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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喵儿的毛发,深思凝重。
“大小姐,大太太来瞧你了。”门口的小丫头脆生生的来报,刚说着,一个穿着淡紫色袍子的丽人掀了帘子进来,朝床上躺着的人道:“惠茹,今个身子感觉好些了么?”
说着,顾晚晴就自己进了屋子,坐在姜惠茹床边。自从半个月前候婉云被缠足那日起,姜惠茹就突然病了,这病来的凶猛,急的姜家上下团团转,姜恒更是亲自去请了霍家的嫡幼子霍曦辰来为姜惠茹诊治。
霍家亦是天朝的百年望族,虽然不及姜家这般庞大,可是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霍曦辰是霍家年轻一辈最年幼的嫡子,自幼聪颖过人,霍老爷子本以为这个小儿子能走上仕途,出将入相,可是谁知道这霍曦辰偏偏喜欢医术,师从当朝前太医院首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了天朝有名的神医。有霍家这般的名望,也亏的是平亲王的面子够分量,才请的动这霍神医的大驾。
对于霍曦辰的到来,顾晚晴也是十二分的乐意。她怕就怕候婉云又使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害了姜惠茹。若是有神医在,定是能查出姜惠茹的真正病因。
霍曦辰半月前来瞧了瞧姜惠茹,说一来她先天不足,自娘胎里带的病根难除;二来后天体弱多病,身子虚弱。至于这次病的突然,是因为心疾所致。霍曦辰开了方子,更嘱咐姜惠茹少思少想,身子方可好起来。
顾晚晴一听不是候婉云从中作梗,也就放心了许多。霍曦辰本来诊了病开了方子,就要回去。可是姜恒实在不放心他这宝贝侄女,便亲自去给霍老爷子打了招呼,硬是留了霍曦辰在姜府住了下来。
姜惠茹淡淡笑着坐起来,顾晚晴忙上前去,亲自拿了两个枕头给她垫在背后,扶她坐好。姜惠茹瞧着顾晚晴,神情亲昵,道:“多谢大伯母关心,惠茹感觉好多了。”
顾晚晴笑着摸了摸姜惠茹的脸庞,替她拢了拢头发,道:“今个的药吃了么?”
姜惠茹皱了皱眉,鼻子蹙了起来,扁着嘴,颇为不满,道:“那药一日赛过一日的苦,喝的惠茹快将五脏六腑都吐了出来。”
“哼,你还好意思说。”门口一声清脆声音响起,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掀了帘子进来,那少年面容清秀俊朗,虽然是一身简单的袍子,却掩不住浑身透出的贵气。少年进了屋子,一脸不高兴的瞅着姜惠茹,道:“我开的方子,那可是千金难求。寻常人就是求我,我也不瞧他们。你倒好,不但让你伯父从我父亲那要了人,将我扣在姜府每日为你诊脉,还将我开的药偷偷倒掉!”
姜惠茹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道:“谁叫你开的药那般的苦。你不是神医么,怎么不把药开的好喝些,我听说前阵子大嫂房里的巧杏姑娘病了,府里的大夫给巧杏开的方子,放了好些甘草,喝着就没那么苦。你倒好,开的方子竟是我喝过的最苦的药,定是你不满我大伯将你留下,存心整我来着!”
霍曦辰啪的一声,将怀里的药匣子摔在桌子上,俊朗的脸庞绷得紧紧的,冷冷道:“随你怎么说,开方子是我的事,至于喝与不喝,都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顾晚晴瞧着这两个斗嘴的少年,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这一个姜家的嫡长女,一个霍家的嫡幼子,都长在豪门中的豪门,是贵人中的贵人,从小众星捧月长大,脾气都是一个比一个执拗。素日里姜惠茹算是个脾气温和的,可是就和这霍曦辰瞧不对眼。两人针尖对麦芒,一见面就得吵了起来。
“哼!”
“哼哼!”
顾晚晴又是一阵头疼,这两个晚辈吵架,她这个做长辈的还不得不当和事老。于是顾晚晴先是责备了自家侄女,道:“惠茹,霍公子是你大伯特地请来的神医,是姜府的贵客,怎可这般说话!”
又笑着对霍曦辰道:“我家惠茹就是这小姐脾气,得罪之处,还请霍公子多包涵。”
霍曦辰转身,对顾晚晴恭恭敬敬行礼,道:“王妃客气了,姜大小姐是我的病人,我自然是不会同病人一般见识的。”
好容易劝了两人,霍曦辰坐下了为姜惠茹诊脉。霍曦辰身份贵重,自然是不同于一般的大夫,素日里他来诊病,只要姜惠茹身边跟着姜家的人即可。
顾晚晴在旁边瞧着,眼里透着焦灼和关心。姜惠茹将顾晚晴的神情收在眼里,心里一阵温暖: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她知道她的大伯母是真心爱护自己,对自己的身体非常关心。
霍曦辰诊了脉,仔细想了想,提笔写下药方,吹干了交给门口候着的丫鬟,道:“还是同昨个一样的煎药法子,记得要在入夜之前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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