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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注意到,他眼神深了深,慢慢道:“听说找的是哥哥。”
“哥哥?”
祁钦拉了拉嘴角,一哂道:“好极了!这件事便交由盼朝来办。你是敷衍她也罢,真心实意为她找哥哥也好,总而言之哄得她心甘情愿为咱们所用便成。这步棋要能走好,妙用无穷啊,回头咱们在督主跟前脸上也光彩不是。”
祁钦一转头见盼朝恍神,似有犹豫,他纳罕极了,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子道:“怎么了你,嫌麻烦么?嗐,盼朝也不需为她寻摸她那哥哥,谁知道他死活呢?哄骗那丫头便可,实在不成你自己上么——”
他正眼看旁边面目清和却生了一双娇娆桃花眼儿的盼朝,挤眉道:“我适才就想说了,你没能好好对照对照,那丫头的脸模子同你可真像一个里刻出来的,要不是打小儿便认得你,我都要怀疑你就是她亲兄弟了!”
盼朝听得悚然一惊,眸中寒光乍现,片刻后却敛眸温和地笑起来,“拿我打趣有什么意思?既如此,寻她哥哥一事我答应下来便是,”语意微窒,他含笑看向身边人,“横竖和龄这事就交给我了,祁钦若是信得过,往后便无需插手,只管放心便是。”
“这是自然,你肯应下来这事儿基本就成了。”祁钦道。
盼朝提着唇角,面上一派温文尔雅却挡不住心中波澜壮阔。
常年隐藏自己内心的人,多年下来那层温文的面具早已镶嵌进身体里每一寸血液和皮肉,心中动荡面上却能丝毫不露,“这么点小事都办不成不是白叫人笑话么。”
他云淡风轻扬着唇,回去后却迫不及待派人去调查和龄的身世。
至于祁钦建议他或可自己装成她哥哥… ;…可笑,倘或他本人就是呢?
第8章 朦胧意
酒肆里,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墙上还有和大人留下的血渍,红得发黑的一团,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纵情享乐的指定不是凡人。
文人雅士们屁滚尿流,少有的一部分纵有八卦的心思此际也不愿意再呆下去。
哗啦啦作鸟兽散了。
穆穆古丽帮着哥哥收拾东西,忙活完了便到后边院里找和龄说话。
才刚她被东厂的人抓住了问讯,人家也没动她,可东厂恶名在外,她实在怕极了,那位大人问什么她都照实答,和龄来自哪儿,来做什么的一股脑儿全说了,半点隐瞒也没有。
穆穆古丽这会儿想起来自觉对不住和龄,便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给她知道,好让她有个防备。进了后院便见到和龄一个人撑着下巴坐在井口边,眼睛里没有神采。
她在和龄跟前站定,犹豫了一会儿,却道:“小和竟然认得权大人的么?我倒不知道。这位权大人出现的地方指定是要出事的,他可比东厂还横,只不过手下人规矩严,不似东厂那些个走路都是横着走的,我们最怕那起人——”
穆穆古丽倏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心有余悸地四处望了望,压低声音道:“这话我只说这一遭儿,小和初来乍到不清楚我才知会你,不论是东厂抑或锦衣卫,那都不是咱们小老百姓惹得起的,我瞧你糊里糊涂的,别哪一日把命搭进去都不知道。”
和龄知道穆穆古丽是好意,便拉着她一道儿在井边坐下,她有些迟疑,“我来京里是找哥哥来的,来之前信心满满,仿佛天地都在我脚下,可到了这一步才发现寻一个人这样难,即便找见了也不能够轻易确定… ;…”
她是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潜意识里还是想确认泊熹的身份,无奈没有门路接近他。
穆穆古丽不知道和龄怀疑泊熹是她哥哥的事情,她甚至不晓得和龄为何会认得那样一个权势滔天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
二人断断续续说着话,穆穆古丽最后才把自己被东厂问讯过的事告诉和龄,“小和可千万别怪我,当时的情况你是想象不出的,虽说没有刀架在我脖子上,但那位大人表面温和,眼神却冷厉,我要是不告诉他你的事我就没命活了… ;…”
和龄很吃惊,食指指着自己,“东厂的人竟然打听我么?”
穆穆古丽摇头,脸上是扫不去的愧疚,和龄倒不在意,她嘴角歪了歪,大大咧咧道:“我的事不值得打听,况且压根儿就不是什么秘密,你告诉他们便告诉他们,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都这么说了穆穆古丽心里大大敞亮了,只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和龄身上要出事。
果真很灵验。
没过几日祁钦便寻上门来了,这回他没带多少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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