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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在为候婉云梳妆。候婉云瞅着那无暇的白绢喜帕,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几个丫鬟也瞅见那喜帕,心里都捏着一把汗。
按照本朝的规矩,这喜帕会被喜婆捧着呈给婆母,而后放在新房的显眼之处。如今这帕子依旧无暇,她的眉头拧了起来,对旁边收拾东西的惜春道:“惜春,拿个刀子来。”
惜春应了一声,寻了针线盒里的小刀。
候婉云又道:“割了自己的手,将血摸上去,快些。”
“啊?”惜春呆呆愣愣的握着刀子,似乎十分不解。
候婉云皱着眉头,她瞧着这惜春是个老实本分的,干活又勤快,才让她做了陪嫁丫头,可这榆木脑袋也忒笨了,竟不懂自己的意思。
“把你的手割破,把血滴在喜帕上!快些,别磨磨蹭蹭的。”候婉云不耐烦道。
“是,小姐。”惜春刚在自己手上割了个口子,还没来得急走到床边,门口就进来一个笑眯眯的婆子,对候婉云行礼道:“大奶奶好,奴婢是大太太房里的孙婆子,是太太派奴婢来取喜帕的。”
候婉云愣了一下,站起来,眼睛瞟了瞟惜春,那妮子一脸呆愣的站在原地,一手举着刀,一手伸着被刀割破滴血的手指。
候婉云赶紧上前一步拉住孙婆子的手,亲亲热热的塞给孙婆子一个红包,温柔笑道:“孙麽麽辛苦了,这是请您吃茶的。”
候婉云用身子挡住孙婆子,趁机给惜春使了个眼色,惜春看了候婉云一眼,眼中都是不解的神色。
孙婆子笑呵呵的收下红包,眼神越过候婉云瞟向床上。
候婉云瞧见孙婆子在看什么,又见惜春正往床边走,不禁暗叫不好:若是趁着孙婆子来之前将血抹在喜帕上,那还好说;若是喜帕是白净无暇的,自己一会在婆婆面前也可说是昨夜大公子喝多了,两人未成夫妻之礼,待到大公子回来了两人对质即可澄清;可如今惜春那死妮子,竟在孙婆子眼皮底下,要把血往喜帕上抹,这让人瞧见了,真是长了八张嘴都说不清了!
孙婆子瞧见惜春的动静,一下挣开了候婉云的手,冲到床边喝住惜春,道:“你在做什么!?”
惜春愣了愣,眼睛先是看着喜帕,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又求救似得看向候婉云。
候婉云顿时觉得血气翻涌,被惜春这木头脑子的蠢货气的半死!这不明摆着是告诉孙婆子,是自己指示丫鬟在喜帕上做手脚,被喜婆抓了个正着!
孙婆子一把抓起喜帕,翻来覆去瞧了一遍,见喜帕纯白一片,并无落红,立马变了脸色,对门口候着的两个婆子喝道:“你这贱婢要作甚?婆子们快进来,抓着这丫头的手!”
另个粗壮的婆子立马冲进屋子来,一人抓着惜春一只手。惜春依旧一脸呆愣,仿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孙婆子将喜帕平布在盘子里,双手托着,对候婉云皮笑肉不笑道:“大奶奶,这事您得给个说法吧?”
候婉云一脸委屈道:“昨个夫君喝多了,所以……”
孙婆子冷笑着抓着惜春流血的手指,道:“奴婢瞧着,可不是那回事吧?若是未行夫妻之礼,何至于此让丫鬟割了手指?大奶奶,这喜帕奴婢收走了,这贱婢奴婢也先带走了,一会见了大太太,您自己跟大太太说吧。”
“唉,孙麽麽留步!”候婉云心里想着大事化,小事化了,古代女子失贞不洁之事,非同小可,特别是在姜家这样的大门大户,若是传出任何有关自己清白的传言,那对自己可是大大的不利!只要孙婆子走出了这个门,将来就算查出自己的清白之躯,可那些个捕风捉影的人,难保不会在背后嚼舌头,说姜家为了保住声誉才不得不宣称儿媳妇是清白之身。
孙婆子可是顾晚晴身旁的红人,不止她自己跟顾晚晴沾亲带故,她的女儿翠莲还是顾晚晴面前的第一红人,所以素日里孙婆子气势很盛,如今对这位新大奶奶她也是不客气的,孙婆子眉毛一挑,毫不客气道,“奴婢有差事在身,大奶奶要跟奴婢说话,等奴婢交了差再来。”她可是太太特别交代的捧喜帕的喜婆,太太早就吩咐好了,拿了喜帕就回去复命,不可跟那位新大奶奶啰嗦。
候婉云一见拦人拦不住,气的直跺脚。她昔日里是安国候府里说一不二的嫡小姐,可如今进了姜家,上头有个婆婆压着,除了她自己带来的陪嫁丫鬟婆子,姜府的下人竟无人买她的账。
孙婆子捧着洁白的喜帕,回顾晚晴房里复命,惜春则被两个粗实婆子压着跟在后头走。
出大公子院子门时,恰巧遇见琴棋书画四个通房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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