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2/4 页)
上又一个高峰,成为世界顶尖的医药学专家。
结核在中国被俗称为“痨病”,而它和人类的历史几乎一样长。它曾在全世界广泛流行,夺去了数亿人的生命,人们称之为白色瘟疫。到了十九世纪后期,人类对付结核病依然没有什么有效手段。
在西方国家,大半个世纪里医生们通常让病人们呆在疗养院里通过休息和呼吸新鲜空气来治疗。如果这种疗法没有效果的话,医生们就只有采用萎陷疗法(用人工气胸、人工气腹等方法,使肺的有病变的部分萎缩,减少活动而逐渐愈合。也叫压缩疗法)。
而作为结核病的特效药之一,由异烟酸与水合肼缩合而得的异烟肼,可以说是一种非常简单而且便宜的药物。但关键是没人发现,而发现了也没有意识到它的药用价值,使其被遗忘和埋没了四十多年。
历史在这个时空因为陈文强的存在而发生了改变,异烟肼提前四十余年问世,使人类在和肺结核病斗争的漫长历史中终于有了有力的武器!
法兰克福实验室制取的异烟酸,强卓实验室制取的水合肼,经过缩合反应变成了白色的结晶粉末。随即,这种白色粉末被送到同济医院生物细菌实验室,当证明异烟肼有极强的抗结核菌的活性后,实验人员和宝隆便急不可待地向外界乐观地宣布了这个具有轰动效应的消息。
也不怪实验人员和宝隆如此没有耐心,作为法兰克福、强卓两个实验室合作的第一个成果,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产生,并且可能是世界上第一种抗击结核的特效药,怎么能不令人兴奋异常?
通过电报,强卓实验室与法兰克福实验室共享了异烟肼的制取方法,并且几乎是同时开始了临床试验。
“这将是人类在与肺结核抗争史上里程碑式的胜利,因此,人类在二十世纪末即可消灭肺结核……”
“……现在预言关闭结核病医院还为时太早,但新药的效果应该是勿庸置疑的,它将挽救千万人的生命,也将载入医学史册……”
“天才还是幸运,我们已经完全无法用正常思维来进行判断,只能称其为东方的奇才……”
“这是中德两国精英人物合作的结果,这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光明的前景,广阔的合作领域,将是值得期待的……”
陈文强放下了报纸,有数张还是从香港转送过来的。临床试验已经近月,效果是勿庸置疑的,但媒体上的宣传越来越出乎他的意料。德国为何这么大力宣扬,为何将其提高到了如此高度?
不对,这有问题。陈文强读过很多资料,特别是大力与德国商人企业开始合作后,他特别注意了德国政府的政治态度。就当时而言,德皇威廉二世是“黄祸论”的坚定支持者,并一改老首相俾斯麦的大陆政策,正积极推行著名的世界政策。
由此分析,德国表现出热情,这其中自然会有更深层次的考虑,应该是涉及到国际间政治关系的变化,出于德国自身的考虑吧?
嗯,肯定是这样的原因。陈文强有了些想法,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惊喜有些自作多情了。这不过是大国的政治游戏,自己算得了什么呢。可另会错了意,自招讥笑。
从当时的国际形势来看,甲午战争后,日本已经崛起,西方帝国主义者们对于庞大的中国龙是否将在已经西化的日本的带领下奋身而起是十分担心的。再从德国自身的利害关系来看,最为忧虑的便是受到法俄两国的东西夹攻。
而沙俄在1880年的《柏林条约》后向巴尔干半岛方向扩张受挫,便将扩张方向转向了远东,沙俄与日本两国在朝鲜与中国东北开始了激烈的争夺。德国巴不得沙俄将注意力转向东方,所以一再宣扬所谓的黄祸,希望把沙俄的力量拖在远东。
现在的沙俄和日本正处于关系最紧张的时候,各帝国主义国家在远东问题上也形成两大集团:一个是英日同盟,以美国为后盾;另一个是法俄同盟,而德国在欧洲反对法国,在远东则支持俄国。
德国突然暗示与中国的合作的热情,其用意是什么呢?在陈文强看来,这是黄祸论的升级和调整,有把中国从黄祸论中摘除出去的意思。也就是说,黄祸论可能会专指日本而言。
显然,在日俄的矛盾已经十分激化的情况下,德国方面认为黄祸论已经达到了目的,而且打击面太广的弊端也日渐显露。
在庚子事变前,德国已经逐步确立了其在华销售军火的优势地位。特别是克虏伯火炮,更是为清廷所青睐。为了巩固市场,德方在清廷内部积极建立人脉,并与清朝历任驻德公使关系融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