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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坚持没有易容,因为我不愿在和柳大哥告别的时候,还带着一张陌生的脸和他说再见。
柳大哥已被提前告知我会来这里为他送别。
快到长亭时,他让护送他的那队车马远远的停下来;他坚持一个人走了过来和我话别。
长亭内,简陋的石桌上,简单的摆了一壶酒,两个杯子。
我素手斟满后,敬柳大哥一杯。
我从来都不懂酒,更不知喝下的是种什么样的酒。小小的一杯酒让他的脸变红了;我也觉得自己的脸在微微发烫。
几乎没有言语,我们沉默中喝完了一壶酒。
我几次想说珍重,却始终没有开口;因为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上最自私、最虚伪的女人。
柳大哥站了起来,催促我快些回去。我知道,他是担心万一有官兵看到我的真实容貌,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
我默默的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轻轻的靠过去,把滚烫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心跳的好快,就像在京城的那驾小马车局促的车厢里那样。我可以想象,他是怎样的手足无措。想到这里,我忽然有了一丝恶作剧似的满足感。
柳大哥忽然抱了我一下,虽然只有轻轻一下,但我还是可以分得清:那不是轻抚,是拥抱。
随后,他又轻轻推开我。看着我的眼睛,郑重的说道:
“我想过了——我认你做我的亲妹妹。”
柳大哥的车马走出了很远,尾随其后的一个商队也看不见了——我知道那是血魂武士所装扮的;我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他的前世,一定是我的亲哥哥,而且对我很好很好——我坚持这么想。
几天后,巡查特使大人也踏上回血魂族的路。临行时,他再三嘱咐僧云大师,一定要挑两名最干练的血魂武士和花郎一起,来负责保护我的安全。
特使大人走后不久,僧云大师也带着僧宝去金山寺闭关。
我和花郎躲在大伽蓝寺里,过了一段晨钟暮鼓的时光。
花生大哥一直没有音讯,我每天都要在佛祖面前为他祈福。每次当我跪拜合上双眼的时候,总觉得他在哪里看着我,脸上一直带着亲切、温暖的笑容。
难得这么平静祥和的rì子,可是我却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愁绪。
一天下午,我读着一本《金刚经》在禅房不知不觉睡着了。朦朦胧胧中,花郎走了进来把我叫醒,他对我说:
“特使大人指定来保护你的那两位血魂武士,已经从江宁府赶到这里;我们准备一下,很快就要启程了。”
我似醒非醒的问道:
“就要启程——要去哪里啊?”
花郎看我迷迷糊糊的样子,让我等一下。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他端着一大碗酸梅汤跑了进来。那是我最喜欢喝的汪记老号酸梅汤,店铺就挨着伽蓝寺不远。
我有些奇怪花郎为何这么殷勤,他笑而不答,让我先把酸梅汤喝下去。我一口气喝下,清爽酸甜,人也感觉清醒了很多。
花郎这才说道:
“还记得我们从琼林别院的地道钻到府衙后,我对你说的话吗?我们要去找北冥幻云岭,在那里你才可以真正得到庇护。”
我微微点了下头。
我记得花郎说过的话,说那些话的时候,我仅仅只是要逃婚。后来,我又深陷到六扇门十名高手被杀的大案之中;在普天下的王土之内,我都没有安全可言。
我也曾想过,和花郎一起浪迹天涯。可是今天他旧话重提,就意味着我的设想只是一厢情愿。我也没有埋怨花郎,我很清楚:无论特使大人和僧云大师对他多么信任,他也只是血魂族的一个小小的学童。尘埃落定之后,不可能由他自己来决定我的去留。
花郎看我默不作声,忍不住拉着我的手,用安慰的语气说道:
“去北冥只是权宜之计,等风声过去后,我也完成了历练。到时候,我再去接你一起浪迹天涯。”
花郎不说还好,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禁窜起一股无名火。
我大声质问花郎:
“除了北冥之外,难道天下就没有我玉琼花的安身之地了吗?想我一个不谙世事的女流之辈,也曾经为血魂族甘冒生死,你们血魂族不是讲知恩图报的吗?为什么不愿意收留我一个女子?”
花郎等我气息少平静之后,轻柔的说道:
“我曾经请求过特使大人,请他把你送到我的家乡——血魂族的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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