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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株褐色的药草为头微蹙。
“喏。”聂清越笑着把手中的口罩递过去:“新鲜成品。”
颜述放下药草,接过白布口罩仔细看看,抬头:“已经有一个了。”
“不同的,出自张家三姑娘玉手,结实耐用。”聂清越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之前给你那个……拿回来成么?”见识过村里姑娘们的针线女红,聂清越决定以后让她的残次品消失。
颜述点头在身上寻了会儿,两手一摊有点抱歉地笑:“似乎采药时漏在村后山上了。”
“那就忘记它吧。”聂清越拍拍颜述的肩旁,如释重负,脚步轻快地跑回屋里帮忙。
闲事不能多管
大夫们用雄黄,雌黄,丹砂,矾石制药丸药散。
姑娘们用针线绢白布连夜赶工口罩、药布袋。
有了官府物资和人手的帮助,除却隔离外,古代传统的防疫措施也得以大范围施展开来。两天后,包括官兵们驻扎的帐篷在内,大量装着药丸的布袋子以及简易口罩也被送到每家每户。然后官兵们再按着大夫教的方法和聂清越给出的注意事项详细叮嘱一遍村民。
统一隔离使得病舍人数暴增,大夫们更是忙得陀螺样转来转去。每次回来蒸煮衣服灭菌消毒也改成了用火烧雄黄,用烟熏领袖、脚绷和草屐,省时快速效果也似乎更好。
医舍本来床帐、门梁就挂着这些药散药丸,现在又短时间内大批量配置,一时间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聂清越光是闻着药丸那苦净的味道便觉得比起医院消毒水有过之而无不及,每次吃饭都有点过敏地觉得连饭菜都是苦的。
她非常认真地回忆了一遍前世所了解的基本防疫常识,能告诉能提醒的基本上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一翻工作施行下来后,新病人仍然每天都有,但人数明显是呈减少趋势的。聂清越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无比心安地继续以前打下手跑腿的生活。
治病嘛,像颜神医说的那样,教给大夫就好了。
小日子开始恢复了小小的平静,聂清越认真地在厨房煮着大锅菜,颜述在一旁往灶里添柴。干柴燃烧发出轻微实碎的声响,小小的厨房里透着一股暖热的烟火味。
聂清越盖上大木盖子,转头看着颜述依旧认真干着手上的活,忍了会儿终是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为什么要隐藏身份?”
每次她听到屋里的大夫称呼颜述终觉得有些怪怪的,一开始她以为是个别大夫咬字不清也没有细想,越听越久才发现是燕大夫而不是颜。本着互不干涉的原则,聂清越默默地跳过了这个大问号,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每天听上好几遍终于是忍不住问出口了。
村民们或许未必知道颜述,但是那些大夫们肯定是听过他的。这样起码能够安抚一下惶惶的人心不是么。
橙黄色的火光映在颜述眼里有跳跃的光影抖动,颜述把手里最后一根枯木柴放进灶里站起身来,转头神色不明地看她:“夫人很想知道?”
“……如果不想回答的话也可以不答。”
“嗯。”他慢慢应了一声。
聂清越摊开沾满油污的粗糙抹布低头默默等,半晌都没有回复。通常对话中不想说可以不答接下去的不应该都是回答么 = = 。真的一个“嗯”字就没有了?
就当她把小抹布揉成一团考虑着换个话题的时候,慕容落皱着眉出现在厨房门前。
“刚刚李大夫去医舍检查,发现少了一个病人。官兵正在搜寻,你们……”慕容落顿了一下在想用什么词语合适:“要留心。”
两人都愣了会儿,颜述率先反应过来朝慕容落点头:“知道了。”
“等等,是村子里的病人?”聂清越有点疑惑地叫住要走开的慕容落。
“这个倒不是很清楚。”
“那没事了,劳烦了。”
当初趁着灭鼠的时候,就已经对村民宣告了以后一旦有新病情就要如实上报的规定,违者廷杖处置。企图从病舍逃跑的一旦被发现,处罚也会加倍。村民们就算是心有不服,但前些天官兵就在村口当众打过偷跑病人的板子威慑仍在。
病人当然是聂清越找官兵假扮的,为的只是在大夫们全力攻关确定药方的时期内起警示威慑的作用。真打十来板就能没掉一条命,掂量着的话即使数十板打得血肉模糊回去躺半个月又能活蹦乱跳了。那场戏假归假,面上功夫却是做足的,皮开肉绽的场景光聂清越看着就心寒,何况是一向与世无争的淳朴村民。
“是一个进村采购冬粮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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