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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揩油回来,被出来呼吸吐纳的元鉴之撞个正着。
“你你你……”用的东西竟然是偷来的!
良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了养这师徒两人,她的负担重了多少!
“我说元师父,你当你吃的用的还有伤药都是凭空变出来的,我们公主不受宠,别说封号了,连三品妃子的待遇都享受不到,吃的用的都被那些总管克扣的差不多了,当然要靠奴婢去劳动一番了。”说完,良佩摆出苦瓜脸来,“本想希望公主能靠自己逃出这个地方,然后在外头自力更生,没想到元师父心肠这么硬,以后要是我走了,公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元鉴之不自觉地摸摸胡须,尴尬万分,毕竟吃人家的用人家的,命还是人家救的,有什么好说的?面对这么番情景,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秉承师父做人条例,一贯将一种涌泉相报观念贯彻到底的元鉴之,现在的他是进退两难。被公主照顾了那么久,傻瓜都看的出来,敷原宫的日子过的有多艰难,也知道,没有什么能力的两人,生活是有多困难,连他的小徒弟都看出来了。
咬牙把心一横,元鉴之转身就走,良佩倒是慢慢悠悠地整理起今天的战利品来,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对于这样道德心过重的人,有的是方法。
十四 萦美人
彩霞漫天,一轮落日在西方沉浮云间
飞来阁,这是整个九阳皇城最高的地方,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暖阁,据传是先帝为了一个民女所建,但是现在几乎没有人来打扫,多半是嫌这里又偏僻有高,所以已经荒废多时。
傍晚,当夕阳懒懒地斜照着整个皇宫的时候,这间飞来阁顶上有一名颀长的少年闲散地坐着,精壮身材上礼服外袍的束缚被解开,镶金的头冠则被丢弃在一边,一头长发不像时下的男子一般留至腰间,只是及肩,所以在晚风中凌乱地飞扬着,俊挺的脸庞上满布阴云,嘴角呈现极不愉快的弧度。
等到夕阳西下,宫中开始星零地点起灯来,少年才起身,直接跃下阁楼。
“王爷。”
两名守在阁楼下的士兵面无表情地行礼。
少年点头,随手捋了捋头发,用低沉的声音下令道:“让路家的两位少爷到豫章宫见我。”
就算已经开府出了宫,父皇依旧想尽办法将他留在宫里,这倒和母后的想法不谋而合,少年讽刺地想着。
临江王,也就是原来的皇六子月衡澋,已经不是原先那个青涩的少年,虽然未及弱冠,但是脸上已经有了不合年龄的冷酷。只有在最高处,他才能得到真正的一刻轻松,不想任何事,不想皇位,不想身后命悬一线支持自己的家族,不想母后那张开始为独揽天下而疯狂的脸。走在被夜灯照出朦胧光亮的小径上,衡澋仰望着天空,好像并不急着赶路,毕竟从路家进宫,要些时候。
夜晚的皇宫看起来并不似白天这么雍容华贵,只要是没有被夜灯照耀的地方,都是阴森可怖,像是蛰伏在夜晚的怪物,随时冲上小径,吞噬一切。
皇宫就是这样,欺软怕硬、口蜜腹剑、明争暗斗,没有任何的感情存在,宫中这些豺狼虎豹,稍有不慎,便会成为他们的饵食。
虽然他离开皇宫有些年,但是,这里依旧是他需要花费心思的地方,宫中现在的形势越来越明显,皇帝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有些有心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不仅宫内,地方上的皇亲也开始积极地准备起来,该拉帮结派,该苦心经营的,一个没闲。
“王爷。”
黑暗的树丛里走出一个太监,拦住了衡澋的去路,恭敬地下跪行礼,“南域进贡了珍奇水果,萦美人请王爷去宁祥宫品尝小坐。”
衡澋一挑眉毛,对身后护卫吩咐:“让昊愚和宗赞在豫章宫小坐片刻,本王稍后就到。”
“是!”护卫眼睛也没抬一下,径自离开。
太监压低声音道:“王爷这边请。”
萦美人没进宫几年,但是受宠的程度倒是堪比当年姚贵妃,而姚贵妃则像是一瞬间失了宠,要不是有太子,恐怕以她之前的所做作为,也会成为下个羽妃。当然,皇后不会放她那么舒服,大事小事,总是不忘整治下这位昔日在宫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姚贵妃,其他早就受她欺压多时的妃子,像是眉贵妃、娴妃,新仇旧账更是一起算。
正是得宠的萦美人,出身九阳桐家,闺名桐宛霁,诞下的三十一公主广瑞已满了周岁,甚是讨病床上的皇帝喜欢,让萦美人的地位稳如泰山。皇后并不是特别在意,毕竟萦美人生的是公主,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