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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对我很好的。”
“啧啧,这么快就向着外人说话了。有二哥对你好么?”桃花眼眯起精光四溢。
威胁当前,聂清越决定先顺毛:“没有。”
“真的?”
“嗯!”坚定点头,看我真诚的小眼神。
聂清容笑着瞥一眼她,招手换来丫鬟,扇子掩着嘴低低吩咐了一句话。没过多久,丫鬟就捧来一个檀木长箱,光是看上面雕琢的精致祥云就可猜得箱内物品有多贵重。
“这是给阿爹的贺礼?”
额头又被拍了一下,“才不是给那臭老头的。若不是猜到你会回来,二哥我才不愿来看他的脸色。”
聂清越苦笑,外界传闻聂家小女儿极其受宠也不是毫无根据的。在她看来,那根本不是想宠哪一个的问题,而是哪一个不会把你活活气死的问题。好比于仕途光明之际毅然从军参战的聂清锐,好比叛道离经十八岁便出走经商的聂清容,聂家世代文臣恐怕都毁在这一代了。
不过,兄妹三人感情极好确是真真切切的。
聂清容扇子“嗒”的一声轻敲桌面,身旁侍女会意打开了木箱。
伏羲式的杉木七弦琴,琴轸为白玉,配以蚌徽。琴身漆朱红,延有小蛇腹断纹,整体浑古庄重,大气沉静。
聂清越脑中记忆翻飞,冒出数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词,瞬间神经突突地跳得生痛。喜爱的样子还是得装出来,她指腹轻触琴面,目光仍停留在那琴面上轻喃道:“二哥你上哪找这么一把琴?”
“二哥想找自然找得到。怎么不试试?”
聂清越头痛,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正当准备拿什么借口搪塞过去,身边已响起一个声音:“夫人总是不听话,不是说过两个月内都不能碰琴的吗?”
聂清越望着坐在身边的颜述,恨不得扑上去抱住:来得太及时了。
“为什么?”聂清容眯眼,口气瞬间冷淡。
颜述慢慢喝茶:“夫人前些天做饭的时候伤到手了。”
聂清越扯他袖子:你拿的是我的茶杯,眼神控诉还没完另一只手已被聂家二少爷扣起翻过,那原本纤细的指腹竟有些淡淡的红肿,像是烫伤一般。
咦咦,可是她一点都不痛啊。现在才发现指腹异常的聂清越很纳闷,颜述的伤药素来神效隔日即好,这次怎么会……她猛然转头盯着颜述,清澈的眼睛眨啊眨。
颜述回她一笑,把她的手从聂清容那儿抽回来。
“颜府没下人吗?做饭这种事还要越儿动手。”落座不久的聂家大少爷口气不善。
“怪不得丫头说他待你没二哥待你好。”二少爷若有所思继续眯眼。
这下误会大了,聂清越刚刚升起的庆幸就被担忧掩盖,箭头转向似乎都指着她夫君呢。
与宾客寒暄完的聂大人和聂夫人很适时地出现缓解了火药味四起的场面。
桌边四人站起来:“爹,娘。”“岳父,岳母。”
聂安儒点头,朝着聂家两位公子“哼”了一声算是应下,携着夫人落座,目光便一直落在聂清越身上:“清越你可算回来了。”
聂清越微笑着任那位父亲打量,聂夫人忽然慈祥地开口:“越儿,你跟容儿换一下位置。”聂清越微笑一僵,忽然感觉场面气氛微妙地变了变。
她很是犹豫,若跟聂清容一换,颜述身旁一左一右都变成聂家兄弟了,总有不祥预感。聂清越环视桌子一周,所有人皆笑着望她,只得乖乖和聂清容换过来坐到聂安儒身旁。
寿宴开始。
各方祝酒敬词不断,礼物也是别具心思,要么千金难求,要么投其所好。
一片诡异的祥和气氛中,聂清越望见颜述已和聂家兄弟对饮不下五次,这陈年老窖酒性温和但后劲却很大,那两只到底想干什么啊?
疑惑间偏偏听得一个老者的声音:“三年前老夫曾在聂相寿宴上听得聂家小姐一曲,可谓绕梁三日,惟遗憾当时只痴迷于耳际之乐错失记录之机。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能一尝所愿?”
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长须老人是宫中乐师,幼年聂清越曾跟随他习琴,素来被誉为乐痴。借机提这样的要求固然不为过,只是她手伤的借口一出,聂安儒事后难免要追究,此时扫兴也是一定的。
相比起聂家长子一脸的兴致盎然,聂家二公子脸上的幸灾乐祸倒是十分明显。两人皆齐齐望着颜述,颜述不待聂清越开口,便站起身向着聂安儒敬了三杯酒,清朗的声音慢慢道:“颜某无以为寿,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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