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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泪水飞如暴雨,如同抱住救命稻草一般揽住眼前的腰背,“为什么?”
“何不先问问自已做过什么?”不屑低声,凝目盯视,“原寂紫,已经全招了。”
“……”唐纤的手一紧,面孔开始扭曲,“我……”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打她的主意。”
“我……我不过是想把她从你身边弄走……”嘶厉的哭喊声起,“我不知道原寂轩竟然……”
“到头来,你却连累了宣王妃送死。”
“我不是有心的——我也没想到——”
“别说了,”冰冷的眼瞳,冷冷钉进她的眼里,“回你的言王府,安心做你的言王妃。”
丽人螓首猛摇,泪水如奔洪流淌的脸孔,“不,你不能这样对我,难道这些年你对我的照顾,都是假的吗?一点旧情也不念吗?”
“若不念旧情,你此时已经陪着原寂紫躺在无一丝人气的冷宫里。”投去安静的一眼,“能做你的王妃,你该满足。”
“祈阳,”嫩白藕臂缠紧男子腰杆,“你当真喜欢上了她,不再爱我?”
“……”带着隐隐的叹气,“你要我对你好,我应了。你在他人面前问我爱你是否,我也应了,只因我不愿亦不在意忤你的意……”
“但你不能爱她的啊——”哀泣遍声地哭喊,“她是夏宜家,她是夏宜家,那个心里只有清萧公子的女人,她怎么可能如我一般爱你?!”
顿一顿足,却不是停下,而是双手往下,无一丝眷恋地推开女子的身躯,再启一步,再未停留:“请言王妃回府。”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祈阳已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一旁,却依旧没有丝毫恍神,双眼直勾勾地望着那个哭泣着扑倒在地的女人。
偏首,张大眼睛看着站定在身边的祈阳:“不去……安慰安慰吗?”
祈阳定目,深邃的目光映淌进我的眼里。
“好吧,”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只好自问自答,偏头看到倒地的唐纤已被随行的侍女扶起,才转身朝后,沿着石径小路走去。太子府的后院其实是极大的,绿树芳梅,不似皇宫的端庄雍容,却有着它独自的淡静之气。静色的亭台连着玉池,白日里的浅蓝水色在夜里暗色的衬托下显得幽深异常,倒映着轩榭下的星星点点的灯光。只不过,我在这府中呆在时日并不长,就算在的那几日,也大多是呆在临沐阁中,从不会走到外面来。
但今日,不只是走出来了,而身旁还多了一人。
“……”走至径旁水榭,视线越过平静的湖面眺到对面的亭台,“你这样对唐纤是不是太残忍了?”
他启步挪到我身前,再伸手摒退后方跟着的冷暖,一眨不眨地盯住我。语气稍叹:“我跟唐纤,从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但她对你却是真心。”
“……我对她,确是有所愧疚。”他伸指拂过我额角微乱的发,“但是,我却不想因为这份愧疚而让你误会。我跟唐纤,终究只是过去。”
我偏过头,躲避他的碰触:“祈阳,唐纤的那句话是对的,我根本没有办法如她一样爱你,你这样子……会让我对你有愧疚。”
眸中流转淡隐的情意,湖光月色中显得尤其波澜不定:“我不在乎。”
抬头,敛笑,撇开唇角:“我……”
“宜家……”他淡目看我,将我的话掐断在喉中,“你这样对我,不同样也是残忍?”
“……”我静静回视,语塞默声。
“试着爱我,都不可以吗?”
我诧异地看他——若说不惊,那是不可能的。这个样子柔和的语调,那算是表白……或是求爱吗?
“祈阳……”
“既说愧疚于我,为何连试也不肯?”
“我……”正在思考着以何应答时,他已经伸手一揽,拥我入怀。温暖又渐热的气息包绕周身,感觉整个人如熨烫在火炉边一般,贴上的是温度,沸腾的是内心。
“我们之间为何都要有那么多的隔阂?”呼吸吹拂在发间,暖暖的挠动人心,半响,似是一声低叹传来,“若我不在乎你心里有谁,你是不是便不会如此拒绝我?”
“祈阳,这样对你不公平。”
“若我说不在乎呢?你待如何?”
“祈阳,这不像你。”怔怔出声,他怎么可能是肯让步的人?
淡淡而诚挚的声音从敲进耳中:“试着从你的心里替我挪一些位置,不要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