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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谱。不用太长,只要两道三个乐章、十来分钟就好了。结果那个鬼指挥竟然告诉我说,我在异想天开!说什么为乐团作曲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云云。我怎么会不知道有困难,就是因为有难度所以才想尝试啊!讨厌人的破指挥,没事就喜欢泄别人气……」
不断不停,迫不及待和身旁的人分享一天的经历,一直到站台上。
「如果你真的很想尝试给管弦乐团作曲的话,我可以帮你啊。」
「嗯?对耶!妳的乐理比我的好很多,有妳帮忙的话肯定没问题的!之后再请一对管弦乐团来演奏,就完美了!嗯嗯!」
……
同样的话题一直维持到列车将要进站。
——列车进站的洞口吹出一阵清凉风,越来越清晰的呼啸,和渐渐溢出的灯光——
然后,是从背后突然袭来的冲撞,还有,一转身,少年脸上惊恐的模样。
「小零……!!」
紧接而来手臂感到和冲力方向完全相逆的另一道力……
而后,两个物体撞击在一起的闷响……
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兀,只来得及感到不知是从手臂或是胸口传来的剧痛。
记忆,随后消失在黑暗中……
骤地睁开眼,乌黑的眸子映出熟悉的景致。
窗外,黄昏的光芒照在屋内,整个房间显得黯然。
客人们,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何时离开的。留下空荡荡的房间寂静无声。
石川零僵硬地扭动自己的颈项。余光,落在手旁沙发上的乐谱,唇畔不自然地扯了扯。
手肘的地方又在隐隐作疼。
重新接上的手臂,经过长期的复健,总算能够比较灵活地作出动作,却再也无法长时间举起她那把珍贵的巴洛克时期小提琴。
然后她探出手,仿佛在碰触什么奇珍异宝似轻柔地抚上乐谱的纸页。
指间的光芒闪进瞳孔——是那只式样再简单不过的细戒。
无可避免,回想起已过世的养母温柔的声音:
「零,妳应该一直都在好奇我们为什么迟迟没有给妳改名吧……其实,并不是我们不愿意让妳,而是……是哲把我们拦下来的。」
「……嗳?」
「这个,是他本来要在你们东京的演奏会结束之后给妳的……但现在,只能由我来……」
……
她轻轻转动着那枚指轮。
最终,她没能冠上“神宗”这个姓,却在养父母因意外过世时成了律师手中那份早已立下的遗嘱中唯一的继承人,接下了养父与养母两方承袭的事业财产。那时,她才开始明白为什么两边的叔舅姑婶们都对她的出现愤愤不满,也总是对她恶语相向,尤其是在她很快立下另一份遗嘱表明若她过身,名下的一切将全数捐献之后……
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再两天,再过两天就是演奏会了。
而将要演奏的那一谱《思念》,被寄予的,不仅仅只是完成那个人的遗愿,这一点而已——
抬起另一只手,捂住双眼。
嘴角,忽然窜进了一丝咸涩的味道。
☆、尾声
作者有话要说:
在最重要的最终回选拔赛,也是演奏会的当天,却没人见到过石川零的身影。直到演奏会即将开始时,金泽纮人接到由教职员办公室转来的中央病院的电话——石川零人正在医院,急救中。
后台成了一团乱,一方面是意外石川零怎么会突然进医院,一方面是担心她是否健康有异,另一方面是为突然缺少的钢琴演奏者而不知所措。
“我……我要去医院看小零!”
日野香穗子冲动得就想向后台门外跑,被一旁的土浦粱太郎和月森莲一左一右、同时拉住。
“喂、日野,演奏会就要开始了,妳这个时候缺席不好吧。”土浦粱太郎如是说。
“可是……”
“别人如果要离席还好说,妳的话……难道妳还不明白这场演奏会对石川零来说的重要性吗?即是如此,难道妳还想要离开演奏会去医院?”
“我……”语塞了。
经过那一天在石川零家听到的那一些,她,日野香穗子再明白不过这场演奏会对于石川零来说具有什么样的意义、有多重要。土浦粱太郎这样一问,她又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这块舞台呢?
可是,她的担心要怎么办?
她在……她在急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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