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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蒋乐乐想继续追问的时候,顾东瑞将别墅的大门推开了,客厅里都是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他们并列在两排,而中间,则是一个个花圈,花圈的中间,是一个大大的遗像……遗像的上面有一个十分刺眼的“囍”字。
这是灵堂,还是喜事?当蒋乐乐的目光再次看向那个硕大的照片时,她怔住了,那不是顾东明的照片吗?
顾东瑞松开了蒋乐乐的手腕,一个黑衣男人将一把椅子搬了过来,他冷然地坐下了,然后一挥手,几个男人走了上来,直接拽住蒋乐乐的手臂,将她拖着,一直拖到了遗像的前面。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抓住了蒋乐乐的手,在印台里粘了一下,按在了一张布满文字的文件上,然后将文件恭敬地递给了顾东瑞。
“好了!顾先生。”
“你可以走了。”顾东瑞看了一眼文件,合上了,重新交给了那个男人,男人谦卑地后退,出了客厅离开了。
蒋乐乐觉得头皮都发扎了,她的目光瞪视着遗像上的男人,她没有看错,那确实是他,顾东明死了吗?如果不是,为什么会有他的遗像,会有花圈,会有灵堂?
他怎么可能死了?她明明记得,她只是刺中了他的肩膀,让他不能追赶自己而已……
“发生了什么事儿?他怎么了?”蒋乐乐尖叫着。
“他死了!”一声怒吼,几乎震破了蒋乐乐的耳膜。
死了?真的死了?
蒋乐乐回眸接触到了顾东瑞凶狠的目光,这个男人的眼里有无尽的悲伤和难忍,这不是装出来的,就好像他失去了至亲的亲人。
“死了?”蒋乐乐有些失神了。
“是的,他死在唯一动心的女人手上,你害死了他……”
顾东瑞的手愤恨地抓住了蒋乐乐的手腕,直接将她拉到了遗像的前面,她的脸几乎撞在了遗像上,那阴邪的声音仍旧响彻着:“看看他,他对生活没有任何要求,甚至对未来不抱任何幻想,是你,让他有了希望,也是你彻底毁了他!”
“不是的,我没有杀人,我只是刺伤了他,只是……伤了肩膀,我发誓……”
“那足以要了他的命,你这个贱人!”
大手用力地一推,蒋乐乐直接扑在了遗像上,相框磕了她的下巴,疼痛让她不由得呻/吟了起来,遗像上的男人仍旧温柔地看着她,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蒋乐乐非常确信,她没有下狠手,一定有什么其他原因,她是冤枉的,她不该为此受到惩罚。
“不是我做的,顾东瑞,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只是……”
“我可没有兴趣听你的解释,好好地做你的新娘,完全我大哥的心愿。”顾东瑞冷冷地说。
完成他大哥的心愿?什么意思,这个男人已经死了,让她做什么新娘?鬼新娘吗?
看着自己身上的婚纱,又看了看遗像上的“囍”字,蒋乐乐差点尖叫出来,他难道想让她和一个死人结婚吗?
太过分了,顾东瑞真是疯了。
蒋乐乐狼狈地从遗像边上爬了起来,瞪视着顾东瑞,指着他大哥的遗像。
“你,你让我和你大哥结婚?可他已经死了?”
“对于你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顾东瑞轻蔑一笑,伸手擒住蒋乐乐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地打了一个响,一个牧师拿着小本子从后面走了出来,低着头,眼睛也不敢抬一下,额头上都是晶亮的汗水,显然这是他主持的最特殊、最尴尬的婚礼。
当婚礼进行曲响起来时,蒋乐乐拼命地摇着头,这里的所有人,包括牧师都疯了,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她和一个死人结婚?急切地甩着顾东瑞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掉。
牧师颤抖着手打开了小本子,看了一眼蒋乐乐,又看了看遗像,脸色惨白。
“大家好,我们今天在这里出席这位……男士和这位女士的神圣婚礼。请问在位的亲友中,有谁认为这个的婚礼不合法吗?”
两边的黑衣男人认为牧师这句话都是多余的,他们不是亲友,只是按照顾东瑞的吩咐办事。
“我不同意,你们这是犯法的,我不能和一个死人结婚……”蒋乐乐瞪视着律师强烈地抗议着。
牧师低下了眼眸,完全无视她,进行下一个环节。
“顾东明先生,您愿意娶蒋乐乐小姐为妻吗?”
“他很愿意,继续,不要啰嗦。”顾东瑞不耐烦地说。
“那么,蒋乐乐小姐,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