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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大事是不会赶来别院的,果然也是大事,萧佑晴又不见了。
萧佑城出去了三四日,代黎也担心了三四日,待一天夜里他回来,代黎睡得正浅,立即就醒了,“怎么样?”
他摇摇头,脱去外衣,不让寒气冻着老婆孩子,“没追上,她这次有预谋,南边还有人接应。”
她看着他,心中有个名字呼之欲出,他也了然,揽过她,将头埋进她的肩窝,闷闷道:“小女孩不知道天高地厚,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就当是教训。”代黎知道他不好受,说的是气话,轻轻抚他的背,“或许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朱淳那个人。。。。。。还是不错的。”
新历年眼见逼近,回了北平的萧佑城十分忙碌,偏巧又生了感冒,因为害怕传染,便与代黎分了房,每日见面的机会因此少了许多,也怪他不够细心,竟没发现妻子情绪的异常。
近一个月来,北平的太太圈子里头正流传一则桃色新闻——少帅与何家二小姐有染,送了她一只金刚钻的镯子。许多人见过那镯子,因何小姐从不避讳,人前总爱有意无意的炫耀一番,后来首饰行的经理太太也在不经意间透露,说那镯子只有一件,确实是从少帅的账上出的,于是坐实了人们的猜测:少帅因妻子怀孕,在外头结交了新欢。
这流言,萧佑城并不知道,多多少少却传进了代黎耳中,若搁在平时,她可能根本不信,一笑了之,也可能直接去找他,当面问清楚。可这几日她因身子不舒服,又总是见不着他,正烦躁,心情糟糕无比,到底有些欠理智,竟是钻了牛角尖,独自堵着气。
萧府一年一度的新年舞会,是北平城每年迎来的第一件盛事,地点依旧在萧家别墅,开场第一支舞依旧由萧佑城邀请了母亲萧夫人,萧佑城今年结了婚,原本应邀代黎,可如今代黎怀孕已有八月,跳舞自是不能。
第一支舞过后,在人们热烈的掌声中,萧佑城宣布舞会开始。萧夫人来到代黎身边,同她说了一会子话,问了问最近身子的情况,因为萧夫人实在不喜欢这些西洋玩意,不多久便走了,也吩咐代黎不要贪玩,早些回去。
代黎站起来送走母亲,扶着肚子费力坐下,颈上丝巾一溜滑就掉了,她想捡,无奈肚子太大,腰根本弯不下去,虽然胳膊长,却总差那一点点,怎么也够不着,从前她的身手是极好的,现在却连这样一点小事都做不了,她叹气,抬头去找萧佑城,四处张望了半天才看见,神色迅速凝在了那里。
舞池中间,萧佑城拥着名年轻女子在跳舞,女子穿一件修身的石榴红洋裙,饱满的双胸,不时往萧佑城身上蹭,水晶纱裙角随着旋转飞扬,花蝴蝶一般俏丽,两人不知聊着什么,女子突然咯咯笑了出来,笑声银铃般清脆响亮,引得旁人纷纷注目。
萧佑城肩章的金色流苏,何宁雅裙摆的描金绣线,灯下泛出璀璨光芒,尽皆刺着她的眼,沙发扶沿的蕾丝罩巾,叫她狠狠攥在了手心。
不知过了多久,曲散了,萧佑城走向她,远远先是道:“母亲走了?”得不到她的答,走近时发现她脸色苍白,心里一慌,大掌覆上她的手,“怎么了?哪不舒服?”还是得不到答,“我去给你拿杯热牛奶。”
萧佑城前脚刚走,何宁雅后脚便坐在她身边,捡起地上的丝巾,却不见给她的意思,撩了撩裙摆上的水晶纱,“少帅夸我这裙子漂亮,跳起舞来特别好看,真是没良心,明明是他自己送的。。。。。。少夫人坐在这里一直没动,不冷吧?”
代黎皱着眉,不说话,也不看她。
何宁雅举起左臂拨了拨头发,末了还特意拨弄一番左手腕上金刚钻的镯子,“听说这是南非钻,稀罕着呢!”瞥了瞥代黎光裸的手腕,“少帅也送过少夫人吧?怎么没见戴?”特意加重了那个“也”字。
代黎突然转过头,因为她个子高,又坐得直,便有种俯看何宁雅的感觉,这倒不要紧,要紧的是她的眼神,盛怒下射出凌厉的锋芒,何宁雅哪见过这等骇人气势?心脏“啪“的一下就塌了。
代黎就这样冷冷盯住她,瞪了几秒,忽然毫无预警站起来,何宁雅本能往后一缩,浑身发抖,怕极了,以为要挨打。
萧佑城恰巧拿了杯热牛奶过来,见这情形有些诧异,“怎么了?”只一心关注代黎的神色,“你不舒服?要不要先回去?”
代黎缓缓勾住丝巾一角,不紧不慢从何宁雅手中抽出来,仿佛她只是奉着丝巾的仆人,扫看一眼两人,“两位玩的愉快。”转身利落而去。
留下何宁雅心惊胆战的,觉得这女人实在可怕,萧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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