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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姑姑则是像个神偷一般,今天顺一只簪子,明天顺一只镯子。
“从前是我本分,那些姑娘都不会怀疑我,因为我脸上有疤,恨不得天天避开我,可不正是方便我下手嘛!”而且这些都是旧恩客赏的,红楼的姑娘很少戴,估计等她们逃走了,这些人都不会发现丢了东西。
特殊时刻哪里还管什么道义,镜楼反而十分鼓励,更觉得瑶姑姑厉害得很。
忙着搜集东西,镜楼也不忘多走走,虽然出不了阁楼,但走几步路还是可以的,和瑶姑姑越是深交,越是觉得她应该不会是官宦世家出来的女子,但也不像是小户人家出来的。有一家主母的果断和威严,却没有官宦小姐的死板,说句中肯的,一般的世家小姐进了青楼没吓死就不错了,性子烈的一根绳子去了,性子弱的哪有像瑶姑姑那样,不但拼出一条生路还不放弃逃走的希望?
而瑶姑姑为什么会沦落到这里,她也和镜楼解释过,模糊了一部分,但镜楼也理解,世家的阴私太多,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也容易招误会,而且瑶姑姑似乎很爱自己的夫君,不愿意抹黑他的家族。这也掩盖不了瑶姑姑被婆婆赶出家门的事实,镜楼暗叹,瑶姑姑的夫君失踪,身为婆婆不去找自己当家的儿子,而是急着收回管家权,把媳妇光明正大地赶走,连什么理由也不找一个。
“瑶姑姑,难道你没有娘家?”镜楼奇怪地问。
瑶姑姑苦笑,说:“这其中说来话长,我是打小在我夫君的家里长大的,娘家什么样我就根本没见过。”
看来又是上一辈的故事了,镜楼不再追问,看着瑶姑姑利索地把所有首饰分成四份,粮食分成四份,一边还有几个灰扑扑的包裹和几条破棉被。
“镜楼,我们身上各自带两份,以防被人摸了去,金银都用衣服和棉被裹着,一份藏在怀里,一份藏在包袱里,现在天气热了,怀里的金银要少一些,免得被发现。”瑶姑姑絮絮叨叨地说着,“另外外头还有个消息,出大事了,辛傲之和南域的临江王、东域的长平王开战了,本来还想朝着南域那边去,现在怕是只能走西域或者北域了,战时最混乱,人命都是草芥。”
开战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镜楼握紧了拳头,十分紧张。
瑶姑姑抬头看她一眼,说:“是几天前的事情了,我们这位辛将军像是在忙着其他事儿,根本没有去前线,长平王和临江王听说原本私底下就有关系,现在两方联手势如破竹,连续几战都告捷,皇都人心都不稳了。”
怎么会这么着急着开战,镜楼有些焦躁,长平军是她一手带出来的,要短短几年和辛傲之抗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镜楼,你的阵法准备得如何了?”瑶姑姑见镜楼神游出去了,连忙问道:“今晚是个好机会,听说辛傲之手下的一个心腹来要宴客,后门那边绝对会空下来。”
镜楼回神,看看绣着阵法的衣服,取了条铜钱和木条串起来的腰带,说:“衣服可以让那些人看不到我们,而这条腰带是掩藏我们的气息和声音,那日你说听见了我的脚步声,这是阵法的疏漏,为保万无一失,我就备下了。”
“还是你考虑得周全。”瑶姑姑轻叹一声,“现在起了战事,不若我们去西京城吧,那里可以绕去南域,可进可退。”
镜楼点头,西京城是西域最大的郡,来往的商人很多,确实好藏身,而且辛傲之应该想不到她们会去他的老巢躲着,于是赞同道:“事不宜迟,我们准备走吧。”
趁着夜色,镜楼背着一个小包裹,披着宽大破旧的兜帽斗篷,和瑶姑姑一起相携悄悄走出后门,四下静寂无声,只有前院偶尔传来的调笑,后巷窄小,镜楼小心地扶着肚子跟着瑶姑姑一路小跑,穿过里水的青石街道,直奔向城门。
一边跑着,镜楼一遍思考眼下的局势,辛傲之应该是离开了皇都,既没有上战场,也没有镇守皇都,那么他人去了哪儿?镜楼有预感,辛傲之此举绝对是左右战局的关键,
在城脚下歇了半夜,早上门一开,瑶姑姑就小心地扶着镜楼绕过打着哈欠的守城士兵,悄然踏出了城门。出城十分顺利并不让瑶姑姑放松,为了尽快离开皇都,瑶姑姑买下一辆马车,让镜楼惊讶的是,瑶姑姑竟然还会赶马车。
“当年我什么下人活儿都做,赶马车这件事还是一个姐妹为了整我才布置下来的任务。”瑶姑姑淡淡地解释道。
这是什么家庭,还让一个未来主母赶车?
镜楼没有追问,紧绷了一夜的情绪放松下来,枕在软软的包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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