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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从留意到神秘的面具公子伊始,和龄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球场上了,期间听边儿上的宫人八卦论起此番最终胜利的球队可以赢得圣上御赐的龙骨球杆一根,她托腮望向不远处正中众人环绕的父皇,他今日精神头似乎还不错,她看不全,只依稀窥见他含笑的眼睛,心情很好的模样。
和龄的视线从父皇身边的人脸上逐一打量过去,最后落在同柑橘公公一左一右侍立在两侧的密果儿脸上。
她不能够确定泊熹是否有弑君之心,却能够肯定这个密果儿不简单。
他给皇上的药必然是有问题的,那只香囊也是他的,但是问题又来了,假使说是密果儿要谋害皇上,那么他的动机是什么?
球场上。
扬起的灰尘一捧高过一捧,尘烟里人的影子都影绰了,萧泽气得直咬牙,他原想在淳则帝姬和圣上跟前大显身手,让帝姬看到自己出彩的样子,谁料到蓝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狠角色,对方没道理不晓得他的身份,竟然还敢百般阻挠,一点情面也不留。
眼看比赛将要临近尾声,萧泽却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戴面具的臭小子一杆进圈,结束了这场实力悬殊的比赛。
按照规矩,蓝队获得了胜利,纯乾帝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接过侍者递来的龙骨球杆预备赏赐给蓝队队长,也就是如有神助的面具男子。
皇帝很是好奇,他喜欢有趣的事儿,这位面具男子又十分中他的意,他决定除了龙骨球杆之外另行赏赐他一番。
众人一时间都想起了赛前的传言,传言中皇上要让获胜者做淳则帝姬的驸马呢!即便更有传言言之淳则帝姬已经是英国公府萧家的了,可那头看席上不还有旁的几位帝姬么,不论攀附上哪一个,日后都是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呀。
戴面具的男子步伐稳健地走到皇帝面前,他行过礼,双手接过了龙骨球杆,嗓音如同清泉一般淙淙流淌,“微臣,谢皇上赏赐。”
纯乾帝听见他的声音十分惊讶,他捶了捶脑门,暗道自己是糊涂了,竟连他都不曾认出来。
这一下皇帝更为放心了,他笑吟吟向皇亲贵族们宣布道:“朕有言在先,朕将满足获胜者一个心愿———获胜者将龙骨球杆赠与谁,朕便为其主婚,决不食言。”
众人都不明这面具男子的真实身份,纷纷暗羡他的好运道,就是世家贵女席上的姑娘们亦春。心大动,羞涩地希望能得垂青。
皇帝宣布完毕便重新看向戴着面具的权泊熹,他低声嘱咐道:“去吧。把龙骨球杆送给仪嘉,给她一个惊喜。”
泊熹手托着球杆站直身体,道了声“是”。谁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有近前几人才知晓他的身份,听见皇上的话,大家伙儿都知道他接下来会把球杆献与何人,是以并不像别处的看客那般激动兴奋。
从枫树林那里吹来一阵风,几片燃烧的红叶落在面具男子的脚下。和龄端详着这人走路的姿势,他拿球杆的样子,他的身形他的身高…最后她擦了擦眼睛,当看到他往她和仪嘉帝姬的方向走来时,再想起皇上的话,只觉得心口堵得厉害。
面具男子就是泊熹。
因为是泊熹,所以他不能违背身上的婚约———他要把球杆给仪嘉了。
泊熹在帝姬看席前顿住了步子,似乎是在确定几位头戴幕篱的帝姬里哪一位才是仪嘉帝姬。其实并没有那么麻烦,只要看帝姬身旁的宫女便可轻而易举地辨认出那层面纱下是谁了。
和龄和所有人都是那么想的,认出泊熹的和龄更是神情复杂地在面纱后望着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仿佛要隔着层层阻碍看进他心里去,看穿他的所思所想。
纯乾帝自然也知道哪一个是仪嘉,哪一个是淳则,正当他等着权泊熹将龙骨球杆交给仪嘉时,那边的权泊熹却转了方向,他眼睁睁看着他走向淳则的方向,脚下不带一星迟疑。
皇帝唇角的弧度便凝结住了。
边儿上的宫人们都懵了,心话儿说权大人是真没分清楚谁是谁,还是成心在跟皇上抬杠啊?!胆儿真肥!
只有密果儿神色不变,权泊熹有这样的举措,他一丁点的意外也没有。如果这就是胆大,那他谋害皇帝又算什么?小巫见大巫了。
和龄才是真正被吓到的,她把自己绷得如同一尊石像,看着泊熹一步一步越靠越近,如在梦里。她霍的把幕篱掀起来看着银制面具下那双幽深如潭的眼睛,她隐晦地提醒他,“这位公子,你看清楚我是谁了么?”
再往前必定要触碰父皇的底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