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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自己亲手摧毁了自己的幸福,悔之晚矣。如今解脱了,主人死了,自是再也怪不上她,但是她背负着一身的罪孽,又该何去何从?
“落花,我知道你最喜欢金子,不然这样,我给你黄金千两,以做补偿,可好?”江武兴很想慰藉一下她,死了那么多人,他并不想再计较以往的恩仇。
落花摇了摇头,那头颅却好像已不再她颈上,晃动的方向与脚下的步伐极不协调。她一步三摇,喃喃自言:“主人已经不再了,何处才是我落花的归宿,何处?究竟是何处……哈哈哈,落花人dú lì,微雨/燕/双/飞。”
江武兴目送着落花渐行渐远,好一句“落花人dú lì,微雨/燕/双/飞。”念及这句诗,他心中似有说不出的落寞之感……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思君思君,那份凄凉的哀愁又有谁人知晓?
秋风瑟瑟,琳儿dú lì于神魔崖顶。白衣飘飘,山风吹起了她一头乌黑的长发。琳儿双眸清澈,空洞地望向远方。杨乐天伟岸的身形浮现在白云朵朵之间,依然是玉树临风,俊美不凡。
“乐天,乐天……”两行泪珠晶莹似水,悄然划过冰冷的面庞,琳儿默默按在腹间;“若不是为了这孩子,我琳儿岂会偷生独活。乐天,你放心,我会把这孩子生下来,把他抚育chéng rén……他一定生得像你。”
琳儿含笑着,那抹浓烈的哀伤再次涌上心头,化作滴滴泪水,簌簌滚落。
“你这样对孩子不好。”夜里欢拿了一袭斗篷,踏上崖顶,披在琳儿肩头。
琳儿抖动双唇,“谢谢”二字微不可闻,夜里欢的关心转作一股热流,温暖着她受伤的心灵。她几乎想要扑在夜里欢怀里嚎啕大哭,但是她做不到,她不是香香。
然而,喉间的泪水却是难忍,琳儿哽咽了一阵,泪水流得更急。她想强撑着坚强振作,但是那颗心偏要和理智作对,泪总会从身体的某个角落慢慢渗透出来,越聚越多,汇到那颗破碎的心上,蚀入心间那些细微的伤口。
痛,怎能不痛,痛得狠了,麻木了,又再次会痛。痛,如此无休无止,或许要等时间将那颗柔软的心磨为磐石,才不会再疼了吧。
过了良久,夜里欢才道:“夫人,回去吧,天气转凉了。”关心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依旧没有温度。
琳儿“嗯”了一声,夜里欢那一身凌厉冰冷的寒气,恰好成为二人中间的一道屏障,使他们之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各自得以自处。
一路下山,黄叶铺路。琳儿低垂着头,踩上枯瘪的叶子,沙沙作响。
“夜教主。”琳儿忽然开口唤了一句。夜里欢跟在后面,突然一滞,他本以为琳儿心伤,不愿多言。
叹息一声,琳儿看向远方的石阶,那是一条下山的路,茫然问:“夜教主接管天神教,难道不累么?守着这魔教干嘛,散了算了。”
夜里欢长出了一口气:“守着吧,我只想守着义父一番心血。夜里欢无亲无故,了无牵挂,唯有此处是我的家。”
“那我们孤儿寡妇,会不会拖累于你?”
“你是义父的亲生女儿,我有责任照顾你们母子。”
琳儿微一错愕,不想夜里欢对陆峰还是如此孝顺,她这个亲生女都不及夜里欢的一半,甚至还亲手弑父,但假如在夜里欢面前坦白此事,她们母子将来的rì子一定不会好过。琳儿想到此节,那本想脱口而出的话又咽回了肚子。
“谢谢你。等将来孩子出生了,就认你做义父如何?”
“荣幸之至。”夜里欢顿了顿,抬起冰冷的长睫,“我会教他功夫,将来传他教主之位。”
琳儿微微一笑,只当夜里欢是在说笑。
………【第二章 自甘堕落】………
() 秋去冬来,又是一年。
洛阳城一如往rì的车水马龙,到了傍晚时分,小雪不期而至,雪花飘零,街上人稀。小贩们见生意冷清纷纷撤了摊子,临街的店铺也早早竖起了门板打烊,繁华热闹的街市,一下子便在雪夜中变得清冷起来。想来这飞雪间的灯红酒绿,整个洛阳城也就只有一条巷子,便是城东的烟花巷。
“chūn香楼”一度门庭冷清,今rì又成为这里最繁华的院子。
“这位公子,别站在门外啊。外面风大雪大的,快进来吧!”jì女驾轻就熟地去扯恩客。
“哟!”那jì女不想一把抓空,心中咒骂了一句,又狠狠白了那恩客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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