
“难道有人快我们一步?”琳儿怔道。
杨乐天摆摆手,向琳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双耳鹤立,林间似有琴声徐徐,乐声如高山流水,婉转动听。但这悦耳的音符,琳儿却全然听不到,因为此乐并非真实的琴弦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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