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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越越都昏睡半个月了,一次都没有醒来过,医生……所有医生都说没毛病,找不出毛病,什么检查我们都做了,连指甲都没放过,可是医生没办法,说越越只是昏睡,最大原因还是心理,可他醒不来,这没办法治。”
卓云芝闻言大惊失色,惶恐道:“一、一直没醒?怎么会没毛病,没毛病怎么醒不来,啥叫心理毛病,你倒是说清楚,现在什么情况了你还哭,不是我说你,成天就知道美容打牌,孩子生病了都不知道,现在秦四海倒是好,还生个野种出来?”
被姐姐训斥的卓莲枝忍着痛苦的心情,断断续续将事情说了,秦越和关文的事情当初被她亲眼撞见,为此着急愤怒的仅秦关两家人,她们夫妻俩怎么好意思开口对外人讲,哪怕心理难受,也一直憋着,连亲姐姐都不敢诉苦。教训孩子也在各在各家,谁都不愿伸张。
但是现在,卓莲枝没什么好瞒着了,若说以前她还会在意面子,但现在她哪还要那东西。活一辈子,没什么情况比现在更糟糕了。
卓云芝听着妹妹将事情原原委委说完,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难以置信,她作为大姨,以前虽然经常开玩笑说越越要是个女孩就好了,肯定比她们姐妹俩漂亮。但男孩毕竟是男孩,玩笑只是玩笑。
“越越……喜欢男孩?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卓莲枝苦笑摇头:“要是误会,会闹成今天这样吗……这些话我憋了好久,心里难受都不敢说出来。现在我还有什么……不管咋样,只要越越快点醒来,我也不管那些了。是我的错,我气糊涂了,冲动了,我嘴贱,我怎么就说出那种话……”卓莲枝捂着嘴情难自禁的哭泣,当丈夫抱着野种回家时,那一瞬间的冲击让她失去理智了,她的确是恨,恨儿子不争气,恨丈夫太狠心。现在,她恨自己。
“越越是我的命根子……”
卓云芝长声叹息,抓着妹妹的说:“你要振作,现在主要治越越的病,其他的你不要想太多了,你要是病倒了,越越怎么办?”
卓莲枝呜咽点头,抽噎道:“那王八蛋要离婚就离,他都有个小野种了,这日子没法过下去。”
“离婚是离婚,孩子是孩子,我不管秦四海要干嘛,但他要是敢不管越越死活,我跟他没完!”
秦四海倒没那样狠心,不知是不是出于愧疚,本来坚决要离婚的人又不离了,当然小儿子肯定得好好养,外头那女人他也养,只是明说了,除非秦越恢复过来,不然绝对给不了她名分。
一个晴朗的午后,卓莲枝正趴在病床边打盹,听到敲门声她走过去,打开门,看到了让她咬牙切齿却又一时无言的少年。
她曾经总是恨他,老想着要不是关文,自己儿子兴许很正常。
“莲姨,我想看越越……”
高大的少年哭着说。
又是好几天过去,秦越的情况依旧没变化。
这时候诸多亲戚都得到消息了,不管是秦家还是卓家,都帮着想办法找更靠谱的医院。最后商量,秦越这病情得送去国外问问。
这些事倒没人让卓莲枝操心劳神,卓云芝利落的帮着跑腿。
丈夫梁兴国看着她为小姨子家的事忙前忙后,时不时在饭桌上感叹越越那孩子……
他抽烟的次数不知不觉增多了,秦越那孩子,跟自己儿子同年,秦越那孩子变成这样了,他的儿子……呢?
不知怎的,他脑中骤然浮现出两个少年的身影。
转眼到了五月中旬,天气越发炎热,学生们穿上了清凉夏装。
凉爽的清晨,苏岩准点来到学校。
他前脚回到座位,梁奎后脚就到了,带来一身的薄荷牙膏味。
苏岩侧头看着梁奎,自从秦越住院了,梁奎的情绪就没有振作起来。但苏岩还是欣慰的,不管怎么说,梁奎如今的情况比以前好太多。
那一世,因秦越的死亡而悲痛不已的梁奎,何止被噩梦缠绕,连意志都被挫得软了一截。
现在的五月中旬……是苏岩不曾与梁奎共同经历的日子。他有时望着同桌的梁奎,感觉像做梦。
以前的梁奎,明明在他生日那天,毅然而又恍然的被父母带走,从此……再也没相见。
曾经的岁月,秦越的死带来的不止是痛惜,还有沉重的打击,秦越死了,他和梁奎的地下爱情也到头了。
四月十八,秦越跳楼身亡。当天,他的父母亲戚们全部赶到,包括梁奎的父母。
第二天,秦越在C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