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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出现了一汪水迹,渐渐漫延开来,流淌到四人脚边,让他们纷纷避让开来。
四名青年见他如此,只觉得不忿,不明白主子为什么将他们派过来对付这小子,一看就是个孬种,怎么配让他们动手!
其中一名年纪稍长的青年一挥手,满脸鄙夷地道:“绑起来,扔到河里吧,别脏了咱们的刀!”
四人麻利地将吴品卓用绳子绑了,其中一人在身边墙上啪地一拍,厚实的墙壁上立即出现一圈密密麻麻的裂纹,掉下一大块石块来。
四人将石块与吴品卓绑在了一起,悄悄奔到河边,神不知鬼不觉地扔下了水,看着水底冒了几个泡泡,再没了动静,这才大摇大摆地走了。
寂静宽阔的护城河里,只剩下几个小小的水泡,转眼间归于平静,一条本来鲜活的生命,眨眼间,被这滋润万物的河水所吞没,在这天地间,消失了最后一点踪影。
此时的什翼宏也不知道,就是这么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该死之人,在日后,却轰然化作他和她之间的一座大山,难以翻越,终于,改变了本该美满的结局。
☆、012 该死之人3
第二天,梁君倾仍旧没有去学堂上课,到了傍晚,梁君倾趴在前堂里看着娘亲和大姐裁制衣服,忽闻街尾传来阵阵喧哗声,间杂着鬼哭狼嚎的痛哭声,像是谁家出了什么大事!
秀河也听见了声音,轻轻放下手中的剪刀,伸了脖子看向店外,只见路上行人都被那哭声吸引了过去,不由得奇怪地说:“外面这是怎么了?”
梁招娣坐在角落里一直没人搭理她,这时刷地站起身来,叫道:“我去看看!”说完一阵风似的奔出了门。
梁君倾撇撇嘴,她去了正好,不然她还想出门看看去呢。
不多时,梁招娣一阵风似的奔回了店里,跑得面色微红,看了看秀河,再看了看梁君倾,最后,直直看向了梁思雨。
梁思雨还在低着头裁布,没听见梁招娣的声音,奇怪地抬起头来,正撞见梁招娣的目光,心里一慌,忙一把扔了手里的木炭,问她:“怎么了?”
梁招娣悄悄往秀河靠近了一些,低声道:“是吴记棺材铺那边,说是今天感业寺的小乞丐捉龙虾时看见了……看见吴品卓淹死在河里,叫人给抬了回来……”
梁思雨脚下一软,奔上前抓住她的肩,细长的指甲几乎就要刺进她的肉里,颤声地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梁招娣从没见过这样的梁思雨,面色青白,双眼大睁,比淹死的吴品卓看上去还可怕。
秀河知道自己大女儿的心事,忙上前将她掰开,拍着后背安慰道:“思雨,走,我带你去看看!”
这个软弱贤淑的母亲,在自己孩子遭受大变的一刻,终于展露了她坚毅的一面,坚定地拉着梁思雨,截下腰上的围裙,出门往街尾走去。
梁招娣不敢再去,方才在人群里看见吴品卓那杯泡的发白的脸庞,吓得她几乎就要尿裤子了。梁君倾见母亲和大姐离开,也连忙站起身跟了上去。
刚刚听到吴品卓死讯的那一刻,她很不厚道地觉得轻松了一下,就像是她早就盼着这一天了似的!她看了看晴朗的天空,暗暗地道,老天,原谅我吧,我的同情心本来就少,对于不值得同情的人,我不介意为他的死讯感到高兴!
到了吴记棺材铺,挤开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人,梁思雨挤到了门边,只看一眼,就立即惨呼一声晕倒在地,秀河一惊,连忙一把接住了她,再转头看棺材铺大堂地上那一句被泡得发白的尸首,忍不住也落下类了,吴家这对夫妇,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小娇惯得不行,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叫这一对可怜的老年夫妇以后可怎么办才好啊!
梁君倾挤不进来,只好趴在地上,借着大家腿间的缝隙,见了吴品卓的遗容,心里也是咚地一下,险些吐了出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尸体,前世就算是上解剖课,那些死尸也是经过处理的,从不会像现在这样,周身皮肉发白肿胀,像是……
像是泡了水的馒头。
梁君倾发誓,以后再也不吃馒头了!
吴家二老早已认定了梁思雨这个儿媳妇,此时儿子惨死,准儿媳又伤心得昏了过去,一时间也慌了手脚,还是街坊邻居帮着忙将吴品卓的尸首安放好,请了几个年纪大的婆婆给吴品卓擦洗了身子换了寿衣,棺材铺里一切应有的东西都是现成了,不多功夫,灵堂就搭建好了。
秀河背着梁思雨回了家,梁五也得了消息,见自家女儿经悲伤地昏倒,自觉老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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