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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的眼里一闪而过,在亮光的背后,是我读不懂的落寞。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吧,让他突然之间有些意兴阑珊。
我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很想拍拍他的肩膀,或者搂搂他的大脑袋,但是最终,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突然之间很留恋他眼睛里那种明亮而又澄澈的光彩,就象我最初在宠物医院苏醒过来时,第一眼所看到的。
这是不是就叫做高处不胜寒呢?他身边的年轻人除了他的下属,就是他的客户。那样的身份是注定不能够赢得他的信任的。
我觉得突然之间,有一点了解他了。
安哲突然停了车,说:“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我立刻精神一振:“这么晚了还有地方可以吃到东西吗?”
安哲没有回答我,只是连着外套把我抱了起来。一打开车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眼前的楼房几乎没有几扇还亮着灯了。应该是很晚了吧。
黑灯瞎火的,不知道他是要去哪里呢,我很好奇的从厚厚的外套里探出头,窄窄的弄堂两侧都是很普通的大排挡。我们进去的这一间店面很简陋,好象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店里只有零星几个客人在吃消夜。
老板是个三十岁的胖子,看到安哲,面无表情的问了句:“要什么?”
安哲伸出两个指头:“两份排骨面。”
老板转身向厨房里喊了一声:“排骨面。两份。”
安哲抱着我找了个清净的座位坐下来。说实话,我还真没有想到安哲会到这种地方来吃东西。很简陋的地方,好象也不干净。难得的是一直营业到深夜。
等了没有多久,面就盛在砂锅里端了上来,看上去热腾腾的,好象很好吃的样子。安哲推了一份在我的面前,就低头开始吃自己的。
还真是很好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饿的太久了。
我刚喝了两口汤,门又被推开。屋里立刻窜进来一股冷风。
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说:“要一份排骨面。”
我愕然的抬起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怎么会是他呀?
十六
我再次打量这间小面馆,不过四五十平的店面,近乎寒酸的装修,餐桌餐椅都是市面上最便宜的那种,屋顶上吊着日光灯和两个黑糊糊的吊扇,地面上残留着难以洗刷的油污,屋角堆放着还未来得及清理的垃圾。老板的态度也不热情,瞧,距离旁边桌子上的客人离开足有十分钟了,用过的碗筷还没有收。
就这么一个你摸出去就不一定还能摸回来的小店面,居然能吸引两个有钱的大帅哥来这里吃消夜?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呀?
安哲还在吃面,一直到童海林坐到了我们对面,他才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
童海林还是那么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伸手摸了摸我的脖子,我大概是太过意外了,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所以有些魂不守舍,意识到了着一点赶紧围着砂锅把身体朝安哲的方向挪了挪。
我觉得离开了佰石,童海林身上那种混合了酒精和香水的暧昧不清的味道更加明显了。难怪朱珠和罗莎会说他“花”。大约在一般女人的印象里,花花公子的身上都是带着这样标志性的味道的。
“这里我经常来,”童海林带着一种颇为感慨的神气环顾四周:“不过,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过你了。”
安哲淡淡的应了一声:“是么?”
童海林慵懒的笑了:“你还是不相信我?”
安哲放下筷子,抓起桌子一角上粗糙的面巾纸擦擦手:“这么小的事,说不上相信不相信。”
面无表情的老板把童海林的面端了上来,他看看童海林再看看安哲,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好久没有看到二位一起来了。都好吧?”
他这么说倒是让我惊讶,他们以前就认识?还经常一起来这里吃饭?
童海林笑眯眯的点头,随即冲着安哲压低了声音:“安哲,你就是不相信我。如果真的相信我,很多事情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安哲点了一支烟,这个举动又让我大吃一惊。我还从没有看见过他抽烟,看来今天他真是反常的不一般。他的眼睛在烟雾里冷冰冰的,声音里也微微透出一丝挖苦:“海林,有时候我还真佩服你。明明没有的事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活灵活现的。这方面,你真是人材。”他弹了弹烟灰,似乎有些厌倦的样子拍了拍我:“吃饱没有?”
我听他们唇枪舌战听得正入神呢,被他一拍才想起正事,赶紧低头叼起一根面条,一边含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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