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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恶狠狠地抓起壮汉的后衫,用刀逼得他起身,“阻挠公差,可是要拉上去公堂挨板子的。”壮汉被逼得贴在了墙上,立即有几把钢刀架上了他的脖子。此刻,他唯有眼巴巴地看着首领的大刀伸向那鲜红的酒水之中。
一刀下去,刀身上完全的血红。首领提起刀,眼光晶亮,赞道:“好酒sè!”第二刀毫不犹豫地下手,首领蹙眉,好像碰到什么东西,提起刀来依旧是一刀的血红。他微微惊疑,眸中顿现凶光,下一刀刺去,势必要把这一缸的酒水搅个翻天覆地。
白刃下落,耳边立听惨叫连连,首领转眼一瞥,身边几个守卫咚咚倒地。趁首领这一愣神的工夫,壮汉踢开几名僵死的守卫,从首领刀下抢过酒车,使出一股蛮力绝尘而去。
“咣当!”车轮终于不再转动,载着酒缸的车子停在了一堵爬满蔷薇的花墙下。
夜阑人静,一个身影悄悄爬出酒缸,跌跌撞撞地来到大树下。
扫了扫四周无人,那个身影背靠着大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里是什么地方?”打量一眼,他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dú lì的小院,院子里空空荡荡,只停放了四五个酒坛,整整齐齐地排在院墙底下。
隔着那道墙,他可以看到旁边有座二层的小阁,风台的白玉栏杆上缠着一圈圈的丝绸彩带,绮丽华美。忽的,风台上的镂花木门缓缓敞开,一女子姗姗走了出来,倚杆而立,一转身,却又见她怀里抱着个琵琶。
不大工夫,便有靡靡之音传入耳中。寻誉遥望了一刻,冲顶的酒气迷得他昏昏沉沉,也就是刀伤在背上叫嚣作痛,否则他此刻一定醉得不省人事。听着这曲调,他也知道自己是来了什么地方,这个地方是他年少时和那些王公阔少的聚集之所——百花阁,他对这个京城中最大的烟花之地熟悉得很。
一阵轻风拂过,那曲子却忽然断了,从门内走出了一名恩客,反手给了女子一掌,琵琶“咚”地摔落在地。
寻誉哀叹一声,想是那曲子中略带着淡淡的伤怀哀思,引来了恩客的不满。再抬眼看时,那女子早已被恩客所弃,自顾倚着栏杆嘤嘤咽咽,手上捏着一方粉sè丝帕,在眼角轻轻揉捻。
秋风忽然刮得有些狂乱,女子手中一松,丝帕便从风台上飘飞出去,随着风儿跃过了院墙,落到了树下。寻誉俯身拾起丝帕,浓郁的脂粉气扑鼻而来,再一张望,风台上已没了人影,料想那女子一定是跑过来追寻了。
寻誉暗道不妙,立时东张西望,四下寻觅藏身之所。银辉遍地,隐约可见东墙下隐有一月亮小门,他心头一喜,匆忙钻了进去。
这里是另一处跨院,有翠竹三两簇,后面掩映着一座华屋。寻誉刚yù入屋躲避,却又是脸sè一变,那方粉sè的娟帕竟然还攥在自己手里。
“唉,真笨!”骂了一句,寻誉又折返回去,可他还没走到月亮小门,那细碎的脚步声便越来越近。
果然是那风台上的女子寻着帕子来了!慌张之中,寻誉将手帕团了两团,用力向着月亮小门掷去。
“呼——”,粉sè的娟帕在风中一展,立时又被风儿刮了回来……
………【第二十一章 妓院闹鬼】………
() “帕子跑到哪儿去了?”女子喃喃自言,一路寻到摆放酒坛的临院。
寻誉手中仍攥着那条粉sè娟帕,在小院的一簇竹林后,窥伺着那个小小的月亮门。由于喝了过量的酒,他的肌肤开始发烫,再加上衣袍上**的酒水被冷风一吹,身子不由自主得瑟瑟发抖。
“啊,啊……”寻誉鼻子一酸,一个喷嚏没打出来,忙一闭气,愣是给憋了回去。他吐出一口气,顺了顺胸脯——还好,还好,那姑娘应该没听见吧……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寻誉窥看正向月亮门内张望的女子,心中作鼓,幸好那女子只是停在月亮小门前,并没有真的进来。
千万别让她进来,千万别进来……
寻誉双手合十,默默叨念:“佛祖,今rì如能不被发现,明rì再顺利见到父王,我就给您修十座庙堂。”此语一出,忽觉不对,忙合着手又念:“佛祖,不好意思啊,我寻誉今朝落魄,没钱为您老人家塑身修庙,但愿您能保佑我一路发达,他rì有了钱补给您啊,佛祖大慈大悲,一定不会跟小人计较,保佑,保佑。”
“蔷薇姑娘,那里可不是能去的地方啊。”那寻帕的女子诧异回头,只见一个老伯提了个篮子,走了过来。她一看便是认识的,浅浅盈笑:“张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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